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陈宫道破锦囊计,吕布获赠连环铠(1 / 2)
“快快快,叫军医来!”一进军营,成廉和高顺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吕布从马车上抬了下来,看到车上醉醺醺的两人,陈宫忙转身和卫士说道。
“慢!”就在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原本瘫在车上烂醉如泥的两人突然自己站了起来,只见吕布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拉起荀攸的手向众人介绍道:“各位将士,布来给你们介绍,这位是颍川的黄门侍郎荀攸荀公达先生,公达先生腹内藏有经天纬地之才,安邦定国之策,让布万分敬佩。刚刚先生已经答应外调并州为我并州军效力,众将士,随奉先参拜大贤!”说着,率先向荀攸施了一礼。众将士虽然被两人的举动弄得一头雾水,但是多日来吕布认人识人的本领众人已经早有所见,此刻也就没有多说话纷纷向荀攸参拜道:“多谢先生!”
荀攸忙对众人回了一个大礼,感激的说道:“蒙众位英雄不弃,公达愿尽毕生所学为边关百姓效力!”看着吕布如此的器重荀攸,在一旁的陈宫心里颇不是滋味:原本打算此番立下奇功再扬眉吐气的加入并州军,现在看来自己想做并州军第一谋士的梦想算是破灭了。不过生性机敏的他,细细品味了从成廉口中听到事情经过,不由得眼前一亮,看着荀攸的眼光顿时多了几分敬佩,只见他上前对着吕布和荀攸缓缓开口道:“两位刚才莫不是借醉行凶?”
听到陈宫此言,荀攸不禁点了点头,满是欣赏的看着陈宫道:“足下莫非就是将军口中所言的陈公台先生?果然睿智过人,一眼便看穿了在下之策。”从二人的眼神中吕布看到了两名顶级谋士间的惺惺相惜,心中想到:不用为这两人日后发生内部争斗而担心了。想到田丰沮授和郭图审配斗得势同水火,吕布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两位都是当世大贤,谋划之缜密,当世罕有。”给两人同时戴上高帽,抹平了陈宫心中的失落感,吕布才缓缓开口道“适才公达先生对在下言讲,眼下的京城无异于龙潭虎穴,外戚宦官两大势力相斗正酣,我并州军作为地方藩镇的武装力量夹杂在其中无论倾向于哪一派必将会首当其冲遭受池鱼之殃。因此,尽快离开洛阳方位上策。”荀攸接过话,继续向众人解释道:“若公然提出返回并州,陛下不会同意不说,万一有小人进谗言说我并州军图谋不轨更会为我军带来灭顶之灾。为此,只有主动让陛下提出并州军调回驻所对我等而言才算稳妥。而十常侍一党受到陛下宠信一贯是目无法纪……”
“所以你们就以此来逼十常侍向陛下上奏调离并州军。”听闻此言,一旁的袁若男再也忍不住了,插话道“因为依照目前的形势十常侍断然不敢对吕将军只能另想它法来保障自己在京城中的地位,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并州军调回并州!”吕布惊奇的看着眼前的女子,他没有料到此女非但精通剑术而且聪慧过人,还未来得及答话,就看到袁若男走上前来,挥起纤弱的手掌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吕布,你太过分了!”说着,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头也不回的向军营外走去。
想到自己刚才像个无赖一样在人家怀趴了不知道多久,占人家那么多便宜挨这一巴掌也是活该。吕布不禁揉了揉脸颊转身对陈宫说道:“公台兄,带着公达去接手一下军务,我随后赶来。”说着,转身向若男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什么?吕布竟然把咱们的人当街杀了!”长庆殿中,赵忠愤怒的将茶杯摔在地上,怒叫道“来人,速速随我去面见陛下!”
张让一拍桌子,怒喝道:“给我站住!”听到张让发怒了,赵忠不得不收住脾气,悻悻的退回到座位上。张让愤怒的指着在座众人:“一群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那吕布正得宠,况且此事本就是我等失言在先,逼得急了万一让那吕布站到了大将军河津一边咱们这好日子可真就是快要到头了。现在看来,必须想办法尽快让并州军回防。”
段圭闻言,不由得眼珠一转,上前施礼道:“大人,属下和那吕布颇有来往,我连自己的爱妾都送给他的部将了,若是由属下带着金银前往并州军大营好生安抚并州诸将,或许可以说动他。”张让思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嘱咐道:“好,今夜你亲自带着五千两黄金,一万两白银前往并州军大营,一定要说服吕布回撤,我这就去找陛下。”
赵忠听了两人对话,又口无遮拦的说道:“不如再送他十名美女……”话音未落,张让愤怒的给了他一记耳光:“猪脑子!吕布刚刚和万年公主立了婚约,这个时候给他送美女,万一被万年公主知道了,一旦闹起来咱们还有活路吗!”
小河边,袁若男呆呆的走在草地上,手中摆弄着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想到刚刚吕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扑到自己怀里,愤怒之余两朵红霞不禁悄然爬上了脸颊:“什么大英雄!就是个无赖!”
“是是是。”身后吕布扛着不知从何处采来的一大捧淡粉色花朵,轻声安慰道“只要姑娘不再生吕布的气,在下就是当回无赖也认了!”见吕布追了过来,余怒未消的若男杏眼圆睁道:“油嘴滑舌,你来这里做什么?”说着,转过身去,面前的一切不禁让她呆住了。
只见吕布英俊的脸上满是尘土,原本整洁的锦袍此刻也变得皱皱巴巴,一双靴子上沾有少许枯草,肩上则扛着雨伞般大小的花束,哪里还有一个英武不凡的将军模样,呆了半晌,袁若男才缓缓开口道:“将军,您这是?”吕布万般委屈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无奈的对若男说道:“刚刚想给姑娘摘一束花赔罪,结果不小心摔倒坑里了!”
“哈哈哈,你一个将军,居然!”看到吕布如此滑稽的扮相和怨妇般的言辞,若男再也忍不住了,连忙转过身去用衣袖遮住脸咯咯的笑个不停。
看到若男笑了,吕布便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若男抱拳道:“姑娘,刚刚在下多有冒犯,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不能尽早离开洛阳,这七百壮士怕是迟早会死在宦官和外戚的争斗中,奉先实在不忍见到如此大好男儿白白丢掉性命,万般无奈之下唯有出此下策,还请姑娘见谅。”听了吕布的解释,若男才静下心来细细思量起来:今日吕布杀了宦官就是和十常侍公然撕破了脸,张让必定会将其列为头号眼中钉肉中刺,这也就等于吕布是把自己立做标靶来吸引各方的注意,以此换得手下将士的安全。想到这,若男的万丈怒火早已荡然无存,心中不由得愈发敬佩和欣赏吕布这种爱惜下属的行为,于是上前轻施一礼:“将军体恤下属,若男万分钦佩,适才多有冒犯,若男在这给将军赔罪了。”
吕布连忙扶起若男:“是布事先未曾言明,怎敢怪罪姑娘。”两人抬起头来四目相对,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望着若男空灵的双眸,吕布不禁心头一颤。长时间的对视也让若男面色微红,两人纷纷后退几步,转过头去。吕布尴尬的挠了挠头,捡起一旁的花束递了过去:“袁姑娘,这花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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