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帮老婆教育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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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的情景她幻想过很多,却没有一场是如此来不及的。

来不及惊喜。

来不及互诉思念。

来不及拥抱。

更来不及嘘寒问暖。

她一手紧紧地抓着孟子喻的衣袖,一只手摁着自己的肚子,然后渐渐地身子虚弱的开始往下滑。

孟子喻低头看着她额上开始冒汗,脸色苍白如纸不由的担忧的双手抱着她:“你怎么了?”

眼睛紧盯着她的脸,一点也不敢再移开。

她摇摇头,忍了好久才说出那个字:“疼……”

张慧站在旁边看着,看着小婉那要死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一声:“别再装了?装的这么像怎么不去当演员?”

“够了,您别再说了行吗?”孟子喻气急对母亲大吼一声,然后抱着她:“哪里疼?”

“子喻你知道吗?就是前两天,你这么信任的女人受到从英国寄过来的性感内衣,你没有看到那暴露的东西,那绝对是野男人送给她的,她早就背着你……”

张慧急着要拆穿小婉。

“够了,您所说的野男人就是您的儿子我!衣服是我送的,我奇怪的是您有什么资格打开别人送给小婉的包裹。”

孟子喻的眼里满是冷漠:“我现在没空跟您算账,等小婉好了我在跟您一笔笔的把账算清出。”

小婉也吃惊的看着他,原来内衣是他送的。

她苦想了这么久,竟然是自己老公送的。

不自禁的笑了一声,所有的痛都化为乌有,因为,谜团终于解开了,她的清白,别人再也不能污蔑她。

李姐站在他们不远处也松口气,却是转瞬看到地上的地毯上白色处一点点的被染红,然后惊呆的捂着嘴巴:“天啊,血……”

张慧也呆了,望着小婉湿了的裤子,望着正在滴的血。

孟子喻眯着眼,听着话不自禁的低头,看着张慧跟李姐看着的地方,然后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而小婉也缓缓地低了头,那一刻,她的五脏六腑像是裂了,列成一道道的,很细的纹理,却是那样的清晰。

她还什么都来不及想。

她什么也不知道。

那如鹰的眸子里却是渐渐地充满血丝,他想了回来后看着的一万种可能,却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不自禁的抬头看小婉,被打的半边脸已经肿的很高,满眼是泪却是叫也不叫一声,只是在艰难的喘息着,她被吓坏了。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这个家也不用再要了!”他彻底怒了。

他的心突然升起一团火,他竟然看到他的母亲对他的女人那般虐待。

不由的便是抬了头,杀人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滚出我家里,滚!”

张慧吓唬,她儿子竟然让她滚。

客厅里在一番争斗之后终于安静下来。

李姐跑上去:“少奶奶……天啊!”

震惊,心慌,害怕,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

“去医院!”

他立即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小婉什么也不愿意再说,任由他抱着往医院去。

李姐惊呆的望着地上的血:“少奶奶怎么会流血?”

没有人发现她怀孕了,没有人。

她只觉得自己肚子疼的厉害,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握着方向盘,开车的速度却是一点也没慢下去。

“小婉你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他的脸色惨白,比小婉的没差多少。

小婉也是奄奄一息,只是靠着他的肩膀,终于,眼泪再也藏不住,在自己说不出话的时候眼泪哗啦的留了下来。

他终于回来了。

这六天,像是在地狱里轮回了千万遍。

她突然发现,原来张慧早知道孟子喻要回来,今天这场发烧应该也属于自虐的行为吧?

应该也是为了留下来在孟子喻面前指正小婉才故意把自己弄的发烧然,她知道她一旦生病小婉肯定会让她留下来,她就有借口对付儿子的质问,也可以当着儿子面前指正儿媳妇。

小婉越想越是心寒,终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角的泪痕那样明显,却又是那样的凉。

为何身边这么多心机这样重的女人?

为何,想要平静的活着却这样难?

为何她什么是非都不愿意参与,是非却自动跑上门?

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要昏死过去,只还有一点意识感觉到他在身边。

感觉到他好似很担忧,抱着她往里面跑,手术用的车过来他立即把她放上。

他站在手术室门口,这一次站在这里,犹如一个人站在地狱门外,而她在里面。

他担忧,恐惧,怕她一个人承受不了里面的压力,却又面对那扇冷硬的门毫无力气。

夜幽深的让人恐惧。

手术室里安静的死气沉沉。

她的呼吸都很微弱,几不可闻。

灯光映在她的眼睫上,她那样柔弱无助,没有一点生机。

那苍白的脸上没了一点点的血色。

小婉就那么任由别人摆弄,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疼痛。

只是耳朵能听到有冰冷的器械磨在一起发出的清脆冰冷的声音。

孟子喻在外面也是千般焦虑。

他以为就算是吵架,就算是张慧打了她,但是她应该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就算自己着急的提前一天赶回来,当见面,她却就这么倒在他面前。

而他竟然眼睁睁的看着,想着刚刚母亲那要杀了她的样子,他就像是没打麻药却被人死命的剜心一样,疼的咬牙切齿却无法言语。

怎么会这样?浓眉紧皱,他却是连发恨都无处。

小婉被送进病房的时候还昏睡着,院长说了几句然后离开,他转身去走到她面前坐下,看着她的脸如苍白的纸,不自禁的痛吟出声,却是要抓她的手的时候发现她的食指上包着纱布。

他性感的手指一颤。

然后轻轻地抓着她的那只手把纱布一点点的打开,然后再也忍不住发出颤抖的声音,低头,看着她的指甲在渐渐地退掉,那紫色的一片,却是让他再也忍不住自责。

她这样的痛,都是因为他。

他的眼里有了无法承受的痛苦,他绝想不到,如今这样的社会,他一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大男人的小女人,竟然还会受到这样的事情。

而做这些事情的,竟然也不是别人。

把她的手背放在自己的额头:“小婉,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小婉没有言语,她听不到,只是躺在那里。

她想不通,为什么张慧会带她如此的恨。

张慧还在家里沙发里坐着,却也是如死了半截一样。

小婉怎么会流血?

刚刚她打电话问了医院,院长亲自接通回复,说小婉流产了。

她不自禁的有些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难道是自己杀了自己的孙子?

不,那个女人的心机太重了,她竟然怀孕了都不吭一声。

张慧连连摇头:“这个女人心机太重了,我们孟家坚决不能再要这样的女人做少奶奶。”

李姐在旁边听着,却是心灰意冷,什么也不再说,回了自己的房间。

当小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他守在那里一动也没动,直到感觉到她的手被握的出汗,长睫微微呼扇了两下,她模糊的视线里,是他的脸。

“老公!”她低低的叫了一声,虚弱无力。

安静的空间里终于有了一丝生机。

她的声音,像是昙花一现。

却是温暖了他的整个心尖。

看着她望着自己,他笑了,却是差点哭出来,眼里含着泪:“小婉你终于醒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小婉却是微微笑了笑:“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张慧故意刁难她,跟孟子喻跟其余的人应该都没关系,但是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呢?

小婉突然想去趟监狱。

她的声音很苍白,他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脸:“当然有关系,我是你的丈夫,却是没有保护你。”

小婉眼角有泪,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肚子好像不太得劲,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抽空了:“我怎么了?”

她那低低的一声,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看她的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怀孕。

她当然不知道,她若是知道怎么会任由张慧那般的欺负,她向来把孩子当命根子。

她说过不想再要孩子,两个孩子足够了。

但是若是她知道自己又怀上,他想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留下,因为她就是这样善良的人,她不会让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流掉,有了,她便是万般珍惜的。

他低着头,连面对她的勇气都没有。

他太知道孩子在她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

他紧紧地抓着她受伤的那只手,唇在手背上久久的逗留。

小婉就那么静静地望着他,貌似波澜不惊的眼眸里却是睿智。

她看得清他脸上的愧疚跟疼痛。

许久,他苦笑了一声:“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他抚着她的脸,许久也想不出别的话来,只得上前去轻吻她的唇。

他想吻去她的疼痛,他想让她温暖一点。

她的唇冰凉,她被打肿的脸更是火红火红的。

亲吻多了几下,他便是有点情不自禁的想要再多一点的亲吻,黑睫垂下遮住敏锐的眸光,认真的另一只手抬起来只是轻轻一碰她的那半边脸。

小婉倒吸了一口凉气:“疼!”

这次张慧下手真的很重。

他立即放开她:“对不起,我忘记了。”

黑瞳里尽是温柔关切。

小婉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心疼:“我过几天就好了,你别这么紧张。”

受伤的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淡淡的笑开。

她这时候还想着关心他,可是他却没把她疼惜好。

“小婉,你打我几下好不好?”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想让她打几下,或许自己的心里就不至于这样难受。

小婉的眼里含着泪:“你提前赶回来陪我我还要打你?那我可真成这个世界上最不讲理的老婆了。”

她低低的嘀咕了一声,然后别开头看着别处,却是突然想起张慧。

“她还好吗?”

孟子喻立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张慧:“你还管她?”

小婉却是很认真的道:“她是你妈妈,我婆婆,两个孩子的奶奶,而且我也打了她。”

可是,我们却失去了一个孩子。

他用力的吸了一口起:“小婉,不要在对她好,她……”

他竟然欲言又止,他可是很少这样,那精致的五官,竟然满是愧疚。

小婉猜不透他怎么会这么复杂的情绪。

好像很纠结,很心痛,很愧疚,又很煎熬。

“你流产了!”

他终于还是说出那几个字。

小婉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只是那么直勾勾的瞪着他。

病房里立即安静下来,仿佛连空气也凝聚在半空不再有任何漂移。

是啊,什么还想再动?

那悲伤,蔓延成一条长河。

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平静地,好像什么都没有异样。

但是,似是丢了魂那样木讷的呆着,她的脸上没了表情,就那么躺在床上缓缓地转了头望着窗外的夜色。

这夜,竟然那样美。

但是,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

他知道她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小婉,别折磨自己。”

她却是眨了眨眼:“我真笨,自己怀孕了都没感觉。”静静地一声,没有任何仇怨。

“你是很笨,但是这不是你的错,如果真有个人错了,也是我的错。”他紧紧地抱着她的手,却是羞愧的笑了一声。

她也笑了一声:“几周?”声音有些低哑。

她的一只手被他握着,另一只手就那么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怪不得感觉凉凉的,空空的。

什么时候怀孕的?

怀着那一对小萌包的时候她可是没少受罪。

这次太过安静。

屋子里的灯光暗下去,她望着他的眼里,却只有宽容。

“大夫说是不到四周。”

小婉不自禁的笑了一声,却是笑的那么痛彻心扉:“还不到一个月,怪不得没感觉。”

她又笑了两声:“我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它就这样来去匆匆的……”

她的嘴唇开始颤抖,下巴也在颤抖,眼泪把苍白的脸再次洗劫。

晚风萧瑟,像是一场梦。

她又转头望着窗外,悲伤,不愿意让他看到。

心里再痛却也明白,孩子没了就是没了。

怨谁呢?

只能说这个孩子跟自己的缘分不够。

有那一对小萌包的时候她好几次晕倒,可是那一对小萌包都好好地来到了这个世上,并且不到一周岁就已经会走路,喊爸爸妈妈喊的那么温暖。

而这一个……

后来她又睡着了,他就那么在她身边看着她,她在昏睡中好似还是很悲伤。

她当然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接受一个孩子从来到走不过一个月的时间。

她心里虽然明白,现在这个社会,流掉一个孩子不过像是少吃一顿饭。

她当然知道,流产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她虽然坚定自己对孩子充满了信心,但是却也明白,已经这样,再也无法强求。

她可以利用孩子去跟他结婚,却不能因为孩子跟他离婚。

她能因为孩子叫张慧一声妈,却不能因为失去一个孩子就再也不见那个女人。

天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他准备了粥:“李姐一早送过来的,多少喝一点,待会儿我们出院。”

小婉看他细心的样子不自禁的觉得温暖了一点:“嗯!”

她答应了一声,他一边盛粥的动作突然滞住,不由的转头看着她。

她靠在床头,淡笑一声:“刚流产的女人需要多喝一点热粥。”

他笑了一声,立即给她盛好:“我喂你!”

她便坐在床上,看着他把粥轻轻地吹到可以喝的温度然后送到她的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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