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章强国影子(1 / 2)
戴高乐为什么对学兵军抱有警惕?为什么在获悉昂波斯的复**加入援澳军团的时候会担心复**变成中国人的炮灰,这和欧阳云对法属印度支那联邦采取的策略有关。时至今日,法属印度支那联邦实际上已经成了法国本土和诸多殖民地里面唯一沒有被战火覆盖的,也就成了法国人复国的唯一希望。现代战争,与其说是人与人之间的战斗,莫如说是国家综合实力之间的较量。要打仗,就必须有武器装备,武器装备从何而來?自己能够生产自然最好。法国经营法属印度支那联邦多年,工业上已经有了相当的底子,法国本土虽然沦落,但是却有相当部分的工业和经营人才逃了出來。有专业人才,又有土地资源,那么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打造出自己的军事工业体系。而有了这套体系,法国人就能坚持战斗,复国也就可期。然而,因为法属印度支那联邦实际上已经成了学兵军掌握下的农产品出产地,连原有的一点工业底子都不拔掉了,也就意味着,复**要想继续战斗,就只能依赖于学兵军的武器装备,就只能老老实实的“种地”,等若是将复国希望主动交了出去,以戴高乐的政治眼光,他怎么能不怀疑欧阳云居心叵测?
外交部用來迎接外宾的汽车已经等在了跑道外,这是广东第一汽车制造厂生产的一款新型长城。流线型的车身,铮亮的烤蓝,低沉而浑厚的引擎轰鸣声,戴高乐认真的在车身的中文标识上了,心中又有感慨:中国人连这么漂亮的小轿车都能生产出來,可见其汽车工业的发达,难怪他们能够早早生产出可以比拟虎式战车的山魈。
宋子文的外交部长专用座驾,再加上一辆随从人员和三辆警卫人员乘坐的小车,一共五辆长城牌各系车辆,排成一线驶上了机场外的柏油路。吉米在透过车窗好奇的着四周,入眼所见,到处都是施工景象。年轻人性子比较跳脱,他忍不住问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一个中国外交官员:“栾处长,为什么重庆起來像是一座大工地?”
“因为战争,重庆是我国的陪都,曾经是日本人的重点轰炸目标。欧阳总理有云,战争和善后问題,都是政府的责任。现在,我们的空军重新夺回了制空权,政府当然有义务帮助民众将被日本人炸毁的房屋重新修缮起來。”
吉米不说话了,他想起了德国占领下的祖国什么时候,自己的国家也才能够像中国一样,开始“战后重建”呢?
车队所过之处,几乎每分钟都能遇到满载各种物资的卡车,这些卡车里面,既有涂有明显军队标识的军车,也有大量的民用车辆。而令戴高乐也感到好奇的是,驾驶这些民用车辆的,十之**都穿着军服,而从他们的脸庞上,他也能判断出,这些人,应该都具备军人的身份。终于,他忍不住问道:“贵国政府尚有多余兵力投入‘战后重建’吗?”而他心中此时真实的想法却是:中国宁愿将兵力用于建设也要坚持让复**加入援澳军团,其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欧阳云果然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
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戴高乐心中的想法,栾楚建转过头來,耐心的解释:“将军,他们确实是军人,但同时也是伤残人士,您沒注意到吗?他们所有人其实有着一个共同特征,那就是都有着各种各样的残疾。”
恰好,一辆卡车出现故障抛锚在路边,一个拄着拐杖的军人从驾驶上有些艰难的爬了下來,目睹这一幕,戴高乐的脸上一阵发烧,而心中某个念头却更加坚定了。
向联合政府外交部开去的途中,沿途还有各种各样的见闻,窥一斑而见全貌,如果说在此之前法国人对现时中国的印象还为清一色的学兵军因素的话,现在,法国人分明到的是一个各个方面都正在蓬勃发展的新兴强国。曾经,西方人谈起中国的时候,用得最多的词语中除了贫穷、野蛮、落后之外,往往还会加上**。比如说戴高乐就曾听英国人说起这样一件事,这件事就发生在不久前,说是因为日军发动秦岭作战,重庆出现了难民潮,几乎每天都有人饿死,但是在重庆至香港的定期航班上,放眼望去,却都是穿红戴绿、衣冠楚楚、身体富态的富人,而过道里,塞着的也都是西方国家出产的奢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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