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现在遭遇的一切,你都终不可幸免。(2 / 2)
我知道了一切的真相。
明白了所有故事背后的黑暗,但是心里却没有半分的轻松,反而更加的沉重。
我无法面对曾经有些故事的陆暻年,他不仅结过一次婚,还曾有过很多段恋情,至今身边还有一个不折手段,凶狠残忍的追求者。
尽管这个追求者身份性别有些特殊。
想想方笙身上的伤口,我心就跟打摆子一样的抖,我害怕。
我怕这些伤痕有一天会加诸在我的身上,我怕即将要面对的颂先生。
陆暻年说过那人不会轻易罢手,如果对方不罢手,那么现在横在他跟陆暻年之间的,也就剩下我了。不知道有没有真的不畏生死的人,但是显然我并不是这种人,我真的害怕,怕的要命。
陆暻年突然探手过来抱住我。
我吓的尖叫。
完全出于本能的反应,恰恰反射了我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别怕,别怕。”陆暻年轻拍着我的后背。
我全身缩起来不说话。
也说不出什么样的话来。
这样的事情不能怪他,他那时候才多大,遇上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能多说什么。但是有些事情就根本不能去深想,是的,我越想越害怕。
到我认识陆暻年,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安安才不过四岁的年纪,算上方笙怀孕,陆暻年跟方笙结婚也才不过是五年的时间,也就是说在这五年之前,陆暻年跟颂先生就一直在博弈,也可以说是颂先生对陆暻年从十几岁的少年一直追逐到了他三十几岁,将近二十年的执念。
就是想想,我都怕的厉害。
还有些想不通的,“他在你结婚前都放过你,让你结婚了,为什么现在还会来?”
我说这话的语气简直就是像在说洪水猛兽,是真的非常非常的恐惧他的重现到来。
这个问题,陆暻年也是想了很久,最后只能叹着气说:“大概是我的离婚案被他察觉了吧。”
陆暻年跟方笙步入婚姻的时候,那个人黯然离场,给了陆暻年一份自由的空间。五年后他离婚了,对于那人来说,岂不是又是一场希望的诞生,他的疯狂跟执着,重新被点燃了。
就算是难以启齿,但是我还是想问,“你跟他到底有没有........”我说不出口,但是还是很想知道,这么多年的追逐,那人又是那样的身份,我想着大概陆暻年是被他强迫过的吧,可是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我脑子里好像就有一个女人在尖叫。
那种高分贝所带来的震撼还有疼痛,简直令我窒息。
“没有!”陆暻年说的很斩钉截铁,他低头看我,在这样接近凌晨的夜里,他的眼睛亮的吓人,“就算全世界都不相信我了,你都不能怀疑我,我跟他.......没有过。”
我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就想哭。
他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生生被迫使着要去澄清这样荒诞的事情。
我点点头,信他,怎么能不信呢。
如果那位颂先生真的得手了,恐怕也就没有这么多年的痴缠了吧。我对gay的世界并不了解,只能用自己略显狭隘的思想去想他们,但是对于颂先生,我并没有什么好的观感,无论男女,这样的强势霸道都令人反感。
陆暻年吻吻我的额头,“睡吧,明天事情还多呢。”
这倒是真的,我想想就睡在不远处客房里的方笙,一时真的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一晚我们都没有睡什么觉,也是真的睡不着,陆暻年按时去了公司,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实在令人担忧,他依旧还是忙,我之前对公司的事情就很是担心,现在知道了这位颂先生的存在,对陆暻年面对的困境,就更多了一份忧虑。
如果对方真的是不择手段的,那么一定也就不会放过AM集团,毕竟对于陆暻年来说,事业是他一切的基础还有来源,要是没了AM集团,陆暻年也算是一无所有了。
之前我就在AM集团的顶楼见过颂先生的特别助理,那人去AM集团当然不可能是叙旧的。
这么想想,还真是觉得愁云惨雾到不行。
我今天没办法去上班,家里还有一个方笙,尽管她受了伤,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把她跟我的孩子们留在一起,总归还是我盯着比较好。
我上班了一段时间,晚上回来陪孩子们的时间有限,所以孩子们刚开始对我还有些陌生,不过到底是我带过的,闻着我身上的味道,也不过就是一个小时,就跟我又玩熟了。儿子现在已经能站立,还能颤颤巍巍的走上几步,女儿扒在我身上,跟个小熊仔似的也能站了。
两个孩子都挂在我的身上,儿子学着女儿的样子来亲我。
女儿惜惜因为陆暻年总是亲她,亲不够似的,所以有样学样也很爱亲人,最喜欢的当然是亲她爸爸,但是对我她也倒是不吝啬,很亲热的捧着我的脸亲。
儿子平时除了我,还真是没人亲吻他,根本也没有耐心学着妹妹那样雯雯秀秀的亲人,直接上来就是连咬带啃,糊我一脸的口水。
所以等佣人来说的方笙醒了的时候,我被两个孩子缠住,满脸都是他们的口水。
站起来让保姆先看着孩子,我去洗洗脸然后打算去看看方笙,我临出门,儿子就嚎啕大哭起来,女儿也是小小声的抽泣,眼睛里面的眼泪珠子就那么转,看的我心都跟着软。
我平时早上跟着陆暻年去上班,走的早,孩子们跟我很少有这样露出离别模样的时候,到这会儿了,我是真的舍不下他们。
扭身回去又都抱抱,轻声说着:“妈妈就出去一下下,很快就回来抱你们,乖乖的,好不好?”
女儿似乎是听懂了,哭泣的声音渐渐小了,可是儿子根本就不停,扯着嗓子也没有眼泪的干嚎,我有些好笑又好气的往他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再哭就给你打针了。”
还真是,一说他就不哭了。
我有时候觉得这两个还不到一岁的小家伙儿实在是太聪明。
女儿从小身体弱,打针吃药频繁的跟什么似的,所以她对打针吃药好像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儿子不同,他身体好,很少生病,偶尔打个预防针什么的,简直跟要了他的命一样,能哭的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不得安生。
可真是令人头疼的很。
安顿好两个小的,我才往方笙的房间去,说实话还是有些忐忑的,我跟方笙之间好似从来没有过和平相处的时候。
进到客房里,她身上裹满了纱布,就是一双手都被缠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张脸完好的,一双眼睛在脸上瞪的大大的,显得幽深又阴暗,我的脚步,随之停了停。
方笙眼睛一转看到了我。
她开口说话,却没有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声带出现了问题,还是在被凌虐的过程中,她的嗓子早已经喊哑了。
我看着她说话的样子,口型。
大概能猜出她说了什么话,她说:我不会感激你。
感激吗?我还真没想过方笙会感激我,我做的只是救助因陆暻年而受伤并被直接丢在我家门口的女人,她对我的好与坏,那并不是现在应该谈论的范畴。
有人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我其实想说的是,当出现更大更厉害的敌人的时候,曾经的敌人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就如现在的方笙。
她的声名毁了,家庭大概也不可能像是从前那样完整了,人又受了这么多的伤害。
我跟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还好,她在说完第二句之后,紧接着说:我的女儿呢?
这样的话到底还是让我触动,到底还是做母亲的吧,哪里能真的放心孩子。想想安安,我是真的有些担心,身世曝光,那个孩子就成了最不该存在的存在,她要面对的,是所有人的恶意。
方笙不知道被颂先生抓去几天了,安安也不知道在哪里。
这时候指望安安的外婆外公,是不可能的了,方笙的母亲已经入狱,而父亲,听说新闻曝光后,他就出国了,至今也不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说起来,当然还有从前对着安安疼爱的不得了的时女士,不过这个时候,想来那位女士对安安,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的吧。
想想也真是可怕的很。
我给陆暻年打了电话,说了安安的情况,让陆暻年派人去看看,别真的让孩子流落街头了。
电话是当着方笙的面打的。
想要让她放心,方笙倒是领情,对着我说谢谢。
我其实也并不需要她的谢谢,不过她说完谢谢之后不久就又说,带着怨恨的说:“当年我嫁给陆暻年的时候就想到会有今天,我心甘情愿的,只不过你,顾夏,你曾经想过吗?我现在遭遇的一切,你都终不可幸免。”
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已经恢复了过来一点,有些气音了。
但就是这样有气无力的声音,却让人更加的害怕,她说的是那么的笃定。
我定定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难道她在嫁给陆暻年的事情就知道颂先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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