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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子宵与我也不过是寻常夫妻罢了。”在提到百里子宵时,段梓柔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抹弯弯的弧度。

“嫡姐这么说对景王可不公平,整个皇城谁不知道景王爱妻如命,只要是嫡姐喜欢的东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景王都会为嫡姐摘下来。有句话叫只羡鸳鸯不羡仙,看来不是没道理。”段晓嫣的声音透着隐隐的幽怨。

“那些只是外面传的厉害罢了”段晓嫣的话让段梓柔面颊顺时染上两片酡红,百里子宵对她的好,她比任何人都清百里,时至今日,段梓柔认为自己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嫁给百里子宵。

就在这时,伺候在段晓嫣身边的贴身宫女巧玲急急自宫门处跑了进来。

“娘娘,靳贵妃朝咱们这儿来了。”段晓嫣闻声愕然,狐疑看向段梓柔。

“就算是个傻子,也会看脸色,你切莫招惹她,随她便是,免得她到皇上那里学话。”段梓柔好意提醒的空当,靳云轻已然蹦跳着走了进来。

“娘娘,您慢着点儿汀月叩见段贵人。”未等靳云轻开口,汀月先一步走到段晓嫣面前,恭敬施礼。

“臣妾叩见靳贵妃。”此时,段晓嫣与段梓柔相继起身朝靳云轻施礼。

“汀月,我想喝水。”靳云轻忸怩着看向汀月,嚅嚅道。汀月闻声,转尔看向段晓嫣。

“启禀段贵人,我家娘娘在外面逛了许久,有些口渴,这里又离关雎宫太远,所以奴婢便带着我家娘娘到段贵人这里求杯茶水,还希望贵人不要介意。”汀月恭敬启唇,谦恭有礼。

段晓嫣侧眸瞥了眼靳云轻,心底光芒一闪而逝,虽然是个痴儿,可相貌却是万中无一,难怪会迷的皇上神魂颠倒。

“靳妃娘娘快坐,巧玲,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靳妃娘娘沏茶!”见段晓嫣怔在那里,段梓柔登时吩咐巧玲奉茶,又让出正座给靳云轻坐下。索本书名+小说领域看最快更新

“多谢段贵人。”汀月感激开口,旋即走到靳云轻身后。此时巧玲已然端了杯清茶走到靳云轻身边。

“谢谢!”靳云轻接过茶杯,欢喜的看向巧玲,旋即一口喝了个干净。倒是巧玲,在听到靳云轻那句谢谢之后,登时双膝跪地,受宠若惊。

“伺候主子是奴婢应该的”巧玲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就只知道磕头谢恩。

“巧玲,起来再为靳贵妃斟上一杯。”段晓嫣美眸再一次将靳云轻打量一番,这皇宫之中,怕也只有这个傻子才会跟奴才说谢谢,看来靳云轻痴傻不假。

巧玲闻声,自是起身从靳云轻手里接过茶杯,又为其蓄了一杯。

“这里的茶水比关雎宫的好喝!”靳云轻喝完之后将茶杯递还给巧玲,之后抬起袖子狠抹了下樱唇,就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一块玉佩自靳云轻袖内掉了下来。

靳云轻正欲弯腰之时,玉佩已然被汀月捡在手里。

“娘娘,这不是丽妃的玉佩么?您怎么可以偷偷拿出来啊,若是丽妃找不到,一定会着急的!”汀月焦急开口,手指不停翻转着玉佩。

“我就是看这玉佩好看嘛,谁让二姐不给我的而且皇上说了这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他也是我的”靳云轻象是犯了错误的孩子般握着手指,不敢直视汀月。

“不行,丽妃找不到玉佩会伤心的,娘娘该不舍得丽妃伤心吧?”汀月说话间,似是无意的将玉佩在段梓柔面前晃了一下。

“筱萝不想二姐伤心那我们还是把这东西还给二姐吧!”靳云轻不舍的自汀月手里拿过玉佩,极不情愿起身。

就在靳云轻以为此行失败的时候,段梓柔很给面子的拦在了靳云轻面前。

“靳贵妃若不介意,可否让臣妇看一眼您手中的玉佩?”悬浮的心终是稳了下来,靳云轻唇角的弧度一闪而逝,眼底精芒须臾间变得澄净无波。

“嗯,不过你要小心,别弄坏了,不然二姐会发脾气的!”靳云轻犹豫很久,方才将玉佩递到段梓柔手里。

在握住玉佩的那一刻,段梓柔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世界如同灭顶,那种锥心的绞痛,让她身形后倾,幸有巧玲将其扶稳,才不致跌倒。

“嫡姐?”段晓嫣看出段梓柔的异常,忧心开口。

“没事靳妃娘娘,您说这玉佩是丽妃的?”段梓柔强忍住心底的绞痛,皓齿暗咬,眼泪分明就在眶里打转,却硬是没掉下来。

“是二姐的啊,有什么问题?”靳云轻说着话,伸手去夺段梓柔手中的玉佩,在感觉到段梓柔紧攥着不肯松手时,另一只手亦伸了过去。

“真的是丽妃的?”段梓柔紧攥着玉佩,眼底泛起细碎的波浪。

“你还给我!当然是二姐的!难不成是你的!汀月,快帮我抢回来!你快松手,不然我告诉皇上你欺负我!”靳云轻有些急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一侧,段晓嫣见势不妙,当下走到段梓柔身侧,硬是将玉佩抢下来还给靳云轻。

“靳妃娘娘莫气,嫡姐不是故意的,或许是这玉太好了。”段晓嫣搪塞开口,旋即给巧玲使了个眼神儿,巧玲心领神会,登时将段梓柔扶到一侧。

“太好了也不是她的呀!真是的,还没见过这么霸道的人呢!汀月,我们快去找二姐,要是再有人看上这玉跟我抢怎么办!”靳云轻狠狠瞪了段梓柔一眼,之后将玉收进自己怀里,这才离开醉香居。

直至靳云轻离开,段晓嫣方才转身看向段梓柔。

“嫡姐,你刚刚是怎么了?不过是一块玉罢了,你怎么就失了分寸呢?”段晓嫣有些埋怨质疑。

“那块玉那块玉是我亲手做给子宵的!”冰晶似的泪珠自段梓柔的眼角滚滚而落,此刻,段梓柔已经没有了站起来的力气,她的心,似被一千根银针同时刺进去,疼的她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这怎么可能?你为景王做的玉佩怎么会在靳素鸾那里?难道不可能,玉佩大都一个样式,你会不会认错了啊?”段晓嫣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狐疑问道。

“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认错!那上面的琥珀是父王在我大婚的时候亲手交给我的!”段梓柔哽咽着低吼,眼泪扑簌而落。

“天下这么大,有一样的琥珀很正常啊,单凭这点,也不能说明那块玉佩就是你做的对不对?”段晓嫣小心安慰着,虽然她与段梓柔嫡庶有别,可关系甚好,所以对于这个嫡姐,段晓嫣还是打心眼儿里关心的。

“就算天下有一样的琥珀,可皇族中仅此一块,而且我在打麿的时候用细刃在上面雕了一个百里字。刚刚我将那玉佩握在手里,已经感觉到了那个百里字的存在!哪怕有一丝一毫的质疑,我都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可我怎么能做到自欺欺人啊!晓嫣,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段梓柔痛哭失声,眼泪浸湿了衣襟,寒透了人心。

“嫡姐先别着急,这件事还需要查清百里,不如这样,本宫替你走一趟华清宫,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如果景王当真对不起你,本宫自会向皇上揭发他们的奸情,还嫡姐一个公道!”段晓嫣愤然开口。她原本就看靳家姐妹不顺眼,之前是靳表姐,之后是靳素鸾,现在又来了个靳云轻,不管她如何努力,似乎都要屈居在她们下面,段晓嫣不甘心!

“等等让我想想”段梓柔抹了眼角的泪,忽然似想到什么自怀里取出一包香料,递给段晓嫣。

“嫡姐拿这个做什么?”段晓嫣狐疑问道。

“你把这些弹在衣服上,把这味道带到华清宫去,如果如果子宵真的去过华清宫,回府后必定沾上这种味道!”段梓柔冷静开口。

“嫡姐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晓嫣都会站在嫡姐这边!”段晓嫣随后将香料洒在自己衣襟上,欲离开时却被段梓柔拉了回来。

“我害怕”看着段梓柔眼中的泪水,段晓嫣将手抚在段梓柔的肩上,她理解嫡姐害怕的原因,一直以为情比金坚,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如果百里子宵真的和靳素鸾勾搭成奸,那该让自己这位嫡姐情何(索“六百里言情+”以堪呢。

“没事,巧玲,扶嫡姐回内室休息,小心伺候着。”段晓嫣嘱咐道,旋即转身走出醉香居。

深百里的华清宫,一片旖旎景色,翻云覆雨后的靳素鸾紧紧依偎在百里子宵怀里,手捏着碎发划过百里子宵弧度完美的下颚。

“孙嬷嬷,郑公公还有韵儿都是靳表姐生前的贴身侍婢,靳表姐难产死也就算了,他们怎么会死?”百里子宵玉指###着靳素鸾的雪肩,声音听起来漫不经心,实则蕴着太多的好奇。

“照顾皇后不利,不该死么。”即便将自己所有的赌注都押在百里子宵身上,可也不代表她没有自己的秘密,尤其这个秘密关系到她的生死,靳素鸾自然不敢大意。

“所以他们是百里连城下旨杀的?若真是因为护主不周,明里杀了也就得了,至于隐藏的那么深么?如果不是你把他们挖出来,恐怕到现在都还没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百里子宵何等睿智,他自然听出靳素鸾的搪塞之词。

“王爷该庆幸皇上的这种做法,若非如此,我们凭什么挑起百里玉的质疑?经此一事,本宫相信百里玉必定怀疑靳表姐的真正死因,只要他有异动,皇上定不会放过他!”靳素鸾樱唇勾起,眼底闪烁着诡异的精光。

“靳表姐的“听潮阁”真正死因?”百里子宵捡了这个字重要的字眼重复问道。

“今日醉香居的段贵人来过了,虽然没说什么,不过看她神色总觉得怪怪的。大家都知道段贵人是景王妃的庶妹,王爷觉得她忽然到素鸾这华清宫来,所为何事呢?”靳素鸾见百里子宵刨根问底,当下转移话题。

“段贵人来过不过是妃嫔之间的寻常走动罢了,该没什么。”百里子宵敛了眼底的震惊,转身平躺在软榻上,心底若有所思。

“素鸾想问王爷一句,在王爷这里,到底是段梓柔重要,还是素鸾重要呢?”靳素鸾匐在百里子宵的胸前,玉指在百里子宵心窝处旋着圈儿。

“自然是素鸾重要,得佳人在侧,如虎添翼!”百里子宵一手揽过靳素鸾,手指###她的秀发,慢慢###着。

“倘若哪日景王妃发现素鸾与王爷之间的事,王爷会不会杀了她灭口?”靳素鸾幽幽启唇,下一秒便觉头皮发疼。

意识到自己失态,百里子宵陡然翻身,将靳素鸾欺压在下面。

“不管是谁,只要妨碍本王称帝大业,就有死的理由!”百里子宵狠狠咬着字,心底却在质疑,若真如此,他会杀了梓柔么?

“有过者死,那有功者呢?”靳素鸾双手被百里子宵钳在头顶,娇媚的眸子满是诱惑。[百度搜索书名+看最新章节]

“赏!”百里子宵突然倾覆下去,又是一场翻云覆雨的折腾,一场抵死方休的战争,男子攻城掠地,女子缠绵悱恻。风过,刮起软榻两侧的幔帐,榻上颠鸾倒凤的身姿一览无余。

日子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盛夏悄然离去,空气清新了不少,靳云轻悠然自得的坐在石凳旁的秋千上,享受着秋风中带来的凉爽。

“娘娘,侯府传来消息,夫人带着薄安和那个吴自承卷走了侯府过半数家产逃之夭夭了!”刘醒的消息让靳云轻的小心脏稍稍激动了一下,李青青终于有动作了,还真是让她好等呵。

“父亲怎么样?”靳云轻在乎的是靳震庭的反应。

“老爷气的暴跳如雷,当时晕了过去,这会儿,正处找李青青他们的下落,听说早朝都没上。”刘醒据实禀报。

“李青青带走了他这辈子唯一在乎的东西,他能不急么,等着吧,父亲就算翻遍整个大百里,也会把李青青逮回来的,记着,父亲找到李青青后,(海”全.文.)第一时间告诉本宫,本宫要亲自回去看这场好戏。”靳云轻淡声吩咐,有她在,这场戏才会精彩。靳震庭,不管本宫做什么,都是你罪有应得。

待刘醒退下去后,殷雪如一抹幽灵般出现在靳云轻身侧,对于殷雪出现的方式,靳云轻早就习以为常。

“主人,段梓柔去了华清宫。\(尽在\)”殷雪恭敬禀报,自那日醉香居之后,靳云轻便命殷雪留心段梓柔的行踪,没想到不过五日,段梓柔便已经找到了证据,这比她想象的要快。

“你走一趟景王府,之后到华清宫外的柳林里与本宫汇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巅峰的对决怎么能让百里子宵错过呢!

待殷雪退下,靳云轻整了整衣襟,正欲离开关雎宫,却被百里玉拦了下来。

“靳云轻,本王有事找你!”几日的辗转反侧,百里玉将所有事串联在一起,终于让他想通了一些事。

“很重要么?如果不重要的话,王爷稍晚些在说,筱萝有急事。”靳云轻绕过百里玉,走出关雎宫。

“当然重要!其实有件事本王一直没有告诉你,早在本王查探孙嬷嬷他们之前,便在冷宫旧址处的厢房里见过一个宫女!”百里玉以为自己的语出惊人会让靳云轻有兴趣听下去,而事实上,他的目的达到了。

无语,靳云轻陡然回眸,一脸愕然的看向百里玉。

“王爷就算饥不择食也不能找上宫女啊!严格来说,这宫里的女人都是皇上的,王爷怎么能染指啊!”靳云轻的话换来百里玉一脸的黑线。

“本王在说正事!”百里玉狠吁口气,他脑袋是被驴踢了么?否则怎么会来找这个瘟神商量!思及此处,百里玉极度无语的转身,正欲离开时却被靳云轻拉了回来。

“王爷不想知道筱萝要去干什么?”靳云轻神秘兮兮的看向百里玉,表情有些情不自禁的猥琐。

“不想!”百里玉斩钉截铁否定。

“逆天的事呢,王爷若不来,可别后悔。”靳云轻挑了挑眉梢,旋即松开百里玉,径自朝华清宫走去。差不过走出半盏茶的功夫,百里玉便已出现在靳云轻身边。

“王爷不是不来么?”靳云轻调侃道。

“本王怕后悔。”百里玉悻悻道。靳云轻闻声浅笑,迎着秋风,靳云轻的笑灿若桃花,胸前秀发飘扬着拂过百里玉的俊颜,一股独有的清香沁入鼻息,百里玉只觉心底顿升波澜,隐忍在心底的情愫蠢蠢欲动。

当靳云轻拉着百里玉坐在华清宫正厅窗外的石台上时,百里玉面色已经深沉如海。

“你所说的逆天的事就是扒人墙角?这是有多逆天?”百里玉到底还是后悔了。

“嘘——筱萝保证不会让王爷失望,听便是了。”靳云轻示意百里玉禁声,旋即细细聆听里面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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