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佳城迷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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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城迷雾

(2013年10月26日星期六)

十月的二十、二十一、二十二日,这三天,佳城都有雾。

早晨起来,信步走到北屋的窗前,向外面望去,就见到雾气绰绰的,那天色还只是有些曦光,而让雾这么一迷茫,对面的楼房就不清晰可辨了。

六点钟的时候,我背上了背兜,照例去佳纺市场。

我走在雾里,雾也紧紧地缠绕着我,仿佛置身于桎梏中。

望着前方及左右,都是雾气笼罩。

那雾,不是纯然的如牛乳一般,而是迷迷蒙蒙的。

说它是白色,不似雪如乳;说它是灰色,又不暗淡如灰。

天空,也不是湛蓝的,也是灰蒙蒙的,阴沉沉的,往日的湛蓝瓦亮也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

但那天,与雾混在一起,看不出哪是天,哪是雾,没有明显的界定。只能是抬头仰望高处,就以为那就是天,平视和俯瞰,就是凡尘和大地。

那雾,漂浮着,迷蒙着,如笼着的梦,看不透它。

很想抓住它,把它揽在怀里,弄在手里把玩,但你却抓不住它,即使是狠狠地大把大把地抓它,也许是好大一缕入掌,然后,把手攥紧,却是手指与手掌的撞击,没有一丝一毫的雾在手更不要说入怀了。

雾,它就这样的撩拨你,挑逗你,勾引你,玩弄你,你却对它没有丝毫的办法,被它戏弄着,你对它,爱,爱不得;恨,又恨不起来。

向前看,远方一片迷茫,天地之间,一片灰白色。

近处,楼房时隐时现,即使是看到了楼房,也看不到它的整体,看到的只是它的一角,或是拦腰的一段,一块儿,像是漂浮在江河中的一块一块不规则的礁石,横七竖八的。

那迷茫的一片,不似蔚蓝的大海平铺在大地上,而是像浑浊不清的黄河,侧立在苍穹之下。

还有那高高大大的树木,也看不到它们的整体,只看到它们的一枝一丫,那一枝一丫,就像是坐标系里的坐标点和坐标线。

那一枝一丫的树木,仿佛置身于灰白色幕布上的图案,半悬在空中,没有依托,却能兀立不滑落。

友谊路上,横断面的中间,是车行道。

往日平坦光滑的路面上,仍然是大大小小的车辆。那西来东往的小轿车,长长的平板车,都在急急忙忙。

不过,每一辆车的前后,都亮着车灯。那车灯,总是一闪一闪的,像是鬼眨眼,泛着狡黠的光芒,又好似天天的星星,坠落到红尘凡世,一眨一眨的闪烁着,好像在在一眨一眨的当儿,挤出晶莹剔透的泪珠,痛惜自己的贬谪。

走到英俊公园的路段上,只听见那悦耳动听的歌曲《草原上的桑格花美丽的姑娘》:

你有一个花的名字美丽姑娘卓玛拉

你有一个花的笑容美丽姑娘卓玛拉

你象一杯甘甜的美酒醉了太阳醉了月亮

你象一只悠扬的牧歌美了雪山美了草原

啊卓玛

草原上的格桑花

你把歌声献给雪山养育你的雪山

你把美丽献给草原养育你的草原

你把美丽献给雪山养育你的雪山

你把美丽献给草原养育你的草原

这歌声,在这雾气笼罩的静谧的早晨,是那么地美好,带来了无限的情趣和美感,使人心旷神怡。

这歌曲,是每天早晨在英俊公园里做佳木斯快乐舞步健身操的人们所用的节拍。

但这时候,你是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他们都被这浓浓的晨雾所藏匿起来,偶尔看见几顶白色的帽子,浮在雾上,却还是“寻常看不见,偶尔露峥嵘”!

其实,我与他们的距离非常地近,但雾的厚障壁,使我不能目睹他们的优美的舞姿和俊美的面目了,真是咫尺天涯!

雾,笼罩了一切,弥漫了一切,无论是高高在上的苍穹,还是踩在脚下的大地,乃至于存现于半空中的楼房树木,全都在雾的呵护之下,隐隐约约,忽明忽暗,真像神话里的仙境一般,那么虚幻,那么朦胧,那么倥偬,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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