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堕落到了这个地步(1 / 2)
大伙围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蒋宗章拿来刷子,细细地把温水和药水在画面上薄薄刷过一层,等差不多后,他取来小刀,小心翼翼地将从画纸侧面细心地轻.挑了几下,很快便见他挑开一层薄纸来,再细细地将薄纸慢慢分开……
林汐娮和萧飏,蒋丽君紧张地看得不由得屏住呼吸,好似在怕蒋宗章会把画弄坏了,当他把薄纸越撕越大,薄纸下露出个相同的画面,这令他们震惊不己,没想到这画中有画?!
将表层的那张摹本完整分离出来后,一张线条流畅的《罗汉》图呈现在众人眼底下。
蒋宗章赶紧把摹本放好到一边,手仔细地触摸画纸,嗅气味,放大镜照,之后,取样给蒋丽君去做化验。
接下来第二幅,亦照这个办法,小心翼翼地将面上的摹本完好分离出来,然而这幅分离后,所呈现出来的却是跟表面上的摹本完全不同。
这张画像单调,大片空白上,仅仅在画的中下方画了一只单立细足的小黑鸟,表情委屈又不服气的,眼珠子朝上,好像它在朝天翻白眼,感觉萌萌的。整张画面笔墨酣畅,朴茂雄健,形象生动,大胆创意,突然其人的艺术特色,题字:贤昭阳涉事,落款:八大山人,衿印:八大山人,涉笔,普学堂。
八大山人,原名朱耷,是清初“四僧”之一,生于明末,是明太祖朱元璋第十七子的宁王的九世后代子孙,后又分为八支,而他是弋阳王七世孙,受其父影响,年少耳濡目染。
明末灭亡后,朱耷经历了人生之中最大的挫折,父亲去逝,对他打击甚大,顺治五年妻子亡故,之剃发为僧出家,自取名为雪个,后又叫个山,他的一生历尽坎坷。
话回正题,蒋宗章先前在鉴定字画时,看到衿印只有普学堂,如今揭开谜底,没想到竟是八大山人的字画,蒋宗章对衿印仔细地研究了翻,确定都是真印无疑,对此,大伙不由得又倒抽了口冷气。
八大山人近年拍卖的字画,成交价格最高的在1.187亿,如今这幅,不知价值多少?
“小乖徒,你的运气当真是了不起!”蒋宗章赞道,对林汐娮竖了个大拇指,跟着她逛一圈回来,没想到捡到大漏了,不过,黄慎那幅才是他的,要当时他挑中的是八大山人这幅,他才是运气最好的,可他现在只是沾了点光而已。
不过一万五,赚20来万也不错了,可是心里想到林汐娮两万赚的比他多,心里又觉得好不甘心,唉,运气这个东西,真的不好说啊。
萧飏闻声搂住幸运宝贝的香肩,自豪地说道:“那是,我家宝贝一直都是我的幸运女神,今天借你们半天而已,一会我要回回家去了。”
“我们家的小乖徒,什么时候只变成你家的了?”蒋宗章不服道,明明是他们蒋家门下传人。
林汐娮对此哭笑不得,不过最近她的运气真的超级牛,昨晚才不小心淘到清代蒲松龄《聊斋志异》手稿,今天居然又让她意外收获八大山人的字画真迹,同行师父他们也得到了黄慎的《罗汉》图真迹。
就在萧飏跟蒋宗章斗嘴之际。
蒋丽君从实验室里走出来,一脸雀跃地坐回沙发上,道:“爷爷,是真迹。”随即看到茶几上那张简朴的字画,当她看到衿印之时,整个人激动道:“师妹,你你你你你……八大山人的真迹居然都被你给捡到了,你简直就是个怪胎!”
“嗯,今天我们是捡到小漏了,你师妹却是捡到了大漏,爷爷这里不舒服了……”蒋宗章指着胸口对孙女说,随即又可怜兮兮地给林汐娮眨巴着眼睛,恨不得跟她把字画换过来,要让他早点想起普学堂跟八大山人有关系,他就选那张。
可当时他就是想不起来,普学堂是个毛线,这就是命啊,宝贝就摆在眼跟子前,捉鳖他都捉不准,还能说啥?
“爷爷,上回文物展览会上,我见过有人拿黄慎的这幅《罗汉》上展,如今真本在我们手里,那就是说上回文物展览会上的《罗汉》是摹本了。”蒋丽君道。
“真迹在我们手里,那他们的肯定是摹本。”蒋宗章笑道,不管怎么说,黄慎的画收藏久些,升值空间还是很大的。
“还好我们今天签了转让协议,要是那吴奶奶的家人反悔讨上门了,否则我们有理说不清。”蒋丽君道,以前她都很弄那个转让协议。
至于萧飏对转让协议这个东西,很少用上,因为多数是他卖东西给别人,他的东西基本上都是去挖死鬼老庙得来的,有些是在地摊捡的,那些地摊小贩还怕他们回头去找他们要钱呢,哪还敢给他们弄个转让协议。
随即,大伙找到八大山人朱耷的史料记载,这幅只有只小黑鸟的字画,名字叫做《孤禽图》。
末了,蒋宗章将分离出来的摹本修整装裱,转手也能捞回一顿饭钱,从八大山人的小鸟图分离出出来的摹本是潘天寿的《雨后千山铁铸成》,仿绘的人心思慎密,特意将两幅画的改寸调整一致,再将画摹绘上去,将衿印部分巧妙露外,可以说是达到了移花接木的掩人耳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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