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图个啥你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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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试镜的人出现的时候冉冉抬起头,欸了一下。对面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身边的刑历乐得合不拢嘴。

“真是难得,破天荒你肯来上我的戏。怎么,老古肯放人?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吧?”

韩闻诺沉默了一下,他说:“您的戏好。”

身边的倔老头简直眉飞色舞,说实话,封冉冉就没见过他这么高兴的样子,要知道电影上映之后全场鼓掌的时候他也不过是起身微微点了点头罢了。

……

封冉冉后来才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头嘬着牙花子,声音洪亮,显示出他的好心情来。

“冉冉你是不知道,老古是那个小子的师傅,这小子等于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他简直是把他当儿子看。要不是这样,他哪里来那么多好戏拍?老古一门心思的捧他,知道他跑来我的戏做男主,只怕是要气得半死,哈哈,真是想一想都让我觉得爽快。”

封冉冉稍稍皱了皱眉头,按照刑导演的说法——那这个老古她也知道是谁了。国内几个顶级导演,身边这个老头和古导不对付是出名的,他脾气又臭又硬,跟古导彼此看不顺眼。

韩闻诺算得上是古导的御用男主角,包括他之前拿奖的戏也是古导的作品,可以说他一心一意捧他也是没有错的。怪不得身边的刑导演这么高兴,他等于是成功挖了老对手的墙角……

挖人演员犹如抢其儿子,何况还是韩闻诺主动找上门要演刑历的戏,怪不得这个倔老头儿乐成这样。

之前韩闻诺站在那里试镜的时候冉冉全程没开口,她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尴尬,但是他不知道韩闻诺也很尴尬。

还在几年前——他还当着这个女孩儿的面犹如施舍一般的问她要不要演自己的戏,他还觉得给她一个片约便宛若天大的恩赐。而如今,他却站在她面前,试她的戏的镜——角色全然颠倒,她的飞速成长简直令人乍舌。

她成了他的面试官。

最后拍板的时候她跟他擦肩而过,韩闻诺犹豫再三,还是叫住了封冉冉。封冉冉抬起头,看见对面这个男人沉默着不说话,她欸了一下,突然听见他问道。

“……合作愉快。”

他憋了半天,他有很多话想跟眼前的女孩子说,可是真的这么看着她,他一肚子的话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最终只说出来了这四个字。封冉冉笑了一下,眼睛笑得弯弯的,她回答他也是同样的四个字。

“合作愉快。”

其实封冉冉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可心虚了……这不是她的真心话呀。她还记得她们上一次的对戏,她觉得简直是灾难性的——她们两个根本就不来电。刑导现在是乐得屁颠屁颠儿的,等到他正式开始拍戏之后……他估计大概也许,是会后悔的吧。

嗯,这个锅她可不背。说着合作愉快的冉冉心里头是这样想的。可以先试着拍几天,如果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再说呗。

……

新剧组开拍的前几天,封冉冉特意飞去看升旗了。她怕如果不去看它的话,它要认不出自己了。

它显得很慵懒,封冉冉安静的看着它,心里头真的是平静如水——她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拍了一张照片。这些年她拍过很多照片,她都攒起来了。

那个小号大家都知道是冉冉和裴亦斐共用,但是大家没打扰,也不会在下面胡乱刷跟熊猫没关系的东西。那就好像是一方小小的,温暖的净土。

封冉冉眨了眨眼睛,她伸出手,然后用食指和大拇指重叠在一起,比了一个爱心。

饲养员问冉冉:

“今年的颁奖典礼是不是要开始了?”

封冉冉这才想起来这回事情。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提名应该是稳的……拿奖未必。不过不管是裴亦斐拿到还是她,她们都会把奖杯拿来给升旗当玩具的吧?

……

某个城市的某个房间。电影带子被密密麻麻的摆放满,一个穿着职业套装剪着干练短发的女人低声说道:

“初选就是这些了。都是符合评奖标准的,接下来就要麻烦各位了,还请各位秉持着一颗公平公正的心,不要忘记当初对电影的那一份热爱,选出真正的好片子,和真正值得被颁发奖项的好演员来。”

她对面零零散散坐了十几个人,虽然人不多,但是说出去都是能够让电影届一震的响当当的大人物,他们坐在那里,表情都很严肃。

今年是大年,很是出了几部好片子,想要选出来一部合适的是真的不好选。

而且是人都有私心,搞投票虽然相对公平了些,但是他们还是会在心里头有自己的考量的。

电影放映厅里头一片安静,所有的候选影片都会播放一遍,在短时间内看这么多电影对于他们的体力精力来说,也都是不小的考验,尤其这些片子好几部都是节奏缓慢情节冗杂的长剧情片,看得人昏昏欲睡,里头几个年纪大一些的,看得一连喝了好几口滚烫的浓茶,这才缓过来一点精神。

候选的片子不能说个顶个的都是好片。有的虽然提名了摄影,但是剧本就是一团糟,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在说什么;有的提名了最佳音乐的,更是除了音乐之外一无是处——哪怕是一个大年,好片也是少的。大家看完一场就纷纷在笔下记录上自己的感受,和自己对于这部电影各方面的打分,如果提名了演员,里头的演员也得投票,最后再进行汇总。

这个过程很繁琐,哪怕这些电影界的大腕儿已经做过很多次,依然觉得这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在这样情况下,他们看到后头基本上都是两眼无光,麻木的在本子上记下数字,脑子里就如同被扯乱的线团儿,偶尔才能找到一点点的头绪。

最前头的一个老头清咳了一声,他问道:

“是不是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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