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销兵东南,离帝开疆断龙脉(1 / 2)
胡是非一番叙述至此,客栈之外的天色已是真个黑实在了,便是跑堂小厮送上来的饭菜,三人不知为何竟都是未曾动筷子,但见胡是非的目光越过客栈听得窗口,朝着南面黑沉沉的夜色看去,沉吟半天缓缓道:“天地生人本无别,亘古帝业辟华胡。这其中的道理其实诸子百家中的圣贤也是懂得,可圣贤之人如何敢如此一说,而关于虞阳山上『铸剑山庄』的传说,实则也是和我方才做言有关,只是其中所干系的却是开离帝君嬴弃。”
胡是非一叹,才道:“说来开离帝君嬴弃也真算是堪称帝王之人,那比之胤太祖却是要强上数百倍。而虞阳山的传说…不应该说是虞阳山的由来,可说便是出自离帝嬴弃之手,旁人对他的了解多凭借史书种种,可我却是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听起来就像是传说,可它并非是虚妄之言。‘凰翔九皋,策马狂歌’赢弃未成就帝业之前,凭着手里的狂歌剑已是有‘剑君’之名。但天下已定之时,却又一次南巡之时让他惴惴不安,便是并称『天下双锋』的东境‘刀皇’的朱宣泰岳论武之后失了下落,那时的天下可说英雄之辈皆已束手,但便是如此急,离帝嬴弃也仍是放心不下,而他所用的手段便是断天下龙气、削天下兵锋之法。”
龙脉之说由来已久,素来便是堪虞之术中的名词,可说不单单是儒门、阴阳、纵横等等诸宗门经常提及龙脉直说,便是寻常华裔之人也是晓得、
听胡是非道:“天下龙脉皆是出自昆仑而出,更有三龙镇神州之说,此中的三龙便是在北面,衍生自万里昆仑而出,经雍北至冀州,横越幽、兖二州,便是所谓泰岳也是其中一方山土,最后绵延万里方入汪洋。而在大江以南群山依地势而走,以大江、大川为明谱,便是所谓的南龙。”说着便是朝着客栈之外一指,言道:其实所谓龙脉也就是山川之形胜,此地扬州山川可说便是南龙余支,此南北两条龙脉可说自昆仑而出,绵延万里有余,最后东入沧海,按理说气势最是雄浑,可古往今来,论及所谓风土之最,却偏偏是纵横不过数千里的中龙最为高贵。”
白诚轩道:“水绕山环四海均,天下钟灵孰堪论。只怕如此一言也算是可道尽数千年以来的旧事了。”
沈彦尘虽是听过龙脉直说,可还真不晓得神州九陆龙脉竟还有这么一说,又听白诚轩这么言语一巨,忙问道:“伯伯你的意思是说,当年离帝赢弃竟是真的有改天下龙脉不成?”
胡是非饮酒一向都是不曾用杯子,可这时候却是让住上瓷碗之中倒上半碗酒,他也不饮酒,竟是伸手在酒水之中沾了沾,然后便在桌子之上画了开来。不及片刻沈彦尘便是发现,胡是非画的竟是简略的山河地理图,大河、大江一南一北并流相东,听胡是非道:“山川之形多在大山大河之貌,嬴弃当年龙兴之地便是雍州,但真个说起来,他们所在的岐山、黑水却非是北龙之脉而是所谓中龙,正好是夹在大江、大河之中的这片地域。北龙其势最隆犹如天马驱空之形,南龙多涉地域最广,如水龙兴波。但你纵观更故意来种种,这两条龙脉却真是应了一句话,有形胜而无积势,以致最后难有真正的帝业。”
沈彦尘其实是有些不信这种单凭风水便可夺取天下之说,但你要说其中一点道理没有,可纵观千百年来,记载于文字之中的历史,天下大势还真便是如此的情形。
白诚轩缓缓点头道:“龙脉之说其实不过山川之形胜,实则也便是兵道之中的地利,拥山河之险,帝业便容易成就,可若仅之以为凭借地利便可霸绝天下又是不能。”
胡是非道:“白先生所说正是,以地理看,所谓北龙其势最隆,西有雍州祁连,中经冀北,绕幽、兖而成就折冲,可说是尽得山势,而南龙以大江而走,以水为界地域极广,可说神州半数都在此中,可一者的山势、一者的水利,可失却的也是明显,唯独中龙水绕山环,以古往今来的天下京都为例,可说历代帝王都是龙兴在中龙之地。”
沈彦尘听了半天,仍是不知道这和『铸剑山庄』所在的虞阳山有何关系,忍不住问道:“那听胡先生这么说,想必是说『铸剑山庄』也是和所谓龙脉有关了,可自古龙脉乃是归于朝代兴替,只怕先生之说却是有些言过其实吧?”实则沈彦尘也是话中有激将之意,但此种却真有这么几分认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