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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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此行凶险之极,魔族的人现在疯狂不已,恨不得与天宫拼个鱼死网破,你无灵力傍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和儿已然……我不能再把你置于危险之中。”娜娅一口回绝了蝶衣,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无论怎样,她都不会狠下心将她送上那风口浪尖。

“姑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若是二哥哥真的没事,我们犹豫的时间就会再次将她推向死亡……”蝶衣泪凝于睫,只要能够帮到天和,就算让她付出性命她也愿意。

娜娅摇头,陷入纠结之中,两个孩子一个是她所生,现在生死未卜,一个是她尽心疼爱,故人之女,如今哭求着她,意欲以命相赌,结果不能预料,她到底应该怎么办?

“姑姑,就信蝶儿一次,烦请您教我可以暂时改变形貌的法术,所有皆因为我而起,我愿意为二哥哥去赌上一赌!”

娜娅好一阵犹豫,如今形势的确不容再等,再说作为一个母亲,又怎么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生还的机会的,最后只得咬咬了牙道:“好吧,你都需要什么,我着人送来……”

“二哥哥平日里常穿的衣服,再就是黑玉扇的使用心法,可不能刚一照面就漏了馅。”蝶衣语气轻松,好像在讨论着出游计划一般。

娜娅望着她的耀眼金眸,心下越发五味杂陈,抓过她的手,将所有能用得到的心咒术法连带着自身的部分灵力全部传授给她。

蝶衣感受到力量源源不断的进入自己的身体,心头一阵温暖,抬起头柔声叫道:“姑姑……”

娜娅轻轻的点点头,万不得已的抉择,没有退路的赌注,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丫头,万事小心,勿要硬碰,尽力而为……”

女孩刚要点头,门忽然被撞开,程天洲径直冲了进来扯开她们的手,大吼道:“不可以……”

蝶衣摇摇头,对娜娅微笑,示意她可以先行离开:“姑姑,烦请立刻散布和王子平安无事的消息,相信即刻魔族便会撤去断天涯的巡守。”

雍容清雅的女子颔首,身形一闪,顷刻消失无踪。程天洲一把抓住蝶衣的肩膀,狠狠地摇着头:“蝶儿,不可以,不可以……”

“你怎么可以偷听墙角啊?”女孩抚过他的额头,上面满满全是冷汗,心下戚戚,却仍故作轻松语调。

程天洲有些恼,这样攸关性命的事,她怎么能一个人便做了决定,到底将他至于了何地?

“若是再不听听墙角,你死了我都会被蒙在鼓中,这样不公平!”

“好了,好了,又不说不告诉你,不过是晚一点罢了。”这样闹着小脾气的少年不是很容易见到,蝶衣鼓着嘴,登时笑出声来。

程天洲依旧无法释怀,毕竟是生死大事,不是开玩笑的,他怎么放心让她去涉险:“你可想好了?我对神魔之争并不了解,但仍可以想象到那帮家伙必是凶狠之徒,你能不能……”

“石头,你就信我一次,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事……”蝶衣微踮起脚,微凉的指尖附上少年的唇,将他所有的担忧堵回了腹中。

程天洲又何尝不知道天和对她的意义为何,此番听到他遇难的消息又是多么焦灼难耐,如今可以机会、有可能将天和救回,又怎能轻易放弃?即使微茫渺小,过程又凶险无比,恐怕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自知多说无益,只得将她紧紧搂入怀中,

“答应我不能有事,我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你……”

“我知道,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我才舍不得我的石头呢。”蝶衣笑语天真,眼前又是一瞬的黑暗,不过只是眨眼之间,便没有在意的略了过去。

次日清早,蝶衣刚一睁眼,便发现原本躺在身边程天洲不知去向,只留下带着褶皱的被褥靠枕,唇角扬起,心中明了那少年是去做了什么,也不着急去寻。

简单的梳洗过后,穿上不知何时送来的白衣长袍,便敛目定神,开始默念娜娅昨夜教授过得灵决,光华流转间,她的形貌慢慢发生了改变,到底是天资聪颖不凡,灵术心咒她操纵起来可谓得心应手,当年若不是因事耽搁,无心修炼,恐怕今日也不至这样柔弱无力。

最后带上紫金冠,拿过黑玉扇,镜子中呈现出的俨然是如假包换的天和王子,就连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抬手去摸镜子中的人影,眼角再次湿润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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