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深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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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摇头笑道:“上一次比试拳法,张师兄,我最擅长的是剑法,咱们比剑如何?”

张四通阴沉着脸冷冷道:“不必了!”

李慕禅眉头挑了一下,做讶然状:“难道张师兄未战先怯,怕了我?”

“胡说!”张四通断喝。

李慕禅摇头:“那张师兄避而不战是为何?……难道张师兄的伤还没好利索?”

“……好,那就比剑法!”张四通冷冷道。

他见李慕禅一幅笃定模样,知道这一场比试避不开,索性答应了,否则还不一定闹出什么幺蛾子,闹大了还是自己成笑话。

李慕禅微笑:“好,那就请张师兄多多赐教了!”

他按着青锋剑来到院中央,微笑着伸一下左手,张四通沉哼一声,缓缓来到他跟前,拔剑出鞘:“李师弟,刀剑无眼,小心为上!”

李慕禅笑着针锋相对:“是,张师兄也要小心!”

“哼,来吧!”张四通冷哼。

李慕禅微笑:“还是张师兄先请!”

“好,看剑!”这正合张四通的意,话未落剑光一闪,剑尖已到李慕禅喉咙前,迅如电光火石。

李慕禅脚尖轻点,身形一荡避开,飘飘如柳絮,轻松自如,张四通看得心下一沉,暗骂这小子的剑法果然不差!

李慕禅微笑着摇头:“张师兄,不必手下留情。”

张四通暗骂谁手下留情了!这话纯粹是恶心自己呢。冷笑一声,剑光再闪,化为一点点寒星笼罩了李慕禅。

李慕禅身形飘动,游刃有余,却一剑不出,张四通挥舞长剑,一招比一招精妙,剑光闪动寒气森森。却沾不着李慕禅衣角。

半晌过后,李慕禅一脸失望的摇头,叹了口气:“张师兄,我实在有些失望!”

“少废话!”张四通恼羞成怒,剑光暴涨,森森寒气一下扩涨,剑尖隐约透着白光。他咬着牙喝道:“姓李的,这是你自找的!”

李慕禅眉头一挑。露出笑容。青锋剑护到身前舞成一片光幕。

“叮叮叮叮……”两剑交击的清鸣声,绵绵密密,响成一片,有几分节奏韵律感。

张四通的剑尖散发射出白光若隐若现,却威力惊人,李慕禅心下讶然,自己倒小瞧了他!

飞沙走石。两人衣衫猎猎,像有狂风卷动。两人剑上罡气相激荡,形成劲风扫荡着周围一切。

院门“砰”的合上。好像有人用力关上,晾在铁丝上的衣衫飞了起来,翩翩飘动,一直无法落地,最终飘落到院墙外。

“张师兄小心!”李慕禅忽然一声断喝,剑光倏的消失,剑尖已经刺透张四通左肩。

他拔剑飘然后退,微笑道:“对不住了,张师兄,一时没能收住手!”

张四通捂着左肩恨恨瞪着他,咬牙冷笑:“姓李的,算你狠!”

李慕禅摇头:“张师兄误会了!”

“滚!”张四通冷哼。

李慕禅摇头叹口气:“张师兄真的误会我了,我真的想领教内门弟子的剑法,可惜我有些失望!”

张四通咬着牙,埋头处理自己伤势,长剑归鞘,封了肩膀周围穴道,还好阁内的止血手法精妙,血一下止住。

————

他忙完后,抬头看李慕禅仍在,冷笑道:“你还待如何?”

李慕禅微笑摇头道:“张师兄见谅,下次再来请教!”

他说着转身,便要迈步往外走,却听张四通断喝一声:“慢着!”

李慕禅慢慢转头,微笑看着他:“张师兄还有何指教?但请吩咐!”

张四通咬着牙冷冷道:“姓李的,你待如何?”

李慕禅微笑:“张师兄此言怎讲?我不过想跟张师兄请教武功,没有恶意的!”

“姓李的,你当我三岁小儿呢?!”张四通恨恨的道:“说罢,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李慕禅疑惑的摇摇头:“张师兄真误会我了!”

张四通看他装傻,恨得牙根痒痒,但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这小子坏得流脓,可武功高明,自己真不是他对手。

李慕禅不等他说完,抱抱拳,笑眯眯的往外走去,张四通喝了两声,李慕禅已经消失。

张四通跺了跺脚,牙咬得吱吱响。

天渊阁的伤药极高明,肩头刺了一剑,结果五天就好了,可他伤口刚好,清晨时分,李慕禅又找上门来,笑眯眯的跟他请教剑法。

张四通摇头不答应,甘拜下风,不比费事比了,李慕禅却无论如何要切磋,请张师兄指教。

张四通索性不动,任由李慕禅啰嗦,他就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一动不动,好像雕像一般。

李慕禅耐心的劝说,说他身为师兄应该指点师弟,况且他身为内门弟子,怎能在外门弟子跟前露怯,不战自溃?这不是给内门弟子丢脸吗?

他摇头不已,感慨万千,人都说内门弟子瞧不起外门的,可如今看起来,内门弟子也不过如此。

张四通骨子里一直是瞧不起外门弟子的,李慕禅这话说到他心里,最终受不过激,悍然拔剑,结果又被李慕禅刺了一剑,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就是剑尖刺过的距离也一般无二。

李慕禅笑眯眯的翩然离开,张四通怒发如狂。

————

第二天清晨,李慕禅正在小院里练功,潜心摸索天渊十二剑,就套剑法越是深入越觉滋味无穷。

至于张四通,他没放在心上,这么逼着他很难再有机会耍什么阴谋诡计。都在想着怎么逃过挑战。

这也是暗中警告张四通,想杀他并不难,两人武功差得太远,让他在心里埋下怯意。

“砰”院门洞开,门槛外一个瓜子脸青年缓缓收了脚,傲然斜睨着李慕禅,说不出的蔑视。

李慕禅收剑归鞘中,抱拳道:“不知哪位师兄大驾光临。请进吧。”

“哼,你就是李无忌?”这玄衫青年脸色苍白,似乎纵欲过度,双眼略带浮肿,薄薄的嘴唇紧抿着,嘴角下弯。

李慕禅一看此人面相就知不是善茬儿,是刻薄之相。虽说面相之说渺不可信,但所谓相由心生。眼神与气质。还有五官相结合,总能大体不差。

李慕禅笑道:“我正是李无忌,不知师兄是……?”

“我是齐承英!”玄衫青年冷冷道:“内门弟子!”

李慕禅眉头挑了一下,微笑道:“原来是齐师兄,不知大驾光临小院有何指教?”

“听说你瞧不起咱们内门弟子!”齐承英紧盯着他双眼,想看清李慕禅不是不是说谎。

李慕禅笑道:“是张师兄说的吧?”

“不错。”齐承英坦然点头。

李慕禅摇摇头道:“我与张师兄切磋了三场,很是失望。堂堂内门弟子如此修为,我怎能瞧得起?”

“哟——?!”齐承英细细的眉毛一扬。脸色阴沉下来:“看来不是张师弟挑拨啊!”

李慕禅笑了笑:“齐师兄以为是张师兄挑拨,却偏偏过来了。看来瞧不起咱们外门弟子啊!”

“我是瞧不起你们外门的!”齐承英不屑的道:“一天到晚瞎忙,哪有时间静下心练功?”

李慕禅摇头:“咱们也想静心练功,可惜不被阁规允许,你们身在福中却不知福,不珍惜绝学不好好练功,实在让人失望!”

“姓李的,好大口气啊!”齐承英冷笑道:“刚进阁就这般猖狂,我只好给你长长记性了!”

李慕禅微笑道:“齐师兄是要指点我了?求之不得!”

“好好,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齐!”齐承英冷笑。

李慕禅笑道:“齐师兄别把话说得这么满,万一真败了呢?”

“不可能!”齐承英冷笑。

李慕禅摇头笑道:“凡事都有万一,要是齐师兄真败了呢?”

“姓李的,你也忒高看自己了!”齐承英不屑的道:“我若败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来!”

李慕禅道:“齐师兄若胜了,我甘愿受驱使,赴汤蹈火再所不辞,齐师兄若败了呢?”

“那你说罢!”齐承英冷笑道:“有几分修为就狂得没边了!真不知道张师弟怎如此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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