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血色识天机6(2 / 2)
天明杵着下巴没有回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三师公,你是故意的吧,你明明知道今天不上课的''。
张良缓缓走近,语重心长地教导到:"子明,你在这里念书也有段时日了,可被罚站的时间却比念书的时间还多,知道你对念书不感兴趣,可我想说的是,不管怎样,无规矩不成方圆,你切不可记恨大师公,他教导学生严厉,也是用心良苦"。
''我哪敢记恨他啊'',天明撅着嘴,又气恼到,''就算是上课睡觉流口水,直接叫醒不就得了,干嘛连这等不是故意的小事都要罚面壁思过''。
''哦?''张良有意无意地笑着:"流口水?经常这样么?''
''呃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天明极不情愿地默认了。
"那经常梦到什么了?"
"背书"。
张良将眉一扬,笑着说:“上课睡觉,梦到了背书,然后流口水?"他将混乱的逻辑整理了一遍给天明听。
是有些混淆了,天明自己一时也说不出该怎样解释,三师公这人,说气话来虽不像其他教书先生那样神神叨叨,尊尊教诲的可恶模样,可他说话总会绕几个弯,很多时候都把他绕萌了,他只道:"印象最深的是那一次,那天我梦见了我正在睡觉,然后在梦里大师公突然出现了,简直是狠狠地吓我一跳"。
''狠狠地吓你一跳之后呢?"
''之后他就走了"。
''那你很幸运?''
天明瘪着嘴说:''他刚转身以为是这样,可马上就有一个恐怖的声音将我吓醒了,天哪,醒来发现自己真的在背诵那本书,并且大师公真的站在我面前,再一次狠狠地吓我一跳,他叫我在三天内背诵完一整本书,这对于大字不识几个的我来说,不如直接被他痛扁一顿得了"。
张良斜过眼睛,嘴角边弯出了一个月牙般的弧度,语气真诚地叹到:"子明啊,你果真是非同凡响"。
天明灰色无神的眼眸隐隐一亮,又愁眉苦脸地附和了句:"非同凡响?你别取笑我了,这几个字听起来怎么都是在损我吧?"
张良面上带着莫测高深的笑容,一幅心有所想的样子,解释说:''你让我想到了一个关于庄子的典故''。
''古人的名字真是古怪,有庄子,老子,还有孙子!''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者与,不知周也!''
天明怂着眼皮,明显一幅听不懂的模样,张良又解释道:"庄子在齐物论中运用了美妙的想象文笔,通过对梦中变化为蝴蝶和梦醒来蝴蝶复化为己的事件的描述与探讨,提出了人不可能确切区分真实与虚幻和生死物化的观点''。
''听得出,太深奥了。。。。。。但有什么用?''天明的语调有气无力,但问得很诚实直接。
''是啊!有什么用?''张良的语气忽地变得极为深沉,当天明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却第一次看到了张良平日根本不会有的神色,就像是冬日巨大的暖流席卷着身体,张良的眼中闪着一丝几欲欣狂的光芒,天明着忍不住追问:"三师公,你想到什么了?''
有些人的奇思妙想来源于一个动作,一个字眼,一句话,一个启示,一道景或是自主潜意识的灵光一闪,而此刻张良的奇思妙想却来源于和天明的漫谈加上无心的一问。
“有时,我看着窗外的世界,那是神秘、不熟悉的,却会在困惑之时灵光乍现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amp;#8226;”张良的瞳孔深重似夜间的幽湖,让人看得像是要一下子跌落里头,再也无力自拔,良久,他的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目光注视向西方,''这个典故可有着天大的妙用,子明,你功不可没!''
天明一听来了兴致,急切地发问:"真的吗?''
张良又没有说话,天明只得失落地转过头,抱怨道:“'三师公总会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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