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七章 交易2(1 / 2)
三日后。
北狄皇宫。
城墙上。
上官亦携着如醉站在城墙的最上面,城墙下,容尘立于马上,却有睥睨天下的气势。
这是如醉第一次见到容尘穿着战袍的样子,与寻常的样子大相径庭,却是一样的掩不住的风华气势偿。
许久未见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内心的躁动不安也在这个时候平静了下来。只是,身后的空旷却是让如醉有些奇怪。今日出来的时候,上官亦将皇宫中的宫女侍卫全部的遣散了,到了这城门上的时候,除却少数的侍卫,并没有士兵。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打仗的样子撄。
上官亦从始至终,都没有将目光放在如醉的身上,似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小包裹上面。
四四方方的,很小,却用很精致的盒子装着。
城墙之下,除却容尘,身后,皆是各国如今的掌权者,纷纷的立足于人后,只需一眼,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如今这天下,早就是容尘一个人的天下了。
“如醉,能否,答应我一个条件。”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上官亦的声音终于是从如醉的身后响了起来。
他用了我,而不是朕。
声音中,也没了往常的震惊自若。
鬼使神差的,如醉答应了,“你说。”她居然,没有拒绝。如此的干脆,就是上官亦也稍微的愣了一下。
“在我离开以后,你再下去可好。我,不愿看着你走开。”这是他,最后的一个请求,他知道如醉此时必然是归心似箭,可是,他还是私心里想着,能不能,不让他看着她的离开。
如醉下意识的皱眉,拒绝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上官亦打断了,“不要拒绝我。”
上官亦出手,直接的将如醉的穴道给封住了,然后寻了把椅子,将如醉给安置在了城墙的上面。
直接的就是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如醉想要开口,看了一眼上官亦,张了张口,却是发现自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莫名的,在这一刻,原本的想要说出来的拒绝的话语都被自己给憋了回去。
其实,她想要说的是,她或许,可以同意上官亦的要求,他或许不需要这么的强硬。
上官亦深深的看了如醉一眼,然后很快的就离开了,带着手上那个小匣子。
径直的朝着的方向,是容尘。
如醉的视线只是跟着到了上官亦下了城墙的时候,再下面的,除了声音,便再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刻钟,两刻钟。
长时间的都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就好像是天地之间,就只是剩下了空气流动的声音。
她不能动弹,周遭的人都已经被上官亦全部的带了下去,现在这里,似乎就是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站不起来,也看不见。
如醉微微的有些心急了。
身上却是丝毫的动弹不得。
接着,就是三呼万岁的声音,一阵接着一阵,深深的传进了如醉的耳中,声音越来的越大,就连脚下的地面,都好像已经被震动了一般。
小白在如醉的脚边蹭来蹭去,尾巴都已翘了起来,十分着急的样子,就连小白都看出来了,如醉现在是动弹不得的。
如醉下意识的摇头,方才三呼万岁的声音她听到了,她虽然的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结果就是,她知道,自己很快,就会没事了。
眼前一黑,如醉的思绪还没有断,就已经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浑身上下,都是紧绷着的肌肉,在微微的颤抖,哪怕是隔着厚重的盔甲,她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
身上的穴道一松,如醉很快的就放松了下来,伸手,毫无顾忌的环上了容尘的肩背。
“容尘,我回来了。”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容尘半蹲着在地上,死死的抱住如醉的身子,没有半分的动弹,反而的是要将如醉给死死的禁锢在怀中。
如醉的心里忍不住的一阵泛疼,第一次的,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出来,顺着容尘的盔甲,毫无意外的流进了容尘的脖颈之中。
容尘如梦初醒,赶紧的将如醉给放开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如醉哭,也是第一次的看见有女子哭在自己的面前,第一次的,慌了。
就是在战场上的时候,他都从来的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慌乱,不知所措,手掌靠在自己的身边,完全的就是无处安放。
可是,眼泪一旦的流了出来,就怎么的也就止不住了,如醉越哭越凶,就好像是要将这么多年没有流过的眼泪一次性的全部的流光一样,怎么的都止不住。
容尘伸手,轻轻的拭去了如醉眼角的泪水,憋了半天,也只是憋出来了两个字,“别哭。”
只是可惜,这两个字,偏偏的是这世上最不能止住眼泪的字眼。
容尘浑身都是绷得紧紧的,她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较劲,只是这个男人,纵然平日里的时候,温和有礼,却也是实在的不会哄人,只能够这么的看着如醉越哭越凶。
战争已经是结束了,上官亦不知踪影。
现在正是赶回城外的路上,早在前几日的时候,容尘就已经是将这所有的准备工作给做好了,是准备在北狄的城中稍作休整。都是在行军打仗的路途中,自然的都是马匹,没有任何的马车一类的。
因而,如醉是和容尘骑着同一匹马的。
此时此刻,一向冷静自若的如醉,这个时候就将额头死死的埋在容尘的怀中,时不时的还可以听到卓方低低的笑声。容尘虽然的是没有发出来笑声,但是时不时的震动的胸膛,也是很好的证明了,容尘也在笑。
如醉从来的没有觉得这么的丢脸过,虽然的是知道,刚才在城墙上面的时候,她的哭声虽然挺大,但是城墙下面的人却也是绝对的听不见的。
只是,城墙下面的卓方,担心容尘和如醉是出了什么事情,急急的冲上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一向视为神明的主子,束手无策的看着自家的夫人,看到卓方的时候,简直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的眼神,急吼吼的问了一句,“卓方,怎么办?”
这是卓方跟了容尘这么多年,从来的都是听从容尘的命令去办事,从来的没有说是,有这么一天,自家的主子会问自己,应该怎么的去做事。
终于,在卓方浓浓的震惊之后,第一的反应就是,赶紧的离开。
他太清楚自己主子的脾性了,这是在慌张的时候,才会不介意他的打扰,等到殿下反应过来的时候,估计他会被直接的从城墙上面给丢下去。
只是,现在刚刚的才是打了胜仗,这整个人的情绪都是十分的放松的,就连卓方,也是实在的有些忍不住的想要笑出声音来。
如醉一直的躲在容尘的怀中,忍了又忍,实在的是有些忍不住了,声音闷闷的就从容尘的怀中给传了出来,“容尘,你要是再笑,我就毒死你!”
容尘愣了一愣,声线都是绷紧了的,“爷什么时候笑了,你听错了。”分明就是卓方一直的在笑,都没有停下来过。
“我耳朵没聋,感官也没有失灵,你是没有笑,但是你在憋着笑!”真的是太丢人了,她从来的没有想过,自己和容尘的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居然的会是在她的嚎啕大哭中度过的。
容尘正了正,身侧的侍卫军队已经是离着远了一些的,只有卓方一个人,还是死死的跟在容尘的身边的。
如醉伸手,在容尘的身后摸了摸,很快的就摸到了容尘身上背着的,还没有来得及撤下去的箭矢,如醉随手的就抽出来了一支,朝着卓方就直接的丢了过去,距离不远,如醉用的力气也不小,这箭矢的杀伤力,还是有着一定的分量的。
只是,凭着卓方的身手,轻而易举的避开了。
笑声稍微的是收敛了几分,但是脸上的笑容是一点的都没有收敛,“夫人,您这是过河拆桥么?”这天下刚刚的稳定了,就不需要他这个贴身的侍卫了是不是?
几日没见,就连卓方的胆子都肥了不少,偏生的,卓方还是容尘的心腹,她没法子,咬牙道,“卓方,你小时候有没有上过私塾?”
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话。
卓方一愣,虽然是觉得奇怪,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上过,夫人,这是何意?”他是自小的就跟在爷的身边的,所以就连这爷念书的时候,他也是一样的需要跟着的,他上的所谓的私塾,其实就是陪着主子们的伴读。
“既然学过,那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醉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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