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负犬的决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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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开始就要各种编了么,崩坏什么的,最喜欢了⊙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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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慎二。

原本似乎拥有着继承家业这样光明未来的少年,陡然间被剥夺了继承权,就因为缺乏能够承担家主大业的才干。[bsp;   如果是过去的慎二,想必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吧。

用微妙的口吻,慎二暗暗嘲讽着自己。

如果没有错的话,自己将会在不久以后被父亲送出国读书,等到初中时再回到日本。那个原本被自己看不起的弃儿——间桐樱,也会被完全改造成间桐家的血脉,成为彻彻底底的怪物。

再然后,新的圣杯战争开始,远坂凛,间桐樱,老好人卫宫士郎,神父言峰绮礼,人造人伊莉雅苏菲尔·爱因兹贝伦,还有那个神隐在学校的人民教师葛木宗一郎,将成为掌握“令咒”的master,与之相对的,众多历史上出名的英灵,也将成为他们的servant,即从者,为了夺取圣杯而战斗。

但是……

这一切,难道就是真的么?

虽然自己在梦境中经历的事情似乎一直在有条不紊地一件件进行,但是作为已经拥有这些记忆的人,间桐慎二,也就是他本人,必然不会按照原来的步伐完整一致的前进。

那么,这些看似预言的梦,又怎么能够保证在未来一定会发生?

在间桐慎二原先的梦里,作为他未来妹妹的间桐樱,第一次相见是在自家的宅邸,而绝非远坂家的宅邸。自己的确是去过远坂家,但那一次究竟是在自己的梦境中去过,还是由于原先梦境和现实的微妙高同步,而导致的错觉?慎二本身也不甚了了。

那么,如果顺着“梦境并不是预言”这样的假设一路推想想下来,或许那些近似于预言的梦境,也可能是奇异的头疼之下,形成的自我催眠吧?

越想越是惴惴不安,间桐慎二干脆放弃了这样复杂的思考。

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自己的父亲老早就希望将自己送出国去学习,以躲避接下来可能发生的危险。

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也确实可以称的上一个好父亲。

但是自己不能一辈子仰赖父亲的荫蔽,何况若是等到十年以后,即将波及自己的圣杯战争开始之前,间桐鹤野——那个自己的父亲——也已经不在了吧,将希望一直寄托在逃避上,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在一些梦境当中,间桐慎二曾经依赖着来自爱因兹贝伦家人造圣杯的心脏,强行突破了魔术回路的阻塞,成为举世闻名的大魔术师,但是那已经是在近乎十年之后才发生的事情了。在这之间的这段时间,他等不起,也不想去等。

更罔论“等待”本身所承受的风险。

他深刻地记得自己作为负犬悲鸣时的彷徨与无助,也同样铭记着设计出威力慑人的大魔术时候的自豪与荣耀。无论是与圣职者们还是魔术师们的争斗,还是像老鼠一样潜伏在阴暗当中的躲藏,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正因为如此,他不想再经历一遍屈辱的人生。

那个被撵得东奔西跑,还不断嚎丧的间桐慎二,从某种意义上,连狗都不如吧。

如果真要经历这样的生活,他更宁愿直接一死了之。

那么,既然自己将要出国留学,如果可以的话,能够趁势进入位于英国伦敦的“时钟塔”,对自己的帮助必然会很大。如果自己的那段“大魔术师”的经历不是虚构的话,自己在魔术上的才干,应该很快就能通过时钟塔的典籍得到印证,而且,间桐家远离欧洲已久,或许当地的人偶师已经开发出来相应的魔法装具也未可知。

不管慎二本人是如何看待这些奇异的梦境,事实上,这些梦境里经历的事情,早已反过来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的决断。或许他本人未曾感知,但是若在他人看来,这样一个几乎没有经过什么魔术师训练的儿童,用这样算计的思虑来进行自我判断和分析,并且做出关乎一生的决断,实在是可怕可怖,也可敬可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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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和慎二估算的时间差不出一天,自己的父亲就找上了自己。

“慎二,你想要出国去玩玩吗?”

“好的,父亲大人。我听说英国伦敦拥有举世闻名的魔法圣地‘时钟塔’,如果父亲大人您同意我去那里参观一番,将是再好不过的了。”

鹤野惊讶地睁大了双眼,而慎二毫不怯惧地与他对视。

眼中燃烧着的,是鹤野从未见到过的坚定和执念。

想起老魔术师的评价“慎二虽然没有魔术天赋,但是头脑并不差”,鹤野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悲哀。

如果自己能够开启魔术回路的话,又如何会需要儿子承担如此的耻辱?

“慎二,时钟塔虽然是一处著名的魔术协会,但对于暂时还没有经历过魔术师训练的你而言,或许太过凶险了……你看,德国那里也……”

“无妨,父亲。”

慎二用冷静的口吻打断了鹤野的劝说。

“我是传承了五百年的间桐家的魔术师,如果连进入时钟塔的勇气都没有,未免堕了‘御三家’的威风。”

听到慎二用“御三家”的名声作为挡箭牌,即便鹤野是慎二的父亲,也没法继续劝说下去。

他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似乎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长叹一口气后,他问道。

“慎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上一次魔术测试开始就已经知道了。”

慎二简短的回答。

两人都知道所指何事。

也许是知道慎二的决断已定,也许是真心期望慎二能够在某些奇特魔术或者是别的仪式的作用下获得突破,也许是害怕慎二在即将发生的圣杯战争当中因为某些意外而丧命,鹤野终究还是同意了。

“好吧,慎二,我会向你的爷爷请示一番,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就替你把去伦敦的票定了。我虽然没有多少魔术才能,但是在伦敦也颇有几位魔术界的好友,如果你需要的话,不妨去找他们讨教一番照拂。”

听到父亲的安排,即便是曾经在梦境中经历许多的慎二也不免动容。或许在梦境中,间桐鹤野并不是一个如何突出的父亲,连他的死亡都无法让间桐慎二掉下多少眼泪。或许是当时的自己,根本无法体会到他深沉的关怀吧。

“多谢父亲大人。”

间桐慎二向间桐鹤野郑重地鞠了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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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慎二的想法在间桐脏砚那里毫无阻碍地通过了。

“不过,慎二不要太早离开,还是让他看看自己未来的妹妹为好。”

老魔术师在满意之余,还不忘借那个即将过继到间桐家的小女孩来刺激一下慎二。

虽然远坂时臣的妻子远坂葵极力反对丈夫的决定,但是很显然,如同大和抚子一样安静贤淑的她并没有抛弃一切保护自己女儿的自觉。

也许时臣的劝说也起到了作用。

毕竟,自己的女儿成为“御三家”的继承人,这样荣耀的事情,对于葵而言,也是值得高兴的事情,为人母的她,所期望的,无非是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女儿都能够健康,开心,荣耀地生活。

于是,远坂樱,或者说是间桐樱,从此正式地交易到了间桐家,并且,即将开始她一生的梦魇。

这个梦魇将持续地啮噬她娇弱的身体,把每一处器官啃咬、腐蚀,将世间所有的丑恶加诸其上,神经会崩毁,反应会消失,痛苦会积聚,最终形成难以磨灭的绝望,让她永远在深渊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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