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在世界的哪个角落里,爷都有本事把你揪出来!(2 / 2)
“申允夏,昨天晚上你上哪去了?”
他冷着脸,质问她。
允夏蹙了蹙眉头,冷淡的拨开他的手,“对不起,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
“你跟顾一晗在一块!你们俩昨儿晚上都干了些什么?!”莲晏商一脸不爽的诘问她。
“那你呢?你昨儿晚上跟堂~嫂在一块又干了什么呢?!!”
“……”
莲晏商被允夏一下子问得有些哑口。
目光深幽的凝着允夏,眼底有诲莫的情绪掠过,半晌,问她,“你就为了昨儿晚上的事情跟爷闹别扭?”
“……”
不管是昨儿夜里的事情,还是刚刚他的那番话,允夏其实已经不想再争辩下去了。
对与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过程于她,其实才是最重要的!
允夏摇头,“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
她说着要走,却还是被莲晏商给扯住了。
长臂一带,就将允夏锁进了自己怀里来,“申允夏,昨儿晚上我跟她,什么都没做……”
他沉哑的声音,在允夏的头顶响起来。
这是解释吗?
允夏心头里忍不住划过一丝轻微的悸动,却还是费力的把他推开。
做了什么,又或者没做什么,其实已经与她没多少关系了。
当昨儿晚上,他把自己不管不顾的置于冰冷的寒夜里,其实,她就什么都懂了。
他心里有她没她,一个态度就清清白白了,又何需知道他和白温怡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更何况,刚刚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确实,莲晏商对于允夏的感觉,连他自己到如今都不清白。
他厌恶父母亲替他主张婚姻大事的感觉,越是这样,他越是叛逆。
小时候他的生活里突然冒出个童养媳的时候,成天被小朋友笑闹着说申允夏那个丑八怪以后会是你老婆,那时候他真是烦透了,烦透了这所谓的童养媳,也烦透了她申允夏,更烦透了他爸妈的自作主张。
可如今,他依旧没想过要娶她。
却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跟这个女人在一起,他的感觉,是很舒服的。
允夏到底没再与他纠缠,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莲晏商的心,却莫名有些乱了节奏。
******
下午,允夏回了自己和韩芊易的家。
昨夜冻了一个晚上,允夏早就高烧了。
一整天在老宅里与莲晏商争锋相对,更是把她累得够呛。
一回出租屋,她倒头就睡了。
深更半夜,允夏是被自己咳醒来的。
明明房间里开了暖气,被子也盖得厚厚的,可她偏偏冷得直打寒颤。
这会,房门被韩芊易从外面推了开来,她疾步走进来,担忧的问允夏,“怎么回事?咳得这么厉害?”
“……感冒了。”
允夏回话间,又咳了几声,疲~软的坐起身来,有些抱歉,“是不是把你也吵醒了?”
韩芊易把手往她额头上一探,“哎呀!好烫!!这才感冒好了没几天呢,怎么又感冒了?”
“没事,吃点药就行了。”
不知怎的,允夏虚弱的仿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她喘了几口气,额上却在不停地冒着冷汗,面色苍白得有些吓人,一贯红~润的嘴唇,此刻更是没有了半分血色。
“不行不行!我看你这回感冒挺严重的,得去医院瞧瞧!”
韩芊易当真有些被允夏这样子吓到了,“我去打电话给一晗哥!”
她说着就要走。
“不要!!”
允夏赶忙拉住她,手里却使不出丁点力气来,“芊易,别跟一晗打电话,免得他担心。”
可韩芊易哪里肯听允夏的话呢!
“你都这样了,还不肯让他知道啊!”
韩芊易说着,就出去给顾一晗打电话去了。
一刻钟后,顾一晗的身影出现在奥莱小镇。
他抱着羸弱的允夏从楼上下来。
却至始至终,薄唇都抿得紧紧地,没有开口同允夏说一句话。
允夏滚烫的颊畔靠在他温热的胸膛里,抬起眼来,心虚的瞄了瞄他绷紧的下巴,小手讨好般的轻轻拉了拉他的风衣领口,低声问他,“你在生气?”
他虽不说,可允夏已经感觉到了。
“上午是怎么答应我的?”
顾一晗顿住脚下的步子,低眉,一脸严肃的问怀里的允夏。
“……”
允夏知错的没吭声。
“你说你会看医生。”他提醒她。
“……对不起,我忘了。”
允夏乖乖的同他道歉。
那份乖巧,当真让顾一晗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下不为例!”
俩人开着车,直接往最近的医院去了。
挂了急诊科,就诊以后,医生确诊为肺炎。
“先吊几瓶水吧!看看情况。”医生说。
“吊水?”
允夏一听,脸儿都白了几分,下意识的扯了扯身边顾一晗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医生,不能只吃药吗?”
顾一晗用胳膊护住允夏,同医生说明情况,“她有些害怕,偶尔会晕针。”
“她现在这个炎症不能再缓了,再拖下去,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顾一晗闻言,蹙紧了眉心,思忖了几秒后,才说,“那先让我跟她谈谈吧。”
**
两个人站在急诊室外的长廊里。
顾一晗居高临下的睇着允夏。
她的气色,看起来很差,虚软无力,咳嗽得很厉害,且连喘口气都有些吃力,额上更是有细密的冷汗不停地往外涌,一遍又一遍染湿~了她长长的秀发。
顾一晗清隽的眉眼间掠过几丝心疼,大手情不自禁的穿过她的湿发,捧住她滚烫的颊腮,稍低头,劝她,“我们打针。”
“可是……”
允夏为难的咬了咬下唇。
眼底写着明显的怯弱。
“我没办法想象病情要再严重一点,你会是什么样子!”
顾一晗的声线不由沙哑了些分,手指心疼的轻抚着她因高烧而泛红的颊腮。
温润的眸仁里,加重了色泽。
眼底,尽是心疼。
允夏懂他的情绪。
许久……
“好。”
允夏鼓起勇气,下定了决心,“打针,我去跟医生说。”
她不愿让一晗替她担心。
她说着,转身就要进急诊室去。
那急切的模样,似唯恐自己下一秒就会变心。
“不急。”
顾一晗把她拉回自己跟前来,双手轻轻搭在她瘦小的肩头上,“你先听我说。”
“嗯?”
允夏抬头,眨眨眼,迷糊的看着他。
“晕针通常情况都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以及过度恐慌而造成的。我们现在如果真的决定要打针了,就必须得先克服自己的恐惧心理!夏夏,其实打针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自己内心深处这个胆怯的小魔鬼……”
顾一晗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允夏的心房。
他的话,让允夏心头漾起一圈又一圈浅浅的波澜,有点疼……
像涟漪般,缓缓扩开,飞快的,水眸里笼上一层薄薄的雾霭。
她小时候是打过针的。
最后一次打针,是记忆里的母亲替她打的,再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睡在了冰冷的福利院里。
允夏怕打针,可是,她怕的不是身体上的那份疼痛,而是……
心,疼!
泪水,在允夏的眼底泛滥。
她忽而伸手揪住了一晗敞开的衣领,像个彷徨无措的孩子,仰着头慌乱的问他,“一晗,等我打完针以后,你会不会也像妈妈那样……就再也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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