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口齿伶俐善缘恶缘(1 / 2)
穿着一身带血的破烂衣裳,凤九歌落落大方的站在了堂上,无视那些个侍卫奴才的异样目光,清亮倔强的眸子不卑不亢的望向万俟禹天,嘴角微微勾起,道:“想知晓玉世子为何会再次昏厥?我倒是猜出了一种可能,只是我这性子素来有点怪,对于尚未确定我的罪行,便对我大动私刑,欲将我杀之而后快的行为,我深感愤怒,是以……想要我救玉世子?”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便浮起一抹明艳动人的笑容:“折腾了大半个晚上,我也累了,不如请禹皇叔拿了火炉来,待我将这身湿透了的衣裳烘干,清理好身上的伤口,再简单梳洗一番?瞧瞧我这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模样,若然我这般进了玉世子的寝房,再被人扣上个勾搭昏迷世子的罪名,我这柔弱的小身板,可承受不起!”
话说到最后,她的视线变得凌厉阴冷起来,凉凉的扫过万俟安宁与万俟康宁的脸,讽刺明显。
万俟禹天并未想到,才过了短短一个多时辰,再见到凤九歌,她的模样竟已是这般狼狈,他可只是下令将她押入地牢,并未说要审讯拷问她。
他更没想到的是,遭遇了私刑拷问,凤九歌还能笑得如此淡定铿锵!遂又对她多了几分思量。
“去抬了火炉!再拿一瓶上好的金创药来。”万俟禹天一挥手,语气淡漠,面色平静,瞧不出什么情绪。
“禹皇叔!您可别信了这凤九歌的话!她口齿伶俐,诡计多端!”见万俟禹天对凤九歌的态度竟有所缓和,万俟安宁有些着急,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万俟康宁随之道:“别听这妖女胡说八道,什么叫做她[猜出了世子再次昏厥的可能]?这真是卑鄙无耻,世子早已亲口指认了她为凶手,定是她又对世子做了什么……本公主亦是一心一意为世子着想,才审问于她,谁知她竟阴险狡诈,死活不认,本公主只好甩了她几鞭子……”
万俟康宁的话还未说完,万俟禹天却是不耐烦的压下来一句:“此乃我禹郡王府!私刑的事容后再议!”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丝丝恼怒,意思亦很明显:他才是禹郡王府的正主子,旁的人,都给他安静些!
顾自寻了把软椅坐下,待得铜炉被抬上来,凤九歌便旁若无人的烤起火来,身子稍稍暖和了一些,便拿了金创药,随便往伤口上洒了一些,有些疼痛,额头上又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心情倒是宽慰了少许,便“好心”的说了几句:“禹皇叔,你不必担忧,玉世子的剧毒已解,便再无生命危险,再度昏厥,不过是因着他首次苏醒时动作大了些,损了体力……您便未曾发觉,他那会儿的精神可太好了!完全不似一个中毒受伤之人?”
倒不是她故意拖延时间,不想早点将那万俟明玉救醒,证实自己的清白,只是那“初见”蛊虫,夜间会蛰伏,唯有等待黎明,方才能用鲜血为引,灵药为辅,将之引出人体之外。
“凤九歌,你又想诡辩什么?分明便是你……”万俟康宁话说一半,便接收到万俟禹天警示的厉厉视线,缩了下脖子,将后半截话强吞了回去。
万俟禹天想了想,道:“屠龙会过于黑暗阴险,其分部亦隐匿我禹郡多年,玉儿曾多次探查,然他行事小心谨慎,每次都是带了明暗两卫,唯一一次单独行动,便遇你相救,且你刚好会解他所中奇毒,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无巧不成书!”凤九歌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曾有人与我说过,人与人之间的相遇,或欢喜,或厌恶,或激烈,或平淡……皆是缘分,恶缘牵扯灾祸,善缘成就幸运,想来我便是玉世子的善缘,玉世子却是我的灾祸吧。”
万俟禹天的面皮僵了僵,道:“如是说来,你仍坚持你是无辜的?”
凤九歌:“自然。”
“玉儿美名在外,惩恶扬善,明是非,辨黑白,且他头脑灵活,更有过目不忘的记性,他如此肯定你便是那屠龙会的毒姑,本王信他并非胡说,想来你纵不是毒姑,那毒姑多少也与你有些关系,或是你的容貌……”万俟禹天的眼中仍带着怀疑,视线紧紧的锁定在凤九歌的脸上,不肯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
“我也信玉世子并未胡说,更肯定我这张脸天下无双!”凤九歌如是道:“只是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人不能全然靠着眼睛和记忆判定是非黑白,因着它们也可能会欺骗你!禹皇叔亦是博闻强识之人,可曾听过——蛊?”
万俟禹天神色微变:“有所耳闻,本王年少之时,曾游历大川,朝烈国与青罗国之间的哀牢群山,山高险峻,人迹罕至,有哀牢族人善攀援,修栈道而通群山之巅,风俗怪异,族人喜制毒养虫,颇为神秘,本王当年倍感惊奇,还特意去探查了一番。约莫知晓那蛊虫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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