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肖花容的到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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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波警察局里,今夜深夜依旧是灯火通明。

慕玉修从慕宅匆忙赶来,走进警局一眼便看见薄暮笙,阿雅。

“怎么回事?!”他急忙问道。

在睡梦中接到警察局的电话,被抓的人还是薄暮笙,吓得他赶紧跑来,一来到警察局看到阿雅和薄暮笙坐在一块,这两人该不会一起去酒店做了不改做的事,被警察叔叔误会抓进来的吧偿。

阿雅一直低着头说话,薄暮笙抿紧着唇不说话。

对于两人都不回答他的话,他很是恼怒,正准备开口说话,忽得一个声音怒吼道:“就因为这个理由,你就杀了妈妈?!”

“黄先生,请你冷静点!”警察连忙拉住要暴走黄焕文。

警察局里所有的人都被他的声音吸引过去。

“阿文,你听我解释,我没打算杀了你的母亲的,我也是无心之过的,她把你送我的西装烫出了个洞,我很生气,我只想剁她的手的,没想到她会磕到桌脚死的。阿文,你别生爸爸的气。”

黄功跪在地上,乞求着黄焕文的原因。

黄焕文已经是怒发冲冠,猛地一脚踢向黄功,“离我远点!我没有你这个杀人犯,我只有妈妈,我黄焕文这一生就只有妈妈!”

“阿文,爸爸爱你,爸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妈妈是个虚伪的女人,你不知道你妈妈一直想杀了你,爸爸一直在那个女人的手上保护你。”

“闭嘴!不要侮辱妈妈!你这个该死的杀人犯,快点给我去死!”

黄焕文被气得连踩黄功好几脚,要不是警察拉开,他怕是会被黄焕文就那样踩死。

慕玉修将那视线从那边收回来,静心地打量起阿雅和薄暮笙。

薄暮笙右手的袖子挽起,上面缠着白色的绷带,白色绑带里隐隐看到血色。而阿雅没穿鞋的右脚被绷带绑得跟猪脚一样。

“你们俩被黄功那个杀人魔袭击了?”

黄焕文的父亲是黄功,这是全南波的人都知道的事,黄焕文与黄功的交谈中,慕玉修确定那个流浪汉就是黄功,只是他不明白,那样一个杀人犯为什么会袭击阿雅和薄暮笙?

“你们俩怎么惹上那个杀人魔了?”

慕玉修的问话,他们两个依旧不答,这可真是让人糟心。

“你们俩都哑了吗?跟我说句话会死吗?”慕玉修恼羞成怒地看着他们俩。

薄暮笙冷冷地看过来,抿紧的唇没说话。

“余惊未消,让我再缓缓。”阿雅道,沙哑的声音让慕玉修一怔。

这声音明明就是哭过,也是,遇见那样的杀人魔,她也是个女的,被吓哭正常。

“阿雅小姐,刚才黄功已经招认,一个多月前在地下停车场袭击你的人就是他。这次袭击你的动机,也是因为你在停车场装死欺骗他。”走过来的警察手上拿着一个文件放在她的面前,“这份笔录签了名字,您就可以回去休息。”

阿雅扫了一眼笔录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慕玉修木楞地看着阿雅签完名字,诧异地看向她,“黄功追杀你?为什么?”

“我报道了黄焕文的丑闻。”

慕玉修只是听说过阿雅被流浪汉袭击,但是完全不知道那个流浪汉到底是谁,这下知道那流浪汉是黄功,莫名地让人心中一寒。

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下得了手的男人,心是有多狠。

薄暮笙扶着脚扭伤的阿雅出警察大门。

慕玉修连忙跟上去,“你们没做坏事,那叫我来做什么?”

“开车。”一直沉默的薄暮笙启声说。

阿雅的右脚崴伤肯定是不能开车,而他已经好久没开车,为了路人与自己的生命安全他当然也不会去开车。

“大半夜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就是为了给你们当司机?”慕玉修彷如听到天大的笑话,他海纳大少爷,最亮星的总裁,居然会有一天被人当司机使。

“是大半夜。”

白天还是车水马龙的马路,到了深夜格外的安静,偶尔就只有几辆车在行过。

即便能叫到计程车,但是保安不会让计程车进入小区,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叫慕玉修开车来接。

被当司机使的慕玉修都快气得气结,想多骂他们两句,但目光一移到他们身上的伤口。

算了,看在他们的病人的份上,就吃下这个亏。

一番情感纠结下,慕玉修还是开车带两人回慕宅。

今天是阿雅有史以来哭得最多的一次,回到慕宅后,身体已经困得不行。

“能睡吗?”扶她到房间后,薄暮笙在她的耳边轻轻地问了句。

自从上次在医院的事件后,薄暮笙留了心理阴影。他怕会应了她的那句话,睡着了就醒不来。

担心的他询问了两句。

“要是我说不能睡,薄先生你会陪我吗?”知晓这是薄暮笙的关心,她有些得寸进尺。

薄暮笙静静地看了看她,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阿雅的心中很是高兴,她知道,薄暮笙的心中是有她的,只是碍于他母亲的心愿,他才一直将自己推开。

一想到他心里有自己,阿雅觉得之前所付出的一切都很值得。

“薄先生,今天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估计会看不见明天的太阳。”她发自内心地感谢。

薄暮笙不说,眸子无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这小呆样,阿雅的狡黠地勾唇,凑上去,轻轻地一吻落在他的脸颊上。

“感谢吻。”

薄暮笙的眼眸忽得一缩,眼里闪过一丝犀利的眸光,猛得凑上去,用自己的唇叠合在她的唇上。

事情发生得始料不及,阿雅睁大着眼,看着与自己零距离接触的脸,处于死机的大脑连呼吸都不会。

见她的脸渐渐憋红,薄暮笙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道歉吻。”薄暮笙淡淡地道,将距离再离开,“有事喊我,我在隔壁。”

话音刚落,他迈着修长的腿脚步有些急地走了出去。

大脑终于反应过来,阿雅手指拂过自己的唇,刚才被薄暮笙的唇所触碰的感觉依旧还留在唇上。

“太好了,我的初吻送出去了,还是送给喜欢的人!”她高兴地倒在床上,左右地翻了好几个滚。

在门外,听到她这句话的欢呼,薄暮笙的脸颊忽得一热,“初吻吗?”他小声嘀咕,手指在唇上轻轻地摩擦。

做出那样的举动,是他失态了。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回应不了的感情就不要去接受。可是阿雅却总是如毒般,毒进骨髓,让他无法抑制住感情。

她实在是太危险了。

本来还困的身体,因为薄暮笙的一个吻,阿雅激动到凌晨四点多才睡。

身体休息,魂魄就出窍。

她魂魄飘到薄暮笙所在的房间,薄暮笙已进入酣睡中,睡梦中的他嘴角微扬,笑意很浅。

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吗?

阿雅嘻嘻偷笑,盘腿坐在半空花痴地看着薄暮笙。

天色很快就亮了,才七点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薄先生,薄先生,我是管家福妈。”

福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但听到福妈的声音他还是醒了过来。

“福妈,有什么事吗?”

“夫人来让我告诉你一声,你的母亲回来了,让你来下客厅。”

听到薄暮笙一震,立刻从床上起来穿上拖鞋急忙跑向一楼。

阿雅听到薄暮笙的母亲,也跟着飘到一楼大厅。

一楼大厅坐着不少人,柳雪英,慕承龙,慕时雅,还有慕时舟。坐在轮椅上,穿着长袖裙子,手上打着吊水,脸上露出病态白的妇女,想必就是薄暮笙的母亲。

薄暮笙与他的母亲长得有五分相似,特别是眼睛,一模一样。

听说儿子长得像母亲,儿子都会长得特别帅这句话真的一点都没错。

薄暮笙见到自已的母亲肖花容,瞳孔颤抖,步履缓慢且沉重,这模样似是激动,但更多的却是悲伤。

阿雅是第一次见到薄暮笙露出这样的表情,眼眸里的悲伤,让她这个局外人完全猜不透,为何见到思念的母亲会悲伤起来?

“妈。”他轻轻喊道。声音带着点微微惊恐,似乎怕叫大声点眼前的人都会消失不见。

这般珍惜自已母亲,或许真的不管母亲叫他做什么,他都会去做。

“阿笙,好久不见,过来让妈好好看看你。”

癌症的折磨让肖花容很是疲惫,说出来的话又轻又无力。

可薄暮笙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走过去蹲在肖花容的面前。

肖花容瘦得都可以清晰看到骨骼的手,轻轻地捧着薄暮笙的脸颊,“半年不见,瘦了不少,没有好好吃饭吗?”

薄暮笙发挥他常有的技能——我只是静静看着什么也不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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