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金刚狼之梦(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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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宽阔的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单调而坚硬,几乎一大半的设施都是泛着幽光的金属材质。一眼望去,大概只剩下窗帘、橡胶软管、仪器电线这些,还会给人一些柔软感觉。

房间里有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男的是罗根,身上盖着白布单,睡在僵硬冰冷的金属平台上。女的是琴医生,身披白大褂站在一旁,小心用听诊器探测着罗根的心跳;听过一阵,一边望着旁边仪器的电波荧屏,就拿起笔来在手头表单上刷刷得记录着什么。

做完记录,琴医生微微埋头,说着:“院长,各项生理指标正常。他觉得头疼,应该只是那枚弹头压迫到了脑神经所致,问题不大。”

柔丝的声音飘进她衣领上的微型话筒,一直传到羊专家的办公室。那头一时没有回音。琴医生又问两声:“院长?院长??”羊专家这才如梦方醒地“哦”出声,接着便说:“你确定,问题不大?不会影响他以后的工作?”话音偷过两枚小巧的白色耳机传进琴医生耳里,微含着焦急。“唉!总之,他一直就是最不稳定的那个……”羊专家这么说着。

“不用担心啦,院长。不管是从理论上看,还是从经验上来说,以他这么坚强的体质,受这么点小伤本来就跟睡觉落枕似的,难受是难受,肯定不会影响他跟人打架PK、插旗决斗。再说,以他这么结实的骨头,那嵌在他脑袋里的弹头,恐怕再过几百年也深不进去几微米了。”

羊专家拉着长声,微微吟哦着:“你这么说,我还放点心……嗯,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梦见了什么?”

“好,等我探探。”琴医生放下手头杂物,顺便摘去手套。刚要转身,桌上那忘记套好的钢笔咕噜噜滚动起来,直往桌边滚落。眼看笔尖朝下就要戳向地面,忽然整支笔毫无预兆地凝滞住,就那么停顿在半空。琴医生一双秀美的大眼睛死死盯住那悬空的钢笔,皱眉,运用意念力将它一寸寸一分分“举高”,“搬”回桌上,放平了,轻轻**笔帽里。

整个过程从头至尾悄无声息,琴医生除了眼神跟头脑里的“意念力”,全身上下其他地方连手指尖都没动一下,根本连碰都没碰过那笔,它就自己乖乖返回桌上去。这位红发白衣的美丽医生轻轻松口气,转身面向同样乖乖躺着的金刚狼罗根。这种事情于她来说,就像说话走路一样稀松平常。

琴医生张开两手,手心放在罗根太阳穴两边,缓缓闭上眼睛,催动自身能力。

“是的,在做梦……”

“他梦见,月亮……”

罗根梦见一轮圆月,清冷嵌在头顶夜幕的青蓝天上。月色雾蒙蒙,夜风透心凉。自己正走在一望无垠的莹白沙地上。后不见来由,前不见彼岸;左也是空虚,右也是孤单。等了不知有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在等些什么。有那么一刻,忽然看见,那边有两点忽明忽灭的灯火,悠悠的飘着。虽然不知是什么东西,总算心里安定下来。只要有希望在,不管多么飘渺,终归是美好的。

左等右等,那灯火还是忽远忽近,好像不曾近了分毫。越等越是心焦。

又下一秒,罗根心念转动:既然他不过来,我为什么不过去呢?于是打定主意,迈步前行。

走啊走,走啊走。眼看着平地变高原,荒野变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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