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骇人之杀,煌炎为虐戮生人(1 / 2)
白诚轩的口中又是慢慢道:“如此的一刀之后,沈吟歌自己也是处在生死一线之间,便是手中的‘韬晦’也终是再也拿捏不住。可说他那时也是急需别人救治自身,人在下坠之时已是失了平衡,人在空中又是口吐朱红。振衣足下急奔、腾身而起便欲接住他身形。可也在那时,李楠手中‘古月青筝’弦音一顿。至此一刹之间,整个大孤山之上竟现铅云密布。竟见黑压压一片的浓云垂落不断,其中似有千钧之威。”
冷清秋此刻也是发出一声冷哼。
沈彦尘知道冷清秋语气之中的不满,是为着大孤山之上的‘帝阙明华’李楠而发。
白诚轩道:“如此一弦真个让她奏出,便是弟妹能以『巫祠』秘术相抗,可毕竟那时已近临盆之刻,只怕如此之下真个是便能活命,可也必是重伤。更为重要着,李楠的弦音之杀曲中便有‘生禄未终、自行夭折’之意,即便不能取了弟妹性命,可弟妹腹中胎儿却必是无幸!”
沈彦尘心里是惴惴不安,虽是已之大孤山之上父母终得脱身。可真论起来沈彦尘明白,不同于叔、父们明堂敞亮的搏杀,自己的母亲才是那个真正最是受苦的人,而让着自己母亲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却正是自己。
白诚轩道:“便在那时,已是重伤难以动弹的沈吟歌又是挣扎着喊了一声‘哥’,分明已是着实难以动弹的沈吟歌,却忽的一扯自己脊背之上的包袱,他那时也是真的力气已衰,可硬是借着最后的余力,将背上负着的包袱猛的撕了开,然后以使刀的手法将其中的‘九煌炎衣’朝着振衣扔去,嘶吼一声叫道‘速断她古筝之弦!’。”
“沈吟歌将那‘九煌炎衣’一甩出,我只觉空中却有一股极凛烈的兵燹之气升腾而起,略一回头而望,那飞旋半空的‘九煌炎衣’,可我竟是瞧不出它真实样子如何,但却是能看出其中蕴藏着不同层次的火色。分明是件披风,可其中竟是深邃无际,似乎是以火织就而成一般,其中气势磅礴,于其上更是浸漫火色涟涟。振衣身形在空中一旋,却是朝着我喊道‘白大哥,带着吟歌去云裳那里。’但见振衣双臂一伸,已是将那‘九煌炎衣’穿在身上,也就是在一刹那,我忽然是看到振衣的双眼。”
沈彦尘暗暗心忧,只因白诚轩语气之中已是带着中悸动。
只听白诚轩道:“便是看了如此一眼,我放知道为何振衣竟是让我速速离开。只因自振衣一穿上‘九煌炎衣’,非是透体而出的汹汹火色骇人,更因他那双眼也是一片血红,竟是难见瞳仁,双眼望处直叫不自觉生怯。”
冷清秋道:“必是‘九煌炎衣’之上存有变数,振衣以此为用,心神必然受其影响,如若不然,沈吟歌也不会到最后实在无法之刻,才肯将身上‘九煌炎衣’交给振衣。振衣也是知道此中变化,所以才急急让你带着沈吟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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