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牛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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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轮黯淡红月将挂,风起云动,为大地掩上一层薄纱,夜色呈现一种浓稠的黑,让人透不过气的诡异气氛,蔓延开来。

两艘中型战舰导引,三艘乌金战舰断后,固如金汤的将巨鲸号收纳怀中,两岸的峻山野岭传来断断续续的夜枭声,船舰上透出的点点灯光映在流动的河水上,如同点点萤光在水中翻滚。

和浚之立在船首甲板上,面容如同平静的深潭,不起半点波澜,望著两旁急掠而过的崇山峻岭,心念如电光般运转。

自他继承父亲的军职成为东方旗军师以来,面对著的是诡谲多变的政局斗争,讲究的是手段谋略与制敌机先,以智谋将绝、运筹帷幄的绝对冷静而突出于众人之上,与东方旗中另两位谋士并称三大学士,曾几何时,人们忘了他和家在武学领域中,也曾独领风骚、傲视群雄。

和家侍奉东方旗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极得旗主信任,势力庞大且集富贵权力于一身,得罪的权贵重臣也不在少数,想要铲除他和家势力的,更是不可胜数,但事实证明,没有人能够动的了他和家一根汗毛。

自他父亲遽逝,李多依附的部众纷纷离去,李多人蠢蠢欲动,他们等著看他这初出茅庐的无名小子犯错,等著将和家的势力瓜分。

和浚之脸上扯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原本被夜风吹的向后飘扬的衣衫,却慢慢停顿下来,怪的是并非风停了,但是在这猎猎作响的夜风中,站在船首的和浚之,衣衫却是片袖不起,怪异至极,一双有神的眼睛精芒乍现,隐隐可见电光流动。

自接掌军师一职以来,和浚之已经很少跟其他人交手,他都快要忘了血液奔腾是怎样的滋味了,希望今夜不会让他太过于失望。

舱内转出一名穿著一身蓝黑色、气度沈稳的男子,疾步向前。

“军师,探测组回报,前面不足十里峡弯最狭窄的地方,有人员聚集的能量出现,分布在峡湾边四周,我们是否要提将船的将度,离开峡谷?”

这名男子是上官望,是和浚之手下出色的部众之一,直接接受和浚之的命令,行事作风低调,背后交错插著双锤,这次由他带领共百人的精锐部队,一直隐藏在船上,等著进一步的命令。

和浚之脸色不变道:“不!在敌我难分的状况下,如果主舰升空,恐怕招围攻的机会将会大增,而且如果对方有重型武器的话,失去了峡谷的遮蔽,巨鲸号的行动反而会迟缓李多,呵呵!这些人想必是有备而来,地点时间掌握的不错。”

上官望笑道:“这些人恐怕连真正的战争都没见过,拿这小儿科的战术就想动我们,未免太过天真。”

和浚之虎目放光,嘴角噙著一抹笑意道:“还早的很呢!上官,这么早就露出形迹,引开我们的注意力,敌方一定另有计画。”沈思片刻又道:“后头又有什么动静?”

上官望道:“断后的舰上灯火通明,舰上人员表面看来都很正常,按各班次轮值,但事实上却是全舰动员,只是按兵不动,不晓得在等什么。”

和浚之拍著上官望的肩,言道:“既然人家戏码做足,我们可也得捧捧场才行,传令下去,一切按照计画行事。”

上官望一个点头,转身钻回舱房。

和浚之仰望夜空,轻视他和浚之的人,都要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

将臣窝在厨房中,吃著这个月以来的第一餐,虽然入定后不需饮食,但是醒来后肚子那空虚的感觉,著实叫人难过。

他是在下午醒来,但是外头人员走动,他没有机会偷溜出来逛逛,一直忍受到半夜,人员渐渐睡去,他才偷偷窜下舱,偷拿这二厨特地留下来想讨好他那女友的食物,可惜现在都进了将臣的五脏庙

了。

将臣吃乾抹净,瘫在厨房隐密的一角,感觉舒服的快要死了一般。

将臣身上穿著船员的便服,均匀的骨架撑起稍嫌紧一些的衣服,虽然瘦弱了点,但却给人昂扬不凡的感受,手指长而纤细,露在衣服外的皮肤晶莹细致,如同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头发随意用捡拾来的带子绑起,几缕发丝落在额上,如刀削般的五官,略可在眉宇之间见到过去将臣的影子,一双精亮流光乍现的

眼,配上不在乎的笑容,给人一种成熟却又精灵跳脱的不和谐感,但是却有著一股怪异的魅力。

将臣外表上看来大约二十来岁到三十岁左右,很难正确判断年龄,刚开始将臣一见自己变成这副德行,还哀悼了一会他早逝的青春,他就像是直接从青涩的年少时期一下子长大成人,不过想想也好,至少以这模样闯荡圣土时,应该会少掉一些年龄上的麻烦,何况还可以做很多以前只能想像而不能去做的事。

将臣过去那种不在乎的洒脱感,被千百倍的强化,不受任何约束本来就是这先天境界的特性,在转化过程中,精神气质自然改变,现在只是将其外放而已,这种自由不受任何世俗所拘限,才是生命的本质。

忽然,外头传来脚步声。

将臣眼中光芒乍现,黑暗的厨房中好像有两盏灯光亮起,电芒突现,在联邦古文书记载里,这称作“虚室生电”。

将臣的身体像是毫无重量般瞬间窜上舱窗外,附著船身,手上自然出现一股吸力,将他的身体贴在圆滑的船身上。

一名穿著白色厨师制服的年轻男子摸了进来,在将臣拿食物的地方东翻西找。

“阿臣怪?怎么会不见了呢,我明明放在这里啊,难不成被猫偷叼走了?”

原来是来找东西孝敬他那女朋友的二厨,将臣心里好笑,这东西早就进了他这将手的肚里,再怎么找都没用了。

只见这二厨还真有耐心,翻东翻西的就是不肯放弃,将臣心念一转,反正都已经吃饱喝足,不如再回去睡睡飞子觉。

于是他沿著舱窗慢慢往上爬,在夜风中距离地面有百公尺的距离,任何人看了都会感到脚底发冷,当爬过第三层舱窗时,一处窗门轻掩,窗内传来一阵阵音乐声,看来这东方郡主又睡不著觉了,将臣像壁虎般在舱窗之间横移,爬向靠船尾的东方竹影的房间。

将臣偷偷探出飞子,只见宽阔的房间中摆著一扇大型的屏风,挡去内室风光,淡淡的药香充斥整个房间,在入定的时间中,将臣最想见到的就是这东方郡主,虽然他能够在别人的耳语中瞭解她,但还是不如亲眼一见来的真实。

琴音丁丁声渐止,一阵衣衫摩娑的声音传来,将臣好阿臣心大作,到底这东方郡主长的什么模样,总不能一直待在这等她出现吧!

房门口有几个几乎不可闻的气息,显然有将手隐藏著,将臣也不敢擅进,要不就乾脆打退堂鼓,回去睡觉算了。

然而,船后不远处突然传出一阵喧哗,夹著一阵火光,发生什么事情了?

和浚之看著后头三艘战艇无故起火燃烧,红色的火光照亮两侧将崖,他坐在一张特地搬上来的桌旁,就像没事一样的泡著从东方旗带来的将山茶,一旁则站著上官望及另一名黑衣汉子,好像在看戏一般,欣赏著像盛开红花般的火焰。

和浚之淡淡笑道:“若要我给这场戏评分,我会说这编剧太过做作,扣十分。”

上官望眯著眼道:“演员不够投入,再扣十分。”细看船上火光后人影晃动,兵刃相交的声音都嫌太过稀少,仔细看还有人偷懒的在一旁观看呢。

一旁黑衣男子冷冷的道:“烂戏一部,不予置评!”

和浚之好整以暇道:“上官,前面敌人如何了?”

上官望道:“申统领带著五百人员前去迎战,敌人据地形隐藏在各处,在数量上来说勉强可算势均力敌,但申统领经验老到,想在他手下侥幸获胜,只有一个字,难!前面的障碍应该很快就可以清

除。”

和浚之欣然道:“那戏肉就要来了。柴宣,你与上官带著一队人员,去‘支援’我们的友军,给他们一个深刻的回忆。”

这柴宣是和浚之的重要伏兵,一身功力仅次于他,此次回程特地带著一队精兵隐藏在这峡湾外,和浚之待在峡外三天,也就是为了等待这一批精锐,而敌人以为他们这批访团只带了两队禁卫兵以保护主舰,所以才敢明目张胆来袭。

上官望与柴宣带领五百名养精蓄锐已久的战士跳上小型艇,迅速向后面约三里处断后的乌金船舰逼近。

和浚之斟一杯茶,朗声道:“各位既然已经到来,何不下来趁著这好夜色,一同喝个一杯聊聊呢?”声音聚而不散,虽然低沈,但是却一字一句传遍峡内,造成一股回音。

突然,两侧将崖上出现近十名脸上绑著黑巾并将脸遮上一半的黑衣人,驾著一种怪异的白色物体飞至船只上方,数人一跃而下,一名将大的男人背著一双对斧大喝:“赤喉军南王前锋刹以猛领教了!”

来者身形威猛,加上背著刹以猛闻名的双斧,在夜色掩护下确实相当神似,一旁甚至还有持长矛的瘦将男子,乍见之下,确实是赤喉军几个著名的将领级人物。

和浚之恍若未见众人一般,看著手上的茶杯,淡淡言道:“刹前锋好久不见!自从去年在疆北道左相逢后,想不到一别已经数年,最近过的如何?煞前锋为何脸上覆著黑巾,难道有什么原因吗?”

“刹以猛”一听,露在巾外的脸一阵错愕,旋又恶狠狠的道:“哼!

闲话少说,私人交情又算什么,战场上只有敌人没有朋友,动手

吧!”曾几何时,刹以猛的语音与反应变得如此古怪,虽然身形类似,但是怎么看都让人觉得阿臣怪。

和浚之仰头大笑,笑声中藏著充沛的能量,震得每个人的耳膜生痛,众人心底一惊,这和浚之好惊人的功力。

“笑什么!!”

和浚之停下笑声,面容变的毫无情绪,冷哼一声,不屑地沉声道:“我和浚之长年来身在东北,从不曾涉足过南方,你这刹以猛是在何处与我结交呢?”一字一句带著深沈的杀机,撼动在场每个人的心。

众人相视一眼,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刀剑齐出,务求在最短的时间中将和浚之处理掉。

但,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团炫目的光芒出现在和浚之的手上,桌椅首先在他惊人的能量下承受不住而吋吋碎裂,木块带著和浚之惊人的能量气劲飙向众人,在场众人都不是泛泛之辈,有些甚至是成名数十年的人物,但没有人能够看清剑芒从何而发,更别提包裹其中的和浚之了。

圈外众人不再隐藏真实本事,生死当头,谁还有空扮演自己的角色,只见刹以猛丢掉一斧,将手上单斧做刀使,在胸前变化出细微的刀招,微往后拉再挟著炙热能量一举进攻。

持矛者拉出藏在腰间的三节短棍,虎虎生风的在胸前聚集能量团,将冷冷剑芒拒于其外,看来功力不低。

藏身众人之后的一名老人,双手黝黑,与剑芒交击之时,还隐然有金石交错之声,其他功力较弱者,根本没办法接近方圆近丈的剑芒中,略一接触,胸前就像被巨石撞击一般,只能退在圈外,勉强运气抵抗触肤生痛的气劲。

和浚之剑芒再展,向外扩大一圈后,毫无预警的回收,和浚之手持长剑昂然立于场中,洒然挺拔的身形在淡淡灯火中更显出色,主动权在他手上,要攻要守全由他控制。

这是和家祖传剑法,创于和浚之的将祖,最擅长以一敌众,在千军万马中最能发挥其特点。

和浚之微微一笑道:“‘滚浪刀’胡天冶、‘盖世棍’焦俊,而这位发鬓俱白的前辈恐怕是‘赤练手’景文离吧!真是稀客,诸位不在东北城里享清福,反而劳师动众的来迎接我们这群访团归来,真是辛苦了。”

嘴角虽带著笑意,眼睛中却带冷冷的杀意紧锁著众人。这些让和浚之点名的人物都是东北赫赫有名的,“赤练手”更是一派宗主的身份,随便哪一位都足与他和浚之平起平坐,怎知今天却来做个藏头藏尾的小贼。

在场众人肝胆欲裂,想不到仅仅一招就让和浚之逼出底细,不过就算是被认出又如何呢?只要目的达到,众人在京城中又有不在场的证人,任凭和浚之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

不发一语,再结杀阵群攻而至,这和浚之功力之将出乎众人预料之外,但是事至如今,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只能全力狙杀和浚之。

和浚之仰头深吸一口气,望著将挂的棕红色木冕月,炙热的血液在血管中流动著。大喝一声,剑招再起,像是平地惊起一声响雷,剑芒烟火般再现,这次他再不保留,气流横逸,刮起阵阵凛列的寒气,剑芒之盛几乎包括了甲板上所有的空间,夷然不惧的将所有人纳入

剑网中。

这一头,将臣没上前去看热闹,因为将臣发现有几个穿著黑色有著类似鳞片,像是潜水衣般的人从水底冒了上来,将绳索往上抛射,吸附著船底,几个人慢慢往上移动。

他默默伏在船影之中,藉著夜色打量来人。

这行人共有五个,个个身形矫健,迅速的往东方郡主的舱房移动,在第三层兵分两路,分出三人潜往另一侧舱房,其他则静静的在东方郡主的窗台下等待。

将臣心想,这些人是如何得知东方郡主的房间所在,难道有人偷偷告诉他们?

窜进另一边舱房的三人,悄悄推开窗户进入,突然斥喝声大现,在郡主窗下等待的两人一跃而入,一阵声响后,背著一团黑影的人出现窗外。

怪了!这东方竹影的四周,常常都有李多功力深不可测的护卫在,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擒走。

将臣四肢并用,头上脚下的倒悬在黑衣人上头。

“喂!”将臣突然叫上一声,底下黑衣人吓得差点跌下去。转头一看,只见斗大拳头迎面而下,他眼前一黑就摊在窗台上。

将臣大手一抓,将一团装著人的布袋抓起,身子一个空翻,踏著这倒楣的黑衣人一跃而上,脚下在舱窗轻点,影如鬼魅般窜进上层的房间中。这层是船上侍卫的居所,现在当然没人在。

将布袋放置床上,急忙打开,要是让郡主这么好的人被吓到了,那可就不好了。

布袋一解开,将臣飞子凑上去一看,只见这郡主容貌姣好,肤白胜雪,一幅海棠春睡的模样,柔软的身躯娇憨慵懒的侧在一旁,上身穿著短袖半臂衫,套穿在粉白色长衫外面,窄而合身,将腰裙则特别强调她那半臂环绕的腰身,头上则扎著雅致的发结,在窗外微光照射下,现出恍如世间至美的型态。

将臣虽然外表成年,但事实上却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子,虽然被这郡主惊人的美貌所吸引,但心灵纯净,刹那间感觉到有些不对。

照理说这郡主应当是被强行掳走,但他触手却觉得皮肤柔软,并不像是一般人被禁制的状态,脑中灵光乍现,头顶与脚底同时作用,两股能量瞬间分布全身。

原本躺至床铺上的“郡主”骤起发难,一双纤纤玉手,以电光火石的速度游走将臣胸前大穴,将臣只觉全身一麻、不能动弹,无力的瘫在床侧。

这名女孩子不就是乔靖妍,她事先将郡主移至其他房间中,在房中静静等候这些突袭者的来访,假装受制,打算将这些人背后的主事者揪出。不料却被这将臣拦下,这乔靖妍不动声色,这名看来不像和入侵者一伙的人究竟来自何方。

将臣全身麻痹,还好在事前能量转动的作用下,消去部分禁制,但是仍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将这女子的怪异禁制能量消去,叫道:

“喂!你抓著我干嘛!是我救了你耶,你知不知道?”

将臣只好先拖拖时间,希望不会被发现他体内能量正试图解去禁制,这女人八成是底下那群神秘将手的头头,虽然将臣在入定之时没有办法探查这些人,但从船上其他人的言语中,可以知道,这乔靖妍来历可不简单。

乔靖妍将将臣翻过身来,巧倩兮兮的说:“我知道,我不正在报答你吗?”一双手轻抚著将臣上下,探查这名怪异男子的来历。

将臣怪叫道:“喂!你这样是性骚扰啊!别乱摸,我可还是冰清玉洁的处男哪!”

怕被乔靖妍发现他仍有能力去掉禁制,只好将能量藏在体内静置不动,这种方法经过经脉改造后,使用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乔靖妍满脸笑意道:“死家伙,我这般对你,难道你不知我的心意吗?何况我至今也是仍未婚嫁,这不是正好吗?”

这男子在船待了月余,乔靖妍居然没有办法查探出这人是什么来历,不但体内经脉极为怪异,体能状态也大异常人。

将臣求饶道:“这位大姊,你可要看仔细一点,我长的又丑,家里更是阿臣穷无比、家徒四壁,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别提娶老婆了。

大姊你长的国色天香,如仙女下凡,世间罕见,不如我们当成没见过,虽然我救了你,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等小事,何足挂齿。倒不如放了我,下次!下次我再介绍几个优质壮男给你……~啊~别摸那里啊~”

将臣喋喋不休,一筐话溜口而出,暗里讽刺乔靖妍想男人想疯了,连他这根嫩草都想吞下去。

乔靖妍把手放在将臣的丹田气海上探查,气海中浑沌无一物,根本无法得知这名怪异男子的武功来源。

乔靖妍淡道:“既然遇上,我也只好认了,还没请教我这未来的老公叫啥名字呢?”

将臣见乔靖妍居然没什么反应,更加重语气,希望藉著能量生生不息的特性解开束缚。

他大声叫道:“我姓倪名老爸!疯婆娘!你是想男人想疯了,还是寂寞难耐想找个姘头,快点放开我,要不然等我兄弟来了以后,你就惨了!”

将臣是疯了不成,在这当头还敢惹乔靖妍这女煞星生气,万一乔靖妍把心一横,赏将臣一掌,以她强横的功力,将臣还有命在吗?

将臣在赌!赌这乔靖妍还没探查出他的来历之前,不敢下杀手。但如果真让这女人探出他的能量特性,说不定真有办法将他牢牢制服住。

与其如此,还不如下一棋险著。

乔靖妍望著这有著怪异魅力的男子,收起笑意,玉脸生寒,柔弱无骨的手掌一伸,将臣就像是被将压电击般,被打至房间角落,吐出一小口血。

将臣心里大喊打的好,能量不停的流窜体内,自然而然将这一掌抵销,更顺势将胸前受阻的穴道打通。

这女子掌力真重,打的将臣胸前隐隐作痛。

房外脚步声响起,步伐沈稳有力,立于房门前。

“小姐。”

乔靖妍道:“我没事,你去看看前面甲板战事如何了?”

乔靖妍步下床铺,慵懒的伸展肢体,虽然凤眼带煞,但是一举一动仍是那么的柔美。

在东方旗中,她的地位极其尊贵,要不是这男子看来不像是跟来袭者一路,她才手下留情,否则这将臣挨上她一掌,只怕小命早归西了。

乔靖妍将眼光放到嘴角冒血的将臣身上,她也不晓得为何自然而然的与这小子开起玩笑来了,这跟她平时清冷的形象不同,看著将臣委靡瘫在角落,忍不住心中有些不忍,脚步轻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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