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怎么会跟别人一样?(1 / 2)
小婉微笑着,看着李姐跟女儿说话心里也很安慰,李姐从来都是不用她操心对错的,李姐从来不会说对她或者对家人不利的话。
“喔——是这样啊!”小萌货听着那话有些失落,不由的脸上的笑容就褪去,只剩下满脸的忧伤。
“不过等奶奶度假回来,就会一直陪在小小姐跟小少爷身边,再也不会离开了哦。”李姐看小萌货那么失落好心疼。
“是真的吗?那太好了,那我要祈祷奶奶快点回来!”
然后又一蹦一跳的朝着外面跑去,脸上立即就又活泼开朗。
小婉吃惊的笑出来:“真是善变呀。”
“小小姐现在正是单纯好骗的时候,不过,相信太太会真的再回来守着孩子们。”
“当然!”
小婉想,张慧肯定会度过这个难关,张慧是个很要强的人,多咬咬牙,相信一定会度过去的。
孟子喻回到家的时候三个孩子就冲他跑,不过俩大的自动把被抱的机会让给弟弟了。
“爸爸你怎么才回来?李奶奶回来了呢!”小小婉昂着头对抱着弟弟的爸爸说。
“是吗?那你们不是都很高兴?又多一个人陪你们玩。”孟子喻柔声说着,抱着小儿子往沙发那里走去。
“可是奶奶没回来,李奶奶说奶奶去国外度假了,过阵子就回来,而且再也不会跟我们分开了。”
孟子喻看着女儿昂着头努力跟他解说,仿佛是担心他会伤心,不由的微微挑眉:“如果奶奶回来,你要跟奶奶一起住吗?”
“当然。”
“那如果奶奶不跟我们一起住呢?你们三个是不是打算都搬去跟奶奶住?”
孟子喻的眼神望着三个儿女,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三个小家伙的反应。
“是你想跟妈妈单独住吧?”小子喻一语道破天机。
孟子喻忍不住低头看着在吃东西的小家伙,人家已经不理他,只是在吃水果了,还给弟弟拿一根,就是不抬头看他一眼。
小博皓却捏着苹果往爸爸嘴里放。
小小婉也嘿嘿的笑着,一双小手又开始捂着嘴巴装作小淑女的模样。
心里却在想,弟弟每次都这么说中爸爸的心事,爸爸的脸色好难看呀。
小婉出来的时候看到他已经回来,并且在跟儿子女儿玩心里一暖,脸上的表情也透着温柔:“回来了!”
她柔声一句,他却抬头就给她一冷眼:“嗯!”
淡淡的一声,冷漠的眼神里似是在说:没去看你的老相好?
最后所有的话都咔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原因是,那三个字并不好听,对他也并没什么好处。
而且看她那么温柔的样子他竟然根本说不出再难听的话。
于是最后,便只剩下那样淡淡的一声:嗯。
小婉却看到他眼里的冷漠,只好又灰溜溜的钻进厨房里去。
李姐看小婉的表情就知道孟子喻没给她好脸:“总裁还是以前的样子,记得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不苟言笑,整天搞的跟在办公室似地。”
是吧,连李姐都那么清楚他的脾气。
“是啊,我每天跟他在一起也好像是上了战场一样。”
小小婉从厨房门口悄悄地跑回客厅:“爸爸爸爸,战场是什么?妈妈说每天跟你在一起都跟上战场似的。”
小人精跪在地上双手手肘放在沙发上,脑袋使劲的往爸爸那里抻。
一双大眼睛好似随时都要窥视掉别人的心事。
孟子喻却脸色微变,还那么淡无表情。
她把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当成在战场上吗?
那这场仗谁输谁赢呢最后?
“陪弟弟玩吧!”不自禁的垂下眸起身就朝着厨房那里走去。
小子喻跟小小婉都转了头,然后小子喻看向姐姐:“笨蛋,你怎么这么笨?战场就是吵架啊。”
这种话都能跟爸爸说,那不是让他跟妈妈吵架吗?
小子喻不自禁的有些担心妈妈晚上会不会再惨叫了。
孟子喻走上前去看着两个女人在忙活晚饭就靠在门口看着。
小婉一手拿着汤勺一手拿着砂锅盖子,眼神专注的看着锅里的汤。
“孩子妈果然比普通女人淡定的多,就连上了战场也从容不迫。”淡淡的一声却是在别人听来那么没来由的。
小婉不自禁的缓缓地转头看向门口,他高蜓的身子倾斜靠在门框,就那么眼睁睁的望着她,像是无欲无求,又像是幽怨已久。
然后垂下眸把汤勺放下,把盖子盖好转头对李姐说:“再过五分钟关火。”
李姐点了点头,她便从他身边经过往外走去。
孟子喻依然靠在那里没动,直到她从他面前经过以后,他才直起身转头跟上她的步子。
却也是不急不慢,角落里小婉望着客厅里三个孩子然后回头看他:“我没别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很好懂。”他淡淡的说了一声。
小婉恨不得咬舌,这倒底是谁把她的小秘密说出去的,李姐在厨房肯定不是她啦。
当无意间朝着外面望去,看到小小婉也在看着她,因着她的眼神碰上小小婉的,小小婉立即低了头,然后给弟弟拿玩具:“弟弟,这个送给你。”
小婉立即明白他们之间有内歼,却只是无奈感叹,反正他要借着这个话找她麻烦她反驳了也是无用。
索性闭嘴。
小小婉吓坏了,担心爸爸真的过去找妈妈的麻烦,然后妈妈岂不是就要凶她?
想想自己的晴天马上就要遭遇压迫变成雨天,心情立即变的不好了。
小婉又怎么会因着小孩子无心的一句话而找小孩子的麻烦,只是对孟总那种揪着她一句话就不放过她的精神深深地佩服。
吃完饭后他看着她领着孩子上楼,不自禁的叹息,他想他昨晚肯定没有表达清楚。
于是他便一直坐在客厅里,直到李姐都去睡觉了,他自己倒了杯红酒在楼下开着电视看球赛。
小婉哄着小博皓睡了后从房间里出来,感觉楼下还亮着光,不自禁的往楼下看了一眼。
原本打算去跟女儿一起睡,但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便是轻轻地步子往楼下去。
孟子喻冷漠的眼神一直望着电视屏幕上,仿佛并不知道她的到来。
却是在她走到旁边的单个沙发里坐下的时候微微皱眉。
她已经洗完澡,搓着手坐在旁边看着电视里果然在放着球赛,不由的心里一沉。
这一沉不是对什么事情担忧,只是一颗心落了实。
他的爱好没变。
也有内容吸引着他的注意力,不至于在她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会突然起身离开。
小婉的心里踏实了以后才转眼看他,看着他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偏冷漠的模样。
客厅里除了电视里传出来解说员说话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
周遭都寂静的让人的心感觉寂寞。
她缓缓地垂了眸:“这几年一直有个男孩子去疯人院看张杨你知道吗?”
孟子喻听到那个名字就皱了眉,转头望着她:“什么意思?”
一下子房子里的空气凝结,冻的人心都僵硬了。
小婉听着他那淡淡的没有感情的一句也是有些胆战心惊。
“我前两天在超市遇上她母亲,听她母亲说的。”说完后垂了眸,一颗心也不敢再乱跳,怕听错他的一个字。
“找你求情了?”他又问了一句。
小婉却是不由的又看他:嗯!
他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那满是谨慎地眼神只是不冷不淡道了句:“过来。”
小婉一怔,犹如很多年前他第一次对她说这句话。
想到那次因为要拜托他,好像是因为报社的一场官司要用他的专用律师,他也是说了这两个字,然后让她陪着他看三点多的一场球赛。
心里一动,人却是乖乖的挪到他那个沙发里。
跟他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她再也没勇气靠的更近。
而孟子喻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坐在他的一臂之遥,他的眼里没有波澜,却平静的让人害怕。
小婉还是忍受不了那样的低压,转头看他:“你有什么想法吗?对张杨那件事。”
“你看着办吧!”他道了句。
小婉吃惊的望着他:“我看着办?你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我的意思是以后再出现当年的问题,你不要怨我处理的不好,是你自己做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他说话总是那么干脆,她可以随便处理,让张杨在疯人院还是出来。
但是若是张杨再出来纠缠他,那么她就不能再不高兴的跟他冷战或者离家出走。
小婉不由的呆呆的望着他,太狠了,就这样一点责任都不负了。
“考虑好了吗?”
“——我想我或者该去一趟疯人院。”
“让李爽陪你去!”
小婉又痴痴的望着他,让李爽陪她去的原因是?
心尖不由的一动,然后点了头。
“李爽比你更了解张杨,真真假假她更会分辨出来。”孟子喻还是说出这句话。
其实就算他不说小婉也想的到,但是他还是说了,并且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小婉的眼神里渐渐地柔软:“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小婉一抬眼就毫无防备的撞上那深黑的眼眸,原本就是黑夜里,客厅的灯早已经都关上。
只剩下的电视里放出来的光时明时暗的,两个人四目相对却那样的铭心刻骨,惊心动魄。
“让李爽陪我一起去啊,我先去休息了,晚安!”
面对他那阴晴不定的脸,她决定还是早点撤退,以免再遭殃。
“陪我坐一会儿不行吗?”
他低声道了句,坐在那里丝毫未动。
那声音仿佛划破寂寞的长空跑出来的唯美的,让人心醉的声音。
她回头看着他,却突然看到他眼里带着一些些的落寞。
不由的又垂眸坐下在他身边,不说话,但是陪他坐一会儿,安安静静的,却是让她心动不已的。
她早就想陪着他,一直想。
“任浩怎么样?”他低声问,像是随意的聊天。
“没什么大碍,我出钱给他请了一个护工,两个人相处的还不错的样子。”她解释着,努力地解释着。
孟子喻转眼看她,她竟然请了护工,看来阿豪没有骗他。
其实阿豪也只是听陆颖说的。
这样看来,她已经在他跟任浩之间做出了选择。
心情不由的还不错:“有你喜欢看的韩剧,要看么?”
遥控器送到她眼前,那不轻不重的一句却着实让她受宠若惊。
“不用,我可以陪你看球赛!”
她立即回绝,虽然受宠若惊,却深怕有十面埋伏。
他却是换了台,以前她爱看的剧。
他曾经看了几遍,在网上。
很枯燥,但是心里却起伏得厉害。
而小婉过了两年多在看这种言情剧,竟然有些看不下去。
看着还是曾经的那些人,还是曾经的那些摆设,那些语言。
明明什么都没变,她也努力地试着找回以前的感觉。
但是竟然再也没有了曾经看着那些的时候的冲动感觉。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岁年纪一岁心?
她的心早已经不似当初那样悠闲,足以悠闲到为了一处言情剧而气到好几天吃不下饭,感动到痛哭流涕毫无形象。
过了会儿她拿起旁边的遥控器又放到那个球赛的台:“还是看这个吧。”
于是他笑了一声:“确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就那么互相对视着,在后来他已经抱着她往楼上去。
不是横抱,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抓着他身上,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
只是那样的亲吻方式有些痴狂。
他抱着她回了房间,然后抵在门口不停止那个亲吻,只是趁空档的时候问她:“你本来打算睡哪个房间?”
“女儿的!”
她实话实说,于是脖子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疼的她紧闭双眼,不自禁的发出难过的声音。
“听清楚了,从今天晚上开始,回到这个房间,不准再以孩子为理由拒绝我,记住了吗?”
像是再驯服一不怎么听话的小兔子。
小婉无辜的拧着眉,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还要受他要挟。
不过这话,她竟然发现她并不讨厌听。
“那你不准再冷着脸望着我。”
“我有吗?”
“当然有,每天都是!”
“你这是想反我?”
“是又怎样?”
“找打!”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的,只是最后吃亏的却是女人呀,小婉突然想到自己还挂在他身上,想跳下来又不能,只能任他吃尽豆腐。
“你竟然还知道回来?唐小婉,我真恨不得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
他突然用力的捧着她的脸,并不急着跟她展开那场轰轰烈烈,而是在即将到达心底的吵闹后,终于要跟她说出心里的感受。
他的痛,他的恨,全都是因为她那场自以为是的离开。
离婚,那么刻骨铭心的两个字,他说过不会跟她离婚的,但是她还是把他逼到那份上。
她如愿了,迫不及待的离开。
坚硬的牙齿咬在她的颈上许久都没有移开。
开始小婉还疼的叫,后来渐渐地却,或者是感觉到他的心跳,竟然缓缓地安静了。
竟然忍不住眼泪流了出来,却是越来越紧的把他抱住:“孟子喻,怎样你才能不恨我了?”
他笑了一声,却是看也没看她,低着头看着她的衣裳,然后有所动作:“怎样?在你用尽办法取悦我只之后再来问我这句话。”
后来她趴在他的怀里用力的喘息着,却是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打算。
他一只手搂着她,一只手里夹着烟:“你走后小佳告诉我你叮嘱过不让我再抽烟。”
小婉气喘吁吁地抬起头望着他,刘海已经被汗打湿了:“原来小佳都告诉过你,你却不听?”
“我都快疯了,如果不在抽烟难道你要我开车出去疯?这是我唯一的发泄途径。”
他淡淡的声音里却不似是那会儿的冷漠,倒像是自我嘲讽。
他的手紧紧地扣着她的肩膀,小婉又趴在他肩上:“对不起!”
想到他的难过,想到他的难过,隐忍,她知道自己真的太过分。
但是当初,她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他摇了摇头:“这声对不起我不接受!”
然后又用力的抽了一口烟后把烟蒂掐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然后搂着她的肩膀一下子就翻转。
小婉就那么痴痴地望着他,如当初一样紧张地,迷恋的。
他低头,望着她那透彻的眼神,夹杂着烟味的指尖轻轻地抚着她脸上肌肤,静静地望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精美的瓷器,又像是在审视着原本属于他的一个宝贝,此刻又到底属于谁?
或者她已经不属于任何人?
“为什么不接受?你还想恨我一辈子不成?”
毕竟这一场分离,这一场离婚,也并不是她真心所愿,她也有她的悲伤,在她心里,他会恨她,却不能太久。
“怎么不成?”
“喂,不要做了!”
“我说过,你要让我满意才行!”
“孟子喻——”
“嘘——别叫我!”
想起曾经她喊他老公,而如今一声孟子喻,明明还是那个唐小婉,却让他的心里没由来的像是暖暖的地方横进一冰冷的棍子。
“为什么?”直到后来他够了,她才趴在他怀里问他。
“什么?”他低声问,嗓子有些沙哑。
“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她的声音也很低,仿佛正在受着煎熬。
那痛,言语不出来,却是在胸腔内那样明显的存在着。
“你叫的很难听。”他说,声音很浅。
她的心却很痛。
后来她想她大概明白了他那话的根本原因,却只是默默地擦掉了眼泪。
张慧离开的时候说希望他们会复婚,但是即便已经在一起睡过几次,他也没有提过。
她也不指望他立即就能跟她去复婚。
就那么靠在他的怀里迟迟的睡不着,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她的心里却想了很多。
这是她第一次,再回来后跟他在一起睡觉的时候竟然一直睡不着。
几乎是睁着眼到了天亮。
清晨没有太阳升起,今天外面下了雨。
她早早的便起了床,站在一楼的窗口看着外面的细雨,春天真的来了,这雨下的不大,却好似很固执,要下好一会儿。
但是难得这样湿润的天气,其实也很好。
最近似乎整个城市都太干燥了。
所以下雨不一定是坏事,只是后来转身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自己的画架,不由的就有种想要拥抱的打算。
却是缓缓地坐在那个椅子上,然后拿起了笔,上面一张纸也不知道是被谁画了一撇,但是并不妨碍她画下去。
在国外那两年多,她几乎都快要忘记自己还会画画,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还会画一个人的脸。
但是拿起笔来之后,也不是很顺手。
李姐起床后看到小婉站在窗口不由的心疼:“少奶奶很早就起来了吗?”
李姐也一直这样叫她,她听了后不由的一笑:“李姐,我们都离婚两年多了。”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孟家的少奶奶,再也没人能代替你。”李姐笑着说道,却是很认真。
小婉低了头,心里却也不是不高兴,毕竟被认可也是件好事。
只是心里并没有多开心,也来不及想太多,只是想起昨晚上他说她叫他的名字叫的很难听。
即使把她折磨的差点晕过去,也没能解了他的心头恨啊。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复婚?”李姐好奇的问了句。
小婉才转头去看她,眼神却空洞如也。
复婚?
小婉低笑着说:“我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李姐却不高兴的摇了摇头:“怎么能不知道?你可以主动一点啊。”
“还是算了吧,等他想复婚的事情自然他会提出来。”就像是当年去找她结婚。
小婉想到当年心里就会暖一下,当年他很主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主动。
她希望那样子的生活,她不喜欢太主动,她也想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踏踏实实的呆着,什么也不用负责。
当年他说过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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