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叱咤风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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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梦涵说:“以前,是有些信的,总想不会每一次都这么说吧?总想会有什么根据吧?有时候,同样的一句话说得多了,往往能根深蒂固,能误成为真理!现在,我还相信吗?我还有理由相信吗?”

华子建没有说话,以前,他听到凤梦涵说这种话,总是会劝她,会鼓励她,要她坚强,要她振作,绝不能放弃走出去的信念。现在,他再不想说什么了,他自己也觉得那些话太虚假。

凤梦涵又一阵咳嗽。这次咳得更厉害,咳得腰都弯了,于是,华子建再不好意思躺在她腿上了,他动了动,想坐起来,她却按住他,不让他动,气喘顺了,说:“你躺着,就这么躺着,对了,一个人,不吃不喝能活多久?”

华子建隐约记得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只是太久远了,记不太清楚了,他说:“好像能活七天吧?”

凤梦涵问:“我们还能活三到四天。”

华子建说:“有水喝的话,能活十多二十天。”

凤梦涵说:“如果,我们不太多地消耗体力,应该还能活更长的时间。”

华子建笑了,他不能再容她这么说下去了,怎么能不太多的消耗体力呢?难道他们就一直呆在这里,让生命在等待中慢慢消失?他华子建是不能这么干的。他情愿少活几天,也要在走出大山的途中壮烈地死去。

凤梦涵说:“我知道你不会在等待中死亡,你永远不会放弃,永远不会放弃寻找光明,即使死也要死在寻找光明的路上,我很感谢你,感谢你一直都在呵护我。其实,如果你扔下我,自己一定能走出这生死危难。但是,你总没有丢下我,即使,我成了累赘,你也没有丢下我,你在支撑自己也很不容易的情况下,还承受着我给你的负累。”

华子建看着天空,悠悠的说:“这算什么?我永远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山上,哪怕我们走不出去,我也要陪着你。”

凤梦涵突然说:“我要好好报答你。我不想再去走,其实,你自己也知道我们这样走下去只是徒劳。既然是徒劳,为什么不干一些有意义的事呢?为什么不让剩下来的日子好好地过呢?”

凤梦涵说到这里,脸便红了,不是那种病态的红,而是那种少女羞涩的红,红得桃花一样绚丽!

华子建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却又不敢相信。

凤梦涵看着他,把话说得更明白了,凤梦涵说:“我知道,你身边并不缺女人,你也一定深爱着你的妻子人。现在,她却不能陪在你左右。你剩下的日子,只有我陪伴你,我才有可能是你最后的女人。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我想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地做你的女人,也想你好好地做我的男人。”

华子建根本就说不出的话来了,他惊讶的看着凤梦涵,不知道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安慰她。

凤梦涵却继续说:“我不知我的这个要求是不是过份了,但是,说真的,我不想自己就这么死去。我很想,很想,感受感受,做一个自己心爱的男人的女人是怎么样的?很想很想享受享受给予一个男人和向一个男人索取的那种感受。我想做你的女人,想你做我的男人,我们好好地过好这几天,无忧无虑过好剩下的这段日子。”

凤梦涵抱着了他,他是躺在她腿上的,她就把他抱进了她的怀里,他就感觉到她丰满柔软的胸贴着他的脸,他就听到了她的心“扑扑”地跳,他也抱住了她,让自己更紧地贴着她,更清晰地响着她的心跳。

华子建拒绝过许多诱~惑,现在,他却无法拒绝,也没想要拒绝。

华子建的手在她的那里游移,他发现,她那里也丰满得突起,手指滑入谷底时,她的身子便好一阵哆嗦。

华子建心里跳了一下,问:“你是第一次?”

凤梦涵没直接答他,只是说:“你轻一点!”

华子建一下犹豫了起来,现在,在他绝望的时候,生存时日所剩无几的时候,他竟又遇到了她,他感觉自己赚大了,死而无撼了。

凤梦涵坐起来,抱着他,然后带着他躺了下去,问:“没想到吗?”

华子建老实地说:“没想到。”

凤梦涵说:“那你对我好一点。”

华子建说:“会的,会对你好!”这种承诺真是太容易了,他们还有几天呢?这几天只要和她呆在一起,就是对她好了,最多也就是抱着她,慢慢地死去。还能有什么附加条件呢?

凤梦涵说:“再继续吧!继续要我,也继续给我。”

他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无限柔情的道,“你准备好做我女人了吗?”

“我说没有准备好,你会不要我了吗?”

“不会。”他一边说着话,手也跟着一边慢慢下滑,拇指轻轻滑动,感受着手指下羊脂玉一样的触感……华子建可以感觉到她身体传来阵阵战栗的回应……

后来,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了一起,她轻抚华子建的头发,柔声细语的说:“子建,你真好。”

华子建也勉强的笑笑,但这确实太费精力了,很快的,华子建觉得累了,从没有过的累,他便昏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他觉得自己软得像一滩泥,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他睁开眼没看到凤梦涵,坐起来,才看见她在水里,她刚洗干净身子,向这边走来,华子建感觉到她的美, 他喜欢的那种丰盈的美,她的手臂藕节般丰腴,她的胸丰满却不下坠,她的腰却很细,也不知是真的细,还是因为那臀的宽大衬托得细了。

此时华子建看到的凤梦涵像是再也没有了疲倦和感伤,她脸色桃红,眉目含~春。

华子建站起来,虽然现在还是很疲乏,但睡过一会,到底精神恢复了一些,他有点蹒跚的趟进水里,却不敢在水里呆得太久,他知道,泡在水里更容易消耗能量,他要尽量少地消耗自己的能量。

所以他只是稍微的洗了一把脸,就回到那块石板上,凤梦涵便靠在他身上,人就是这样,不管有多少交往,有多深的交情,但任何人之间多多少少还是存有隔阂的,但是,男女之间有了那种关系,那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近得一点距离也没有了。

凤梦涵听到了华子建肚子咕咕的响,就说:“如果,能弄点吃的就好了。”

华子建四处张望,说:“这里除了石头就是泥土,再就是这水。”

凤梦涵问:“这水里有鱼吗?”

华子建想了想说:“应该没有。这水都是从山上流下来的,也没有鱼苗,怎么会有鱼。”、

即使有鱼又怎么样呢?难道要生吃?虽然,他很喜欢吃鱼生,但那鱼是经过加工处理的。这么想,他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了,就慢慢躺了下来,他想这躺着比坐着消耗的能量会少些。

凤梦涵便趴在他的身上,抚~摸着他的胸肌,那里很结实很硬朗,他也抚~摸她, 于是,他们又做了一回。

这次,凤梦涵没有了第一次的疼痛,华子建又给了她更多的温存,俩人便渐入佳境,好长一段时间,他们就这么瘫软地躺着,他们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忘记了他们的过去,忘记了他们的处境,忘记了他们爱和恨的人,他们只记得自己,只记得对方,只记得他们唯有用这个方式绚丽地走完剩下的日子。

这是消极对待人生还是积极对待人生?谁也说不清楚,当他们已经绝望,已经知道自己再走不出光明时,他们放弃了寻找,他们只想尽可能多地感受人生,从给予对方和索取对方中感受人生的价值。

华子建再一次从瘫软中醒过来时,发现了异样,他推醒了凤梦涵,华子建说:“你看看前面,那是什么?。”

凤梦涵睁开有点迷离的双目,随着华子建手指的方向,看向了水潭的对面,她一下张大了本来并不很大的小口,愣在了那里。

因为在华子建手指的方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起了几缕轻烟,烟雾很飘渺,也很清淡,但在对面郁郁苍苍的山峰的映衬下,却还是可以肯定,那是烟雾,有了烟雾,是不是预示着那里有人呢,哪怕是猎人,哪怕是采药的人,只要有人,生命就可以延续。

华子建几乎是急切的站了起来,他一把拉住凤梦涵,他们绕过了小水潭,到了山峰的边缘,天啊,华子建和凤梦涵都震惊了,在他们所站的山峰和对面山峰的山坳处,竟然零零星星的有好多农房,现在应该是下午做饭的时间了,那几缕炊烟就是从农房中冉冉升起。

华子建和凤梦涵都不说话了,他们突然的感觉自己很傻,很傻,他们只是看到了对面的山峰,就失去了最后的勇气,他们甚至都没有过来看看,看看两山之间还有什么。。。。。不错,是个村庄,那里有山川河流,还有一块块翠绿的农田,华子建张开双臂扑向凤梦涵,一下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难以置信的说:“我们有救了,我们再也不需要等死了。”

凤梦涵也喃喃着说:“有救真好,有救真好!”她脸上挤出一丝儿笑,眼泪却流了下来。

这会儿,他们两人就那样拥抱在一起。。。。。。

冀良青书记在这几天真是心烦意乱,几天以来,省里几个主要的领导,几乎每天都来电话询问搜救的情况,这让冀良青在救援指挥部里如坐针毡,他每天都要向省委和省政府汇报,每次省委王书记和他通话的时候,都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不太高兴的情绪。

王书记这样的情绪比起骂他一通都让冀良青难受,似乎在冀良青的感觉中,省委王书记对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华子建是心存疑惑的,这个疑惑在延伸一点,好像是在责怪冀良青并没有尽力一样,这让冀良青感到很是委屈。

实事求是的说,冀良青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几天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踏实觉,虽然他心里对华子建并不是那样的牵挂,甚至还有点讨厌,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了,假如这次华子建真的没有生还,恐怕新屏市必须有人出来做华子建的殉葬品,而更多的人会把事情怪到自己头上,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让华子建过去,为什么没有提前预计到路途会有危险,为什么。。。。。总之,要找借口是很容易的。

谢天谢地,冀良青突然接到了大宇县的县委书记张广明的电话,张广明告诉冀良青,华子建和凤梦涵找到了,他们在大宇境内的一个村子里,两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饿了几天,人虚弱一些而已。

冀良青在挂上电话的时候,只说了一句他从来都没有说的话:我靠。

然后冀良青给省委和省政府通报了消息,又让救援指挥部通知搜救人员全部撤回,在最后,冀良青就狠狠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才去医院看望华子建和凤梦涵。

华子建在医院醒来之后对赶来照看自己的王稼祥,秘书小赵,还有大宇县的书记张广明等人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不要把我住的房号告诉太多人。”

王稼祥他们几个都点头答应了,华子建又问:“对了,青檬县的灾情怎么样了,有没有人员伤亡?”

王稼祥摇头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除了部分房屋倒塌,人员倒是没有什么伤亡,现在市里也正在安排他们灾后重建的事宜,你不用担心,一切正常。”

华子建这才放心下来:“嗯,那好吧,让我清静两天。”

华子建现在除了家人,谁也不想见。他不想见他的朋友,也不想见那些下属,见了他们说什么?听他们说几句没用的安慰话有意义吗?他更讨厌那些阿谀奉承的探望,不仅让他难堪,还让他强挤着笑迎来送往,占用自己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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