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虎狼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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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玉一直以为百里米和梁渊不过是泛泛之交,今日却发觉并非如此。

梁渊对待百里米的态度,以及沈天殊意有所指的话,都是谜团。展玉心中好奇,却知晓此时并不是询问的时机,故而她只立于一旁,缄默不语。

沈天殊的话显然让梁渊的理智恢复了些,扶着玉骨扇的左手颓然垂下,“天殊,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廊下微风徐过,他的声音极轻,飘散风中。

“对与错,全在你心中。”沈天殊侧过身子,目光从展玉脸上扫过,带了些迷惘与苦涩。对错,又何止梁渊在质疑?

展玉听不懂二人打的哑谜,也不插话。

梁渊沉思,一时间院中极为静谧。这时,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匆匆而至,进了院后屈膝行礼:“郡爷,魏王爷。”随后对着沈天殊说道:“郡爷,炎庆醒了。”

炎庆身上最重的伤势便是胸口处的那一处箭伤,且箭上带毒,即使百里米及时调配了解药,然而炎庆身体损耗眼中,几日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沈天殊沉吟片刻,对侍卫说道:“我知道了。”

侍卫低着头退下,沈天殊与梁渊对视一眼,随后看向展玉:“我先去看看炎庆。出门的事情,恐怕要到明日了。”

展玉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炎庆这次受了这么重的伤,定然是出了极紧要的任务,现在炎庆终于醒了,沈天殊自然要去听他禀告一下情况。只是……展玉的目光移到了一旁站着未动的梁渊身上:“你不一起去看看吗?”

沈天殊已经率先出了门,他却似乎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有天殊处理就够了。”梁渊握着玉骨扇的右手加了几分力气,似是用了很大的勇气才说道:“展玉,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昨日立冬,王府内院尚未添置炭火,炎庆住的屋子里却已经生着炉子。他此次所中之毒十分凶险,可以说是去了半条命也不为过。

沈天殊进屋时,便觉热浪扑面而来。他神色不变地往屋内走,而先前引着他进来的侍卫则带上了门离开,屋中只剩炎庆与他二人。炎庆躺在床上,身后垫着引枕才能勉强直起身子,听到动静他原本合着的眼睛立刻睁开,第一反应便是掀开被子下床行礼。

“你伤势严重,好生养着吧。”沈天殊抬手示意他不必下床,随后才问道:“是晋王?”

失血过多,再加上身上所中之毒毒性霸道,即使在床上修养了几日,炎庆仍是面无血色。刚才不过是一个起身的动作,便牵扯到了伤口使得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直到咳嗽渐渐平息下来之后,炎庆才喘着粗气回答道:“没错,是晋王。”随后面上又带了羞愧:“属下无能,并未拿到证据便被晋王察觉了。”

沈天殊面色严峻:“晋王府中私藏弓弩手的数量,你心中可有大概?”虽说此事眼下并不能攻讦晋王,不过将来却也可作为证据。

炎庆点头,回答道:“怕是不下百人。晋王在府中挖了暗道,整个地下密室的面积恐怕不比晋王府小,能藏不少人。此外,晋王似乎在凝香阁中养了不少女子,悉心调教后会被送往各府……咳咳……”

炎庆说到此事情绪有些激动,便又咳嗽起来。

果然是凝香阁。沈天殊目光中闪过一丝了然,接着炎庆的话往下说:“这些女子经过调教之后,会被送到各个官员中为晋王打探消息。”

“没错。”炎庆面露担忧:“主子,如此看来,晋王和那一位恐怕确有关联。假如此事透露出去,恐怕就是您也无法置身事外。”

沈天殊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未再询问炎庆什么,只嘱咐他安心养伤,无需再多思他事。之后,他便抬足出了炎庆屋中,只袖中摩挲着的手指透露出他心中仍思虑着事情。

凝香阁,他之前频频光顾便是心有猜疑。凝香阁花魁宝姑娘,已经查明乃是沈桓的暗棋,如今晋王又和凝香阁扯上了关系,其中的意味什么不言自喻。

沈桓,居然和晋王暗中有联系……看来他们兄弟二人,注定是敌人了。

虽不觉得意外,沈天殊却仍是有些感概。从他记事之时起,二人的母亲淮南王妃便一直偏爱长子,反倒是父亲淮南王对待沈桓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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