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物是人伶仃。五十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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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不宽,仅能供一人行走,不过墙壁台阶却都抹的整齐,虽只是逃生出路,可却没有半分的粗糙之感。

刘步衡在前,唐逸在后,二人走着不几步,眼前一暗,却是头顶木板重又合上,随即一阵吱呀声响,那书架也被推了回原位。与此同时,刘步衡已经点燃一根砌在墙上的蜡烛,地道里渐渐光明起来。

合上盖子,唐逸却也没觉得气闷,再望下看去,就见这地道很深,当下问道:“这地道通往何处?”

刘步衡笑道:“直通城外。”

唐逸闻言一惊道:“此处距离城外甚远,这地道要掘多久?更何况直穿城墙,要瞒过那守城官兵,更不容易。”

刘步衡摇头道:“这也不算什么,十大名门,哪个不是千百年的大派,自是根深蒂固,在各地有些这样的经营,并不稀奇。当然,也正因为如此,崆峒派一旦察觉公子前来这里,那这地道便难隐蔽了。”

唐逸闻言心下暗道:“名门大派的实力当真是令人惊骇。”随即更是担心道:“既然崆峒派能猜到这里,那便会来寻找,一旦顺了这地道追击过来怎办?”要知道刘步衡早便自承不会武功,唐逸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如果被崆峒追上,怕是除了束手就擒之外别无选择了。

刘步衡却是摇头笑道:“公子莫要忘了,老朽也是唐门一员,虽然不会武功,可唐门技艺也并非只有武功一途啊。”

唐逸闻言,忽是一醒,点头道:“神医既然医术如神,那毒药使来,想也不在话下了。”

刘步衡却没有谦虚,笑道:“若无一技之长,老朽也不可能担起守在崆峒门前的重任。”说着,两人走的深些,那蜡烛的光亮已有些暗了,刘步衡又点燃了墙边的一支,指了它笑道:“这蜡烛可不只是照明之用,一经点燃,便会产生剧毒,外人要想进这地道,必中毒烟而死。除了我门中解药之外,就只有等这地道里的毒烟散尽才行,可没有三五个月,却是休想了。”

“原来如此!”

可唐逸随即心下一凛,奇道:“那我吸了,怎么却无事?”

刘步衡笑道:“公子莫忘了那百毒丸,有我唐门秘制的百毒丸在身上,还有什么毒能伤到公子?”说到这里,刘步衡摇了摇头道:“可如果不是有这百毒丸掣肘,老朽也不会带着公子如此匆忙出城。”

唐逸闻言,心念一转,点头道:“出城虽然看似保险,可那崆峒派势力庞大,这平凉一带又是其根本,自然布置最多。我们出城,显露身形反更危险。唐门如此大派,想来在这平凉城里也不会只有一处产业,倒不如反躲了城中,崆峒派顾及声誉官府,总不可能在城里明着大肆搜城,只要等上几月,也就淡了。更何况有那万马堂来袭一事,崆峒派也不可能将精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说到这里,唐逸再道:“如此说来,想那崆峒派并不知我必须赶到唐门去,所以他们定会留下人手在这城里搜索,对于我们出城倒也有好处。”

刘步衡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唐逸,由衷赞道:“公子果然聪慧。老朽方才信中也有些个布置,白日里会有与公子身形相像之人出没城中,当可吸引崆峒注意。”说到这里,刘步衡忽是问道:“公子上山之后,究竟都发生了什么,可否与老朽说上一说,老朽也好审时度势,免得妄下了判断。”

唐逸点点头,当下便将白日里的经历,拣能说的说了一遍,刘步衡闻言讶道:“万马堂余孽竟有实力去袭崆峒?行宗主也来了?公子果然不一般,竟能由行宗主亲自护送至此。”

再是沉思片刻,刘步衡沉声道:“那常天赐不仅在年轻一辈中武功极佳,而且头脑也甚是灵活,以老朽想来,此番崆峒山上需要常承言坐镇,行宗主既然送了公子一程,想来也不会相助崆峒派,那主持追杀的便只有那常天赐了。真要是他亲来,可就有些棘手了。”

对于常天赐的精明,唐逸也深有同感,想起那白日里他与自己所说之言,要非是那常天赐还有些善心,怕自己早被他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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