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恐怖之源 第二七一章 清妙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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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连忙解释道:“你前一个哥们儿也是,非说公寓里水管声音吵得不行。可是管理员帮他找人检查了好几遍,根本什么问题也没有。后来他住了一个多月就搬走了。”

“不过那哥们儿,本来就有些神神叨叨的。”小伙子颇不以为然地说着。

可见钱伟并不搭腔,半信半疑地看着钱伟问:“你真地也听见了?”

钱伟:“吵得不得了。”

“是吗?”小伙子既是好奇也是热心,“走,我跟你去看看。”

钱伟求之不得。

小伙子便关了门,一起回到钱伟的公寓。门一开,钱伟就知道又来了。公寓里一片安静,连根儿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小伙子坐在沙发上等了有五六分钟,终于问了一声:“怎么没声音啊?”

钱伟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一出问题,我叫人来的时候,就都没问题了。可你们一走,就什么问题都出来了。”

小伙子起先还笑了,可看钱伟的脸色,实在不像说笑,便不觉收起了笑容。

“那还真奇了怪了……”他挠挠头,忽然脱口道,“你不会是撞邪了吧?”

钱伟一怔。他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都二十一世纪了,那不都是鬼片里才有的吗?但这层纸一旦被捅破了,他的心脏不由得倏然一紧。

小伙子自己也没有当成正经答案,笑呵呵地道:“我就是那么一说。”

“时间也不早了,”他站起身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钱伟听了这话真是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可是跟人家也不熟,还能把人家再留住怎么的?

送走了小伙子,果不其然,不上一分钟,那恼人的声音便回来了。

钱伟躲到卧室,砰的一声甩上门。

可是效果也没好到哪里去。他在床上勉强躺了十来分钟,就受不了了。耳朵里一直在轰鸣。他都快搞不清楚,到底是卧室外面在响,还是卧室里面也在响。

钱伟一骨碌爬起来,拎出一床空调被,跑到阳台上。

阳台的门一关,好了,世界终于清静了。只有一些风声,还有远处车子开过的声音。可这点儿声音,比起公寓里那咕噜个没完的响声,简直可以算是天籁之音了。

这几天正在三伏中,每天的气温都在三十五度以上。晚上虽然有风,吹在身上也是一阵一阵滚滚的热浪。

但钱伟宁可在外面热得一身汗,也不愿意回到卧室里了。

这晚上睡得并不算好,好几次都被热醒了。但总比彻夜不眠要好多了。

钱伟打定主意要搬了。他的如意算盘是,不如还回公司宿舍。但没想到,一打电话才知道,公司今年招了不少新人,本来宿舍就不够。他这一走,名额早被填上了。

没办法,还得再租房。

早饭匆匆吃了一点儿,钱伟便在网上查了几个租房信息,挨个联系一遍,有条件合适的便约好去看房。

据说现在房子已经盖得嫌多了,可为什么房价还在嗖嗖地往上涨呢?

好地段的租金太贵,只能找远一些的。但是也不能太远,不然上下班不方便。

团团转地赶了几个地方,说实话条件真不能跟公寓比,没有一家看中的。

只能安慰自己,看房子也是个大事,不能急。

坐公交车回头的路上,钱伟有气无力地靠着窗户,发怔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还有从窗户前掠过的景物。心想,那么好的公寓,要是没那些破事该多好。

忽然,前面有一座道观迎面逼近。

公交车上响起站牌提醒的声音:清妙观到了,清妙观到了,请下车的乘客……

钱伟一下子来了精神:清妙观!

他霍然起立,转身就朝公交车门跑去。车门一开,他第一个跑下了车。

清妙观是银江市一所有名的老观。据说始建于明朝洪武十七年。几经风雨,香火一时很鼎盛,到咱们新中国成立,破四旧的时候很受了一番摧残。到九十年代,银江的经济开始好转,有人提出清妙观也算得上银江标致性的古建筑,应该重建。于是,又花了大把大把的钱,在原来的遗址上,仿照原来的模样重建了。

为什么说是仿照原来的模样?

破四旧的时候,清妙观的老师傅病死了,还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徒弟逃得不知踪影。后来要重建清妙观,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小徒弟从乡下挖了出来。当年半大的娃,成了年过不惑的中年男人。他本来是个孤儿,是老师傅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没人比他更了解清妙观的里里外外了。

后来,就是照着他画出来的图纸,把清妙观重建出来的。

有健在的老辈人看了,都说跟当年一模一样,还更气派了。

那之后,小徒弟就名正言顺地继承了老师傅的衣钵,成了新清妙观的当家人。他也跟他师傅一样,捡了几个弃婴养大。

新师傅跟老师傅有很多不一样。最大的不一样,就是不像个道士。他也跟普通人一样,穿普通的衣服。道观现在与其说是道观,倒更像一个小市场,摆了很多小摊子,卖点儿小玩意儿。很多市民一到节假日,都挺愿意来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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