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四战之地(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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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外市沟防线全部被突破。

总攻击发动前夕,李想又打电话指示林铁长等:“(一)突破内市沟后,一定要猛推、shen插、狠打,不让敌人有半分钟喘息;(二)充分做好打巷战的准备;(三)全歼一切敌人,包括还乡团在内。”

“是!”司令员林铁长放下电话,立刻命令:“派少数兵力继续围困和攻击剩下的几个据点,其余所有部队迅速向第二道防线推进!”

夜,国民革命军各部在夜色掩护下,顶风冒雨开始了大规模的“土工作业”。

为了接近守军前沿,大规模的土工作业开始了。

第一梯队在敌前沿展开,先挖卧射掩体,再逐渐构成跪射和立射掩体,遂后再把一些掩体加盖成地堡,然后再将各个掩体和地堡横向贯通,筑成堑壕。第二梯队构筑纵向交通壕,敌火力射程之外的交通壕则由民兵和民工构筑。

无法设想那是一个何等奇特的景象。从上千米之外向攻击目标挖壕沟和! 坑道的攻城战法,在人类战争史上极其古老。挖掘的过程中没有枪炮之声,夜幕下四野一片寂静,但挖掘却以巨大的规模进行着。在石家庄第二道防线外侧约两千米的开阔地上,成千上万的战士和农民挥汗如雨,却悄无声息。

国民党官兵对这种战法已经很熟悉了,他们把这种作业称之为“改造地形”:他们挖出又宽又深又长的坑道,密密麻麻地伸向北洋军守军的前沿,挖出的土则用来填塞守军的防御壕沟。他们还要在坑道中挖出各种各样的掩体,挖成单人掩体后再挖成井筒再掏成丁字形,使通道与掩体互相连接。当坑道挖到靠近守军防御阵地和防御壕沟时,他们就挖出一个巨大的炸药室,然后放进去数千公斤的黑色炸药。工兵部队的技术人员趴在坑道上面一遍又一遍地计算着土层的厚度和炸药的威力,以达到他们设想的最理想的爆破效果。

翌日,当朝辉驱散了晨雾的时候,放眼望去,昨天还是平展展的田野,一夜之间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神奇的变迁:数不清的掩体和纵横交错的堑壕、交通沟,满布于内、外两道市沟之间纵深2000米的开阔地上。

北洋军守军从前沿的壕沟里探出头来一看,不禁魂飞魄散,有人立即向第三旅旅长王旒秀报告。王旒秀无论如何难以置信,等亲自来到前沿一看着实吓了一跳。他弄不明白国民党军队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到底使用了多少人力一夜之间在他的第二道防线外侧挖出了如此密集而绵长的交通壕。更可怕的是,一夜之间自己的部队竟然没有捕捉到任何动静。

王旒秀知道大事不好,他立即跑回指挥部,向邯郸周围各友邻部队连续发出四十多封求救电报。然而,等天大亮的时候,王旒秀更加恐惧了,因为除了洛阳的赵倜回电让他“固守待援”之外,北京袁世凯和信阳段祺瑞方面竟然没有任何回音。

太阳西沉,红光似火,国民革命军强大的炮群突然咆哮起来,对内市沟的总攻开始了。

火炮按照各自的性能和分工的目标猛烈轰击:山野炮弹吼叫着射向敌人的高碉;战防炮、步兵炮的炮弹则呼啸着在敌人的低碉和火力点上爆炸;轻机枪封锁着敌人的碉堡射孔;迫击炮弹在敌人的野战散兵阵地上开花;重炮向敌纵深实施压制隆性射击。内部爆破与外部爆破同进并举。邯郸在震耳欲聋的炮声、爆炸声中颤抖。到处闪着红光,到处腾着浓烟,到处飞着瓦砾。

随着各路攻击部队的全面突破,战斗随即在城中的第三道防线展开,交战双方逐屋逐房地争夺。马鸿逵带领两个侦察连深入市区。他们在混乱陌生的市区里摸索了两个小时,午夜时分占领了一座高高的水塔。

不久,侦察员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说,他们捉到了第三旅的旅长和副旅长。马鸿逵赶过去,用手电筒一照,俘虏中确实有两个将军,王旒秀一脸被老婆捉奸在床的晦气衰样。

马鸿逵盛气凌人的对王旒秀说道:“我代表国民革命军前线指挥部命令你,立即写信让你的部队投降。”

王旒秀拉着眼皮没有理睬这个连毛都没张齐的国民党臭屁娃娃将领。

马鸿逵火了,大檐帽一摔,撸起袖子冲上去,正反两个响亮的耳光:“马勒隔壁,抽不死你丫!”

王旒秀捂着肿起来的脸庞,感觉门牙有些松动,嘴角有些咸咸的腥味,眼中含着一泡眼泪写了,并让他的参谋给各部属送去。

中午十一时,邯郸北洋军守军停止抵抗。

至此,邯郸及其附近地区全部被国民革命军攻占。

北洋军吹嘘的“可堵死关西”的邯郸,六天六夜即告解放。

在全国战略反攻的形势图上,国民革命军的旗帜第一次插上了北洋军占领的大中城市。李想发表《讨袁宣言》之后,短短一个月内,中原战场即迎来一场大捷,一时间,国民革命军的声威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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