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城旧事,千载恩仇起剑器(1 / 2)
久久未曾说话的银氅将军,彭万乘此刻却是禁不止问道:“按理说,『略城』、『息兵堡』皆是诸子百家一脉,何以这个鬼谷戚扬却是如此杀心沉重,看起来竟是非要除去沈振衣不可,只怕也不只为沈振衣妻子乃是『巫祠』巫女的身份,更像是彼此间另有深仇大恨啊!”
千百年来在诸子百家之中,‘兵略双城’中的『略城』、『息兵堡』彼此之间便是恩怨不休,也不仅是两者治世理念不同,更重要的是在两宗创业之处便埋下了日后隐患,此中之时可说经年已久,便是沈彦尘身为兵家子弟也不甚清楚。场中『糜芜岩』之人也更难知晓其中的隐情,可关于‘百韬缚形大阵’之名却是早有耳闻。
建于青州清溪坪之上的『略城』,可说如其他诸子百家别宗一般,皆是起于微寒、艰涩的乱世之中,纵横一脉的后世弟子,便将开创『略城』的初代鬼谷氏称为‘铸城者’,离末烽烟何等汹涌,鬼谷氏能据清溪坪之地,凭借的便是初代‘铸城者’创下的‘百韬缚形大阵’,此阵可说是鬼谷氏千百年阵法之精要所在。
白诚轩横眉道:“『略城』也是崛起于乱世之初,可说门中弟子既修兵略,又习武道之学,乱世之下也是和『息兵堡』不分伯仲,可说皆是曾经的煊赫之势。只是两者侧重又有不同,兵道弟子文韬武略结成多为了天下良将,而『略城』弟子却多为运筹帷幄之军师。比较起来其实本也没有多少差别。乱世之下天下良将多亡于战,算策之辈也常是蒙难战祸之下,但世间难脱好胜之心,兵、略之道本为一体,但‘兵略双城’何为至强却成了两城之间,虽明里不愿言谈,暗地里却相互较劲的地方。可说道真正的纠葛,却也是渊源甚深啊!”
白诚轩长舒一口气,言到:“彦尘,你可记得伯伯曾给你讲过的『剑君刀皇、西祗东畤』的故事,其实‘兵略双城’之间的纠葛也算是贺词有关的。”
冷清秋、孙应恒、彭万乘虽也算的上是草野武林中的成名者,可『糜芜岩』的历史也不过数百年而已,可说关于‘三正四奇’稍有耳闻,可此中详情却知之甚少,听白诚轩谈及此处,冷清秋道:“不想‘兵略双城’之间的纠葛,竟还和早已湮灭的武林轶闻有关。”
却听白诚轩轻笑一声道:“湮灭,如何谈得上是湮灭。或许那只是一场蛰伏,终有一日必要掀一场狂澜,本来老夫不过是想告诉彦尘大孤山上所发生之事,可既然话到此处却也不得不多讲几句。”老人一拍沈彦尘肩膀,续道:“彦尘,你可还记得伯伯藏说起的那柄离帝嬴弃的随身佩剑?”
沈彦尘立时道:“狂歌,也就是后来开启千年乱世的‘丧乱之剑’。”
白诚轩点头道:“而‘兵略双城’的一场恩怨,也便是那时结下的,说到这里却是不得不说那时的时局,当时为平定离国镇北侯之叛,离都尽起二十万大军赶往幽兖二州,而戎胡得‘文昌侯’之助攻克雍州的镇西三卫,虽是再崤山稍有耽搁可仍是兵围昭明城,而当时离朝军士之中的精锐都在万里之外,号称离皇禁军的御林卫虽是仍在城中,可在‘文昌后’削剥之下也不过杯水车薪而已,但离朝皇城『昭明城』也非是戎胡简单便可攻破,孰料最后戎胡竟是以帝剑‘狂歌’诈开昭明城城门,城破之时明德殿中早已是燃起熊熊大火,漫天之火烧了整整三个多月,传闻离哀帝和文昌侯便是双双死于烈火之中。”
孙应恒性子最是焦躁,心里本是好奇沈振衣要如何破‘百韬缚形大阵’,只盼着白诚轩赶忙说完这段旧时,一挠头忙到:“这不过是人尽皆知的事,何必多费唇舌。”
白诚轩也不以为意,续道:“却说『昭明城』破之后,各地是尽起勤王之师,可各路大军惦记的却是着嬴氏皇族尽灭后的大好河山。不料数十路的勤王师竟被三万戎骑奇袭击溃,也是眼见华族竟是孱弱至此,本居于边地的诸胡竟都趁乱而来,如此的离乱也就越演越烈。说起来‘诸胡乱华’之初也不是华族如何孱弱,只因华族之人都是藏着份私心,华族各路诸侯明争暗斗、相互制肘,彼此内耗之下,华族武装精锐到多半死在内斗之上。而已经占据离都的戎主于『昭明城』中设下英雄擂,竟是广邀华族之中善击技之人与戎胡勇士技击相较。”
冷清秋帮助‘阎浮弟子’打理『糜芜岩』已久,道:“只怕此举便是削华族武林之中的反抗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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