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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拉,别闹了。”以撒冷冷的开口,顺便瞪我一眼:“巴鲁大叔会担心的。”

“安啦,大不了我们托人休封信去,不就得了。”再说巴鲁发现黎达雅不见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猜测到了吧。

“算了,我还是……”黎达雅小姐还犹豫着。

“没事了,就这么决定吧。”

“现在也已经晚了,明天早起再说吧。”以撒沉声下令,像教官大人一声令下:息灯,睡觉。于是我们吹灭烛火,做梦去也。

※※※

果里与索玛差不多大,房屋的高矮也差不多,人口与树木的数目也差不多。但果里的生活条件要比索玛好一些——从这里有客栈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每年春天的这里最热闹,因为会有大批的游人自东、自北而来,在此补给休息后前去战神神殿。那前后的日子,便会有不少商贩赶来这里做买卖,像是赶庙会似的。但一过了旅行黄金周,这里就又变得冷冷清清,最多是偶尔从外国慕名而来的三两个游人。

我们来到这果里的时候,刚好就是最闲的淡季,村里的人也都懒洋洋的。不大的小镇很快就让我们跑遍了,只打听说两天前有一大拨人(好象是一伙的),一同出发去战神神殿了,除此之外再没外来人士待在果里。

“我们也去战神神殿吧!”我兴冲冲的提议。

“去那里干嘛?”以撒兴趣缺缺的说:“待会儿去向那些参拜的人留下来的车队里打听一下路线,就出发。”

因为那一拨人在果里补给后让车队在此等候,步行去神殿了。

“可是,人家一直都很想去战神神殿参观以下哎!既然都到了这里了,却没顺路去逛逛,你不会觉得可惜吗?”

“不会。”以撒答得很干脆。

“但是……你以后要是告诉别人:你来过卡顿、路过战神神殿却没进去过,不会很耸吗?”

“不会。”

这家伙没救了。我幽怨的瞪着他。

黎达雅连忙劝说道:“去看看也无妨吧,也许碰上那些参拜的人,愿意让你们搭马车同行,不是更好吗?!”

以撒垂下眼帘思索了片刻,只好妥协。

※※※

我们提前吃过午餐,收拾好简便的行李就上路了。

这一路是一片黄沙滚滚的大漠风情。被阳光照射得金灿灿的沙丘,迎面吹来的干热的风,夹杂着沙土的干涩。

气温很高,气流也不太稳定。面前两米以外的景物都随着气流扭曲、摇晃着。离开小镇果里越来越远,身后已看不到房屋的影子,前方也望不见神殿的景象。

“对了,为什么神殿里的人不在那里也设上一个传送用的魔法阵呐?那样的话,他们想要出去外面办事也会方便一点啊!”我不解的问。

“因为那里是禁用水系魔法的。”黎达雅虚弱的笑笑,炽热的太阳快要把她蒸发了,但她还是坚持着继续前进,并对我解释道:“我以前曾去过神殿两次,主祭耶佛大人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说,在这整片西奥沙漠里,水系元素少得可怜,而在神殿里,更是完全无法使用水系魔法的任何一种,连水系的召唤术也不行。而要布魔法传输阵是至少需要四系元素同时具备的。”

“哦……还要这么麻烦哪!”我无奈的叹口气,本来还想省事一点,直接坐魔法阵传去罗门市的呢。不过想起费茨罗伊假扮战神之子时说过,他也是要到了罗门市才能用传送魔法阵到提兹的呢,看来他这一点没说谎!

“主祭大人还曾告诉我,这里早在上古以前也许并不是沙漠,但由于创世等一系列变动,而造成水系元素禁用,最终变成了沙漠的。”黎达雅继续解说着:“就起原因……好象是因为被下了什么结界吧,而那结界的中心就在神殿。”

“结界?!”我与以撒同时讶异的大叫出声,然后互瞪一眼。

结界……禁用某系元素的魔法……那不就和提兹皇宫的宝库一样了吗?对了,我记得费茨罗伊在那宝库时对我提过的:上古时期为封印魔族,而举行仪式的五处圣地,难道,这里也是其中之一?

疑虑重重的我,在向黎达雅小姐十多次确定没走错方向,又在我们三人消耗了四袋清水(其中有三袋是黎达雅一个人干掉的),又继续走了五个多小时之后,我们终于看到了神殿的影子。

在一片茫茫的枯燥干涸的世界里,战神神殿那灰白色的高大雄伟的身影展现在我们面前,我也不禁被这样的景象吸引住,久久不能言语。

相应着周遭的一片死一样的沉寂,这神殿也如枯朽的巨人一般矗立。古老的建筑,在上千年的风蚀下,它的外表已见斑斑裂痕。错落堆叠的巨石构建的墙壁上,有些地方已经脱落,早已不见本来的颜色。只是一片灰白,被风沙洗刷了的颜色,被时间历练了的沉迹。古老而壮丽的建筑,处在这人世偏远的一角,犹给人一种落寞的感动。

我们走近建筑的大门,仰头瞻望。沙漠深处的风,不减反增,更强势的吹起满面沙尘。呜咽的风声也听来更显真切,其中似还夹杂着某种频率的熟悉的低吟,让我顿时一震。

“怎么了,拉拉?”黎达雅细心的察觉我的不适,担心的上前来询问。

“不……没事。大概是太阳晒得我的头都要发昏了。”

走进神殿,这里面就如同它的外表一样古老而质朴。过分宽敞的大厅给人一种空洞而阴森的感觉,挑高的屋顶由两排巨大的石柱支撑着。还算光洁的黑色石砖地板,隐隐映出一旁的摆设。大厅一旁的拱门,线条简洁的石砌转梯……一切都给人一种古旧的感觉。但,可能是来到了室内的原因吧,我总觉得这里面显得过分的森冷,而那熟悉的低语声也愈发清晰,像是打从脚底下钻出来似的。

察觉有人到来,一个穿着一身白袍的祭祀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偏厅走过来,黎达雅忙迎上去,道:“您好,我是索玛的黎达雅?胡朗,我带了两位外城市来的朋友,想来这里做短暂的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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