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流氓的独孤(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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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他们觉得这对我们河套来说是一个机会。”独孤双眸精光闪烁的说道。

血杀点了点头:“独帅,你注意到没有?信刻在幽燕二城大肆屠杀,可是卡辛巴斯并没有增兵幽云十六州,反而有从东北三国国内抽调兵力南下的模样。而奉帅攻破了曼丹的密云城,卡辛巴斯也是不为所动。即使是主公二十多万大军强攻极乐圣教,卡辛巴斯还是按兵不动。这一系列的不正常举动,只能说明一点,卡辛巴斯正在等待一击必杀!忍常人之不能忍,方能为常人之不能为。便是这个道理。”

“其实我们这一战是未战先败了。面对着极乐联盟的巨大军事威胁,朝廷秦川和我们之间还相互猜忌,大军之间缺乏配合,三方的高层没有默契,甚至连英烈帝和辅政王都还在钩心斗角。这样的环境之下,就算我们占有兵力优势,也根本无法发挥出我方的真正战斗力。况且,我们这边还有对方的暗鬼。”独孤叹了口气说道:“你说这个暗鬼究竟是谁,他究竟存不存在?主公这次傻愣愣的强攻极乐圣教,铁帅和国师也特意加了把劲,知道这个计划的人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可是极乐圣教居然没有一点的异常,这说明这些人中应该没有不对劲才是。可是除了这几个人,那又该是谁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血杀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到了现在我都一直想不通极乐联盟怎么那么有信心彻底的击溃我们。东北三国的总兵力是有两百万不假,可是幽云十六州和大河防线集中了他们近六十万兵力,扬州路卡辛巴斯处集中了他们最为精锐的四十万大军,在除去他们国内必要的驻军和北方防范阿巴特人的军队,他们能够继续抽调的兵力也就是三十万左右。可是大河以南不像是大河以北,而且越朝南面走,他们的骑兵的战斗力越会得到削弱。而如果不能将我们一举击溃,那么只要等我们缓过气来,就算拖也要将他们拖死。再说,我们在豫州路还有百万大军,卡辛巴斯要想将我们全部吃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

独孤掏出自己的那枚铜钱,不停的抛着说道:“血帅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幽云十六州现在已经是曼丹的地盘,上面已经没有了我们天朝子民,也就是说他们驻守在这里的六十万大军,除了防范我们河套的曼丹以及驻守在北原路大河段的拜京士兵,他们甚至可以抽调出三十万机动兵力出来。而有了东倭王朝的帮助,他们只需要两三天的功夫,就能够完成南渡。七十万东北精锐那是什么概念?我们这边至少需要同等还需要战斗力相差无几的兵力才能够与之对抗。而现在我们能够和东北精锐相抗衡的,嗯,我们河套大军肯定行,李家的赤眉军团也不错,朝廷方面青龙龙骑和禁卫军团也说得过去。但是其余的了,卡辛巴斯不是笨蛋,他不会先捏软柿子啊。况且,你认为朝廷真的敢将龙骑军团和禁卫军团调出天都圣京吗?你别忘记了,明辉和兵恒的二十万大军可是对着天都圣京虎视眈眈啊!”

血杀对独孤的语气也不以为意,只是自顾自的说道:“卡辛巴斯不会轻易的调动幽云十六州的兵力,因为如果他的兵力优势太明显,在没有胜利希望的情况下,朝廷中的那些贪生怕死软骨头绝对会蛊惑朝廷放弃在豫州路和极乐联盟交战,而是选择战略性的撤退。情况紧急之下,他们放弃天都圣京和淮水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朝廷的高层退到了秦川路甚至是益州路大湖路,那么极乐联盟即便拥有兵力优势,都无法实现完胜。而不能将我天朝的抵抗中枢击溃,他们就算能够占领整个清风,也不可能实现有效的统治。况且李家统治秦川路百年,益州路易守难攻,大湖路湖网密布,都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如果是本帅,那么本帅一定会诱使朝廷主动出击,然后一举击溃我们的联军,并且乘势追击,彻底击溃我神州的一切抵抗力量。”

独孤不以为意的抛着手中的铜钱,打了一个哈哈说道:“血帅,如果我们己方能够精诚合作,那么豫州路战场也而不是没有可图之处。反正我们这十万大军北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你说我们到时候真的失败了,那么应该怎么做?”

“跑啊!”血杀毫不脸红的说道:“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们的联军都战败了,那我们必定是毫不犹豫的撤退,骆先生和军师的意见不就是这样吗?以我们河套现在的实力,只要能够安全返回,那么给我们两三年的时间养精蓄锐,我们必定能够重新打回去。”

独孤有些郁闷的说道:“血帅,这句话是我说话来都还没什么,可是你血帅什么时候也变成这样了?”

“哼,打不过就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还在那里等着送死吗?这三十万兵力乃是我们河套立足的根本,也是河套三路一千五百万百姓的生命保障,主公又不是清风的皇帝,我们可以为神州百姓的撤退争取几天时间,不过却没有义务为清风皇室殉葬。”血杀冷哼了一声说道。

一听这话,独孤的脸上顿时涌起了一股无赖的神情,收起铜钱,独孤凑上脑袋笑着说道:“血帅,你肯我们既然北上已成定局,临走的时候不妨卷点东西走吧。你看我们帮滇南五族打了这么久的仗,他们如果连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不是让别人笑话吗?再说了,下面的将士们心中也会不服啊。”

血杀一看独孤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自己的十万大军是前来帮助对方的,被独孤这么一操作,传了出去难免让人笑话,于是迟疑了一下说道:“这样不好吧。我们是奉主公之命前来协防滇南的,乃是正义之师,如果行这种敲诈勒索之举,便是主公和主母那边就不好交代,况且,这样传了出去难免会有损我们河套的声誉。”

独孤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血杀,惊讶的说道:“血帅,某人什么时候说过要敲诈勒索了?我们天朝乃是礼仪之邦,我河套大军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身为这十万大军的大帅,我们更是公正正值悲天悯人,怎么会敲诈勒索了?不过你想想啊,我们河套大军千里来援,发挥了一不怕累二不怕苦三不怕死的精神,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帮滇南五族构筑了一道安居乐业的防线,让他们不会在异族的进攻下胆颤心惊。如此的高尚情操,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感动吗?主公吩咐过,我们是百姓们的军队,是百姓们在供养着我们,因此我们不能拿百姓们哪怕是一针一线。只是,我们无数的儿郎为了滇南五族的生命财产安全,献出了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并不是孤儿,他们也有家人,也有老人孩子和妻子需要生存。仅靠着我们河套微薄的抚恤金,根本不足以维持他们的家庭生存,因此,希望滇南五族的部落长老们能够看在将士们为了他们浴血拼杀的份上,伸出自己的援助之手,可怜一下他们的孤儿寡母。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河套大军为了滇南五族付出了这么多,难道他们就忍心让我们空手而归吗?再说了,主公和主母说了不能拿百姓们一针一线,这一点只要是河套军人,我们就必须遵守。但是他们没说不能拿这些部落族长和长老的东西啊,要是别人一脸热忱的给我们送了东西过来,可是我们却不肯接受,那么多让人家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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