第九章 不刊之论,刀笔春秋开太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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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此处,沈彦尘惊呼一声道:“原来前辈你竟似为他二人联手所败!”

白诚轩却是冷哼一声道:“败!老夫一生如何会败,当年若不是蔺无咎暗施偷袭,那一战胜负尚未可轻言,只是那这商恨雨、李胜峰二子武道击技之术也算是大不简单,那‘佩水剑子’商恨雨,此子剑法可称剑道百年奇葩,招招式式大有‘近道’之能,非是拘泥于儒门剑术,可说是已窥剑道之巅峰,不过那时他较之老夫却也尚逊半筹。但以他得天资只怕此时已是九州四野、八荒六合之中的顶尖武者。”白诚轩虽是被困‘九龙蔽渊’十余年,可说起当年之事脸上也渐有笑颜。

沈彦尘道:“白前辈你被困此处只怕还不知晓,配水剑子商恨雨十多年前在继承剑子的典礼之上反出稷下学海,更是刺伤当时的稷下祭酒,如今已被胤国儒门通缉,呃……如今算是成胤国儒门的第一祸首。”

白诚轩神情一顿,随即狂笑数声道:“这稷下学海立世千年,到了如今这有见识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若失‘佩水剑子’商恨雨,只怕这煌煌稷下离着祸事也就近了,那‘稷下双壁’之中另一人如何在?”

沈彦尘便将李胜峰入君临,建京华卫制衡草野之事细细说来,如:定百越之叛、剿灭‘烽火连天营’、东会观澜听海阁、西与淳维定盟等等诸事。

可白诚轩却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也不知心中所思何事,待沈彦尘说完之后,白诚轩方才缓缓道:“以李胜峰之才投身庙堂之中,这为李氏一族震慑草野群雄、大野龙蛇,这反倒是大材小用了,当年和两人交手时,商恨雨之剑法可说是破旧立新,但若要论起对着儒门武学的正统之承,反倒是这李胜峰要多些,不过儒者千年以来自来困于所谓‘为天下谋’四字不能出,若非如此,这李胜峰要是以一身才学沉浸武道击技之中,指不定能使得儒门武学为之一变。风虎云龙京华卫,如此行事,倒是和你沈家先祖有相同处了。”

沈彦尘年幼之事便喜读者历史传记、夜市轶闻,因此对着沈家创业先祖之事更是明了于心,世间常有人仿效儒家‘孔圣人’之说,将兵家初祖称之为‘兵圣’,但沈家子嗣皆以‘初祖’称之。

在胤国开国后编撰的《英烈传》中关于兵家初祖沈杨是如此描述

——‘沈扬,字长卿,荆州昌庭人,姿貌魁秀,通文精武,年少之时常谓‘大丈夫者,当以武略取勋爵,以策论传后世!’,每与同僚论兵,人皆曰‘此王佐之才’。离末之时,官拜朔方理丞,戎胡东进,扬察有异动,以步卒五百,骑兵百余出祁谷,阻五万戎兵于凤栖山。求援昭明,文昌侯不应。后三年,扬以旧部建八百先登、三百义从,以舍生卫死为号,虽只千人数,战力堪为离殁九陆之最,十年间,舍生卫南败苗胡缙云部,西摧戎胡四部于昭明,遂与青州八字军击夷。五胡诸部多恐扬之能,莫敢与之争。

离崩十载有一,扬率舍生卫历大小百余战,罕有一败,后领兵攻邺城,欲定青州之事,有客持武而入军中,兵士莫敢与之争,扬与客密会帐内,及其出,扬退兵归荆州,后月余遣散舍生卫中人,内情无所知,至此开兵道之源流。九州兵法之学多从其出,后世之人谥其为‘兵圣’。

沈扬身为兵家‘初祖’,沈彦尘对这段记述可说背的滚瓜烂熟,不过即便是至今,对于这其后所言‘卸甲归荆、遣散兵卒’,沈彦尘到现在仍是难以理解。而白诚轩将李胜峰和自家先祖类比,显然对这李胜峰颇为看重,只是这李胜峰进些年执掌京华卫,世人皆以‘武儒之首、极天一峰’之称,可见其在儒门武道击技之上的高绝,可听白诚轩之说,却隐隐透出这京华卫已然成了李胜峰武道之上的障碍的意思。沈彦尘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

见沈彦尘面有疑惑,白诚轩道:“武学之道贵在一心,李胜峰如此分心二用,武道击技难免落下,虽是天资、悟性过人,可终究难窥我之境界,可惜…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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