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有一剑,成于水火造兵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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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地藏王’结八叶莲花印的右手朝着沈彦尘轻轻一拂,登时有犹如雪崩的灿烂之光呼啸而来,锐风立时鼓荡不觉,一招之中已是带着碾压之威,佐着那不住回响的梵音阵阵,‘地藏王’的随手一拂已是沉甸甸的杀戮之招。只是一瞬间劲力过处竟是摧枯拉朽,连着林中树木也碾为粉末,沉沉如横山过境摧折万物,所谓佛怒也便是如此。

沈彦尘心知两人交手自己必然是负多胜少,可自『稷下学海』一战之后,他知日后若想寻的父母下落,自己必须的有强大的武道实力作为坚强后盾,甚至于若是想活着便也得努力去攀登武道的极境。那日在稷下之中身受重伤,后得白诚轩在侧照料,从老人的言语之中,沈彦尘已是知道武道修途之中本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但也不是不能另辟蹊径,能不断的和武道之中的至强者交手,这便是最快的提升自己能力的途径。

既知此战已不能免,沈彦尘心中的畏惧之意渐少,见状凝神静气心神返入空明,神识也是越见清晰,体内真气运行也是不住提升,沈彦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以白诚轩之能已有‘肉白骨’之能,沈彦尘虽是差得远,可双手之上本已错位、骨裂的骨骼待真气经行过后,已使得双手渐渐恢复如初,看着碾压而来的无匹劲力。

在『稷下学海』的时候沈彦尘就明白了过来,我本不过天地之间飘落一颗尘埃,从来不曾背负你们所言的‘罪’,而你们凭什么有对我指指点点的权利。——那儒门的冠冕大义,我早已当做废言废语。你的梵音之响,对我来说不过又是一场自说自话!

沈彦尘清啸一声,道:“『稷下学海』之中我得一剑,此剑郁结已久,今日以所谓的‘神佛’为试。”只见沈彦尘双手相抵结成一个手印,这正是‘尘埃秘术’之中的阵武之能,只见沈彦尘左、右手拇指相抵,余下食指、中指搭扣,然后以拇指为轴心微微旋动,竟是构筑起一个似圆非圆,似扁非扁密闭空间,登时这以手结印印记先露出一种立体感,更有一种玄之又玄,莫可言说的异能就此衍出。

‘地藏王’见状猛呵一声道:“小小年纪竟习得泉下阵武之术,果然你之业障已深啊!”那前招劲力未至,‘地藏王’左手化虚空大掌已是朝着沈彦尘拍击未来。一前、一后,两招皆是气势不凡,沈彦尘清啸一声,右手猛的自结成印记之中猛的扬臂,继而有如被风吹散的黑色的流火飘溢而出。

站在沈彦尘不远处的女子惊呼一声:“这是…计都刀!”一声惊呼之后又是发觉不会,只因沈彦尘自印记所成空间之中抽出的不是到,——那是剑!

沈彦尘右手握剑,嘶吼一声道:“为什么你们都非要这么去逼迫我,我这一剑早已郁结已久,我早就想这么劈砍而出!”然后沈彦尘反手挥剑,那剑身之上流光溢火崩裂而出,似点点黑色星火,又想是呼啸的流水。黑色的流光溢火迅猛的奔腾,可却又是寂静的,然后是空旷的显得很是沉闷的两声撞击之声,然后传来像是列帛般的撕裂之声,陡然间密林之中如起了风,而这风正是极招撞击之下的欲劲所存,在整个『义勇忠烈冢』的上空有一道弧线之光一闪既没。

只听‘地藏王’身后执诸多繁饰的八童子齐齐呼叫一声:“世尊!”便听‘地藏王’用低沉的声音回到:“果然是末法之世的劫定之人,本座倒是小觑了你。”原来在沈彦尘抽出那如流光溢火的剑之后,反手而出一式‘烬中薪火’,竟是将‘地藏王’前后两式极招消解,招式劲力横冲之下,竟是将数十丈的密林夷为平地。

沈彦尘将右手之上的剑举到面前,看着其上动若流火的离焰、静若止水的剑身,喃喃道:“那时『稷下学海』见李胜峰能起出‘天兵尚方’,这几日我跟在伯伯身侧也常是自问,为何我不能以自身所学修成一剑,说来我真的是没有什么天道、大义的心,也不想去做个背负太多的人,可每每想到毫无印象的爹爹、妈妈。我都觉着很是委屈,我幼年之时拖累父母致生死未卜,到如今好不容易知道身世,可伴着的却是周子期的那份欲杀我的心,我想说——我是无辜的。然而面对着你们的咄咄相逼,我不想再让自己称为别人的负赘,我不想在像当年那样拖累身边的人,我还想告诉再你们一句,你们有你们的天下大义,我也有我的不容欺凌!”

沈彦尘的右手举着那把剑,剑上的逸散的黑色流光照也不亮他的脸,在他立身处,少年整个人也像是出鞘的利剑,而少年的那双眼睛灼热如火,双眸如有锐烈焰火。

那立身沈彦尘身后的女子渐渐在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想到最初之时自己还欲戏弄沈彦尘,在看着此刻少年横一剑独立之态,此刻已是明白过来,方才沈彦尘根本就是未出全力,或者说他心里一直都有份隐忍、他是不愿意去伤害别人。

‘地藏王’也似未料到临战之刻,沈彦尘竟是如此年纪能自证一剑,开口道:“末法之世、必有劫尘。檀越果非是本座能渡,可我释宗之中更有一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只见‘地藏王’左手将念珠再度抛起,蓦地大喝一声道:“既无自明之心,本座渡你!”这一声大喝已然是运使上释宗之中的‘狮子吼’之能,登时大地也是震颤不止。

沈彦尘也是大声呵道:“你凭什么!”然后,手中之剑再度攻出,沈彦尘已是奔雷掣电般的朝着‘地藏王’杀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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