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消云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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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念身体一惊,急忙侧身闪过,巨阙之力击于地面,倾刻间地板化为碎末,胜七抡剑左右开阖,蛮横的冲击力直逼伏念全身,强势气流冲刷着周围,飞杀走石间伏念已达闪躲极限。
面对自己凌厉的攻击,对手竟然不出剑,只会退避,胜七大怒,叱咤一声将巨阙顺势劈下,红色剑波撕着地面哗然袭向对手。
伏念凝神,剑波擦着身体险险穿过,身后的景色布置炸成电光火石,刷刷四落。
“难道儒家的人都是废物,你是想逃还是在小看我……刚才的几招只是警告,现在……”,胜七面容残酷,双手握住巨阙,阳光沿着剑身荡过,发出萧瑟的鸣响。
伏念额头的一缕发丝飘落,整洁庄重的仪表已经有些凌乱,看着庄园内自己心爱的一草一木竟然遭如此损折,伏念闭起双眼深吸了口气,尽力压抑着内心几欲冒出的怒火,他的素质毕竟不能与那野蛮人相较高低,那只会降低了他的身份,于是他忿恨地咬牙说道:“君子心地宽阔,欲善人见,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你一再咄咄逼人,着实过分……”。
霸道的胜七哪里听得进去,他做事不予言辩,不择手段,不遵规矩。正欲挥剑的时候,他的眼睛又瞟向了一个人。
“师兄”,颜路走来,温文地向伏念递了一个颜色,暗示他庄内其他人都已安排妥当了。
伏念点头沉默不语,眼底渐渐浮起威严之色,过了好一阵才开口厉声说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死而后已,伏念肩负重任,路途遥远。本想以实行仁道,然内心修为却不及先祖圣贤之境界,既然你无意退让,那伏念只好挺身而出领教一二了。”
在一旁的颜路,表面虽温文尔雅、悠然淡泊的神态,可手心里早已为师兄捏了一把冷汗。
“呵!很好”,面对伏念的怒目嗔视,周身散发不可一世的凌厉气场,胜七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他终于应战了。多说无意,胜七迫不及待地卷起巨闕,大喝一声,向伏念猛然劈出两道迅雷剑波。
伏念刚纵身闪过,胸膛又迎来了实质一攻,巨闕从天而降,砍中地面,地面石块溅开,瞬间裂开一道大口。
好强的力道,伏念额头暗溢汗珠,要是被它击中,必定粉身碎骨。
胜七松开铁链,将巨闕蛮横地打出,伏念运起内力,徒手合住剑身被剑推朝后,远远滑去。见伏念还不出剑,胜七手臂肌肉突兀,使力一甩,巨闕横扫向四周,似乎在故意在做给伏念看,将他非常在意的小圣贤庄内的雕梁,木柱,怪石和一草一木,尽数破成两半,将他十分敬爱,与生命同齐的家园击毁,那些中的许多布置,都是小时候他们师兄弟几个和师傅一起亲自设计并栽种的,是他们纯真童年情意的见证,竟然被砍得破碎污秽不堪,一贯受闻名礼教熏陶的伏念,自然极少领略过这等粗暴无耻之徒,胜七的行为在读书人的眼中无异于焚琴煮鹤,大煞风景,自己的家岂能由他这样践踏。
剑的余波划向颜路,铁链拽着巨闕从上空强悍坠下。
伏念正身极度震撼,眼中冷如刀冰,赫然大怒,所有压抑的怒火势不可挡地爆发出来。
千均一发之际,一道华光从不知名的方向疾来,轰然插入地面,白光大盛,一股气流瞬间排开了巨闕和满地的碎石。
“这是……”,胜七陡然接住巨闕,惊叹声起。
“此剑一出,可挽狂澜于即倒”,颜路稍稍松来了绷紧的神经,他再一次领略到了那世上罕见的一剑。
宿焕见牛斗星宿中长有云气,自上而下,光芒掩昧。通古剑身上塑着两个天然文字,太阿,又名太一。
颜路看着师兄双手握起太阿,闭目凝神,冷傲强韧。太阿乃无形、无迹的威道之剑,剑气存于天地之间,只等待时机凝聚起来,天时、地利、人和三道归一,此剑即出,用剑者气微则剑微,气盛则剑盛,整个儒家也只有不可一世的师兄能摧动这威道之剑了。
“这就是太阿,果然名不虚传”,沉默的空气中,胜七看到握住太阿而剑神采飞扬的伏念,目光越发粗狂凌厉起来,他反手提着巨闕,整个人如巨石一般砸去。
伏念睁眼,收起了先前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儒家礼仪教术,神情豪放地挥剑迎之。
双锋怅然相交。
太阿剑气,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
在胜七的野蛮攻击下,伏念周身白光纵横,防守得滴水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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