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上古的记忆（1 / 2）

第十章上古的记忆

身形迅速后撤，向记忆中古殿门洞的方向急退！

黑暗在不知不觉中淡化，等他快要退到门洞的位置时，古殿中已经彻底亮了起来！

他瞳孔霎时间收缩————殿中，面朝他立着一具半人半马的未知生物！

高有十米，下半身是雄健的马身，四肢壮硕，一只前蹄轻扬；上半身则是威猛的男人体魄，肋下却足足生着八条巨大的手臂！

半人马生物雄踞大殿中央，八臂戟张，仿若一尊至高无上的王者。

眼中，一片蒙白，似乎正在冷冷的看着他。

半人马生物缓缓向前踱来，马身通体为赤红色，却无鬃毛，有如瑰丽的红宝石所雕铸。那张男性面孔淡漠无情，行走时，动作却极为优雅，只看下身的话，好似在自己领地内闲庭信步的马王。

“跶跶跶。”

马蹄落地声极轻，正是先前听到的声响。除却这未知生物，殿内空无一物，没有看到南宫墨雪的影子。

独孤九不敢做丝毫停留，几个起落间已飘身退向殿外，其间，他一直面向那高大的半人马生物，那生物的八只手中，似都握着一团迷蒙的‘光晕’。

人至殿外，转身，却愣住。

刹那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并非是南宫墨雪消失不见了，应该是他自己‘走失了’才对！

殿外，原本围绕在大殿周围的废墟不知所踪，远处，本应如天堑般阻挡住视线的古城墙也已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浩大无际的古战场！

......顶天立地的巨人在虚空中咆哮，并在惊天的咆哮声中轰然倒下；生着光翼的人型生物不断地轰击着虚空的某处，却相继折翼，纷纷陨落高天；甚或血海中不断窜出一道道丑陋狰狞的人形怪物，向那虚空的尽头不甘的嘶吼...尸体填充在视线的每一处，却看不到这些‘无上’的存在究竟在跟谁战斗。

半人马生物走到殿外，没有理会在一边的独孤九，而是抬头向天上望去。紧接着，虚空被撕裂开数条巨大的口子，一只几乎大至无穷、长满了青鳞的狰狞兽爪，从撕裂的虚空后伸出，向下方半人马生物抓来！

半人马生物挥手将手中的‘光晕’打出，整片虚空便被搅成了一片浆糊，仿若鸿蒙复辟，混沌未开！

然而，在那浆糊状的虚空后，又有两道笔直的光柱射出，洞穿了虚冥！

巨人在光柱下化作一片齑粉，光翼在光柱中黯然......那光柱扫向哪里，哪里便随之塌陷，不再有‘存在’一说。尽管独孤九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去相信，但他知道，那是眼神，一双代表了‘终极’的眼神！

那‘终极’向大殿的方向扫来，半人马生物神情仍旧淡漠，眼中的蒙白看不出任何悸动。独孤九不知作何感想，因为在那‘终极’的眼神下，生出任何反抗的念头都是可笑的。

古殿并未覆灭，眼中的画面出现了回转。

虚空中，又出现了巨人对虚空咆哮的场景，原本站在独孤九身边的半人马生物则消失不见。身后，传来轻微的‘跶跶’声，那半人马怪物正在向殿外走来，它走到独孤九身边，抬头向天上望去。

与先前经历的情景毫无出入。

独孤九状着胆子走向那半人马的生物，触手一片虚无，对方仅仅是一个影像，并非实体。他恍然，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古战场，而是一场虚假的幻境。用比‘幻境’更恰当的说辞来诠释，可以说，这是一段来自上古洪荒的残存记忆。

记忆中，那长满青鳞的兽爪、以及‘终极’的眼神，令人感受到的，绝不仅仅是敬畏那么简单。这段记忆片段并不长，反复在眼前上演。然而其对独孤九所造成的震撼，绝非言语能够形容。恢弘的战场，无上的存在，让独孤九不禁想到了‘长生’二字，甚至是‘永恒’。

“永恒......也会有陨落的时候吗？”

与这个问题比起来，其他诸如‘为何会走失’，‘这地方与鬼主有无联系’之类的疑问，反倒被潜意识自动忽略了。

“上古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再次注视这古战场，看的格外仔细。独孤九身子突然一震，因为他发现不远处的尸山中，有很多具有人类外形的强大存在并没有死，而是在竭力挣扎，画面凄惨，血腥恐怖！但这也并非重点，重点是、其中一具挣扎的‘尸首’，看起来极为面熟，竟像是冥界里遣他还阳的那一位存在————鬼主！

“咔！”

他还想再细看，整片古战场却恍若镜面一样片片碎裂开来！

“那个在尸山中拼死挣扎、即将陨落的人，是鬼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