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百花羞辨认雌雄(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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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距离今年重阳节也只剩半个月,海笙的丹鼎术他可是见过的,连她也只能屈居第六,自个能挤进前十也算奇迹。若等到来年,或许还有些可能。

也罢,要学丹鼎术也不是一年半载便能速成,且再等些时日吧。抬眼见海笙轻抚着海棠瀑布似的柔顺长发,那眼中也满是怜惜,想必她也时常自责,只恨自个无能。

酒足饭饱,他又与海笙请教百草经。这些日子看了不少医典,也留下许多疑问,楚流衣那酒鬼极少清醒时刻,完全不能指望。海笙手把手教他,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海棠极安静,就坐在一边听他们讨论,想来平日很少有人登门拜访,她对姐姐经常提起的这个江师兄也很是好奇。

这般秉烛到半夜,江释恍然醒悟过来,虽说是孤男双女,也多有不便,只好起身告辞。两姐妹一直将他送到浮桥,看着他渐渐融入夜色中的清瘦背影,海笙没来由想起他那份逍遥成仙的理想来,又无端在心底叹息道:“不受制于人,不受困于心,你这般执着于牵挂他人,如何能做那神仙一样的人物?”

回到摇光岛,江释先去给楚流衣请安,出乎意料,她今夜没有喝的伶仃大醉,却是孤身站在水木大殿外仰首赏月。他唯恐扰了楚流衣,这便要悄然退下,忽听她自言自语似的说:“小释,你觉得明月美,还是为师美?”

江释抬眼看她,但见冷月洒在红颜上,淡淡的辉光里看不真表情。他又移开目光,远远仰望那轮缺月,低声道:“明月固然美,却在天上。”

楚流衣侧目看了他一眼,嗔笑道:“你们这些男人,个个油嘴滑舌。”

江释与她打趣惯了,脱口便道:“我还不是男人。”

楚流衣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噗嗤笑出声来,道:“好哇,你这是向为师抱怨,说我不操持你终身大事吧。也好,明日我亲自去朽木殿提亲,给你做主。”

江释只道她又是玩笑,也没在意,想起柳无声那老儿乖戾的脾气,又失声笑道:“不舍了两口宝鼎作嫁妆,只怕娶不走他门下乖徒弟。”

楚流衣却道:“七星试炼上给为师长脸,并了你那口宝鼎,我送三口过去。”

江释来意就是要问她此事,顺杆子便道:“师父你心中可有人选了?”

楚流衣侧目反问:“我不是选了你么?”

江释尴尬一笑,道:“师父莫再开玩笑了,我入门不足月,怎好争这稀缺名额。”

但见楚流衣一脸认真,又正色道:“七星试炼给每座岛分了三十个名额,为师留下两个,你与小端也去试试吧。”

江释面露难色,也不知他这酒鬼师父酒葫芦里装的什么酒,那个慕容端家世殷实,天资又高,定有许多手段,但他半吊子一个,百草经尚未学全,拿出去却不是丢人现眼。楚流衣似是知他疑虑,缓缓步入大殿,却在身后留下一句话:“明日起随我闭关,半个月学不会丹鼎流,你可卷铺盖滚蛋了。”

江释大跌眼镜,他有些底子不假,也尽皆是些皮毛,借了布归农那口好鼎勉强也就炼出两颗解毒丹。半个月精通丹鼎流,却不是赶鸭子上架?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摇光岛弟子三千,怎么排也轮不到他这个入门只有几天的小师弟。难道说,楚流衣看上小爷我了?

想到这些放荡形骸的忧思,他自个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近墨者黑,他以前虽说吊儿郎当,也还勉强算作伪君子。这整日跟在楚流衣身边,耳濡目染,想不放荡都难。

“半个月便半个月吧,这等好事别人求之不得,你却在这里装蒜,若让那一大群如狼似虎的浪荡师姐知晓,还不拿酒缸泡了你这得了便宜的小畜生。”

他又这般自嘲了两句,回屋埋头大睡,直到慕容端来叫他起床。两人来到水木殿见礼,但见楚流衣衣衫不整,睡眼朦胧,一个翻身又露出雪白大腿来,看得江释一阵邪火蹿腾,赶紧移了目光。看来这定力也是要勤加修炼,不求如老秃驴那般色空无相,起码也得坐怀不乱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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