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危险逼近(2 / 2)
什么!?孙惟庸大惊,险些站不稳摔坐在地上。征粮惹起百姓怒怨已是杀头之罪,他压下消息瞒住了皇上,现在皇上却从封王口中得知这件事……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是封王!封王救白国百姓于水炎,百姓对封王感恩戴德,皇上必定视为奇耻大辱!
完了,这下完了。
孙惟庸懊恼跺脚,对着骄纵无知的儿子已是无能为力。刘大人岂会不知他现在的心情,只是事到如今懊悔也来不及了。“相爷赶紧换上朝服,我陪您一起入宫见皇上,兴许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可来不及,他也得去试一试。
“多谢刘大人。”孙惟庸整理好情绪,前去换衣服。从儿子身边走过时,泄恨的狠狠踹了他一脚。“孽子,还不跟我进宫向皇上请罪!”
管家准备了快马,孙惟庸和刘大人一同押着五花大绑的孙玉鹤赶往皇宫。以往这个时辰宫门早已落锁,但因封王驾临,宫廷内外掌灯,宫女侍从进进出出忙碌。
孙惟庸探知皇上在熙和殿设宴,不经通报便闯了进去。封凌霄手里正端着没来得及喝的酒,转头瞧见这位斗胆擅闯的老臣,似笑非笑的噙了抹玩味。反观白竞天,则是面沉如水。
“臣不知封王在此……罪该万死。”孙惟庸扶地跪下,叩头请罪。
他是不知道呢,还是故意闯进来意图抢在他前头堵住他的嘴?封凌霄搁下酒盏起身。“既然白王与丞相有要事商量,本王先走了。”
白竞天起身送他,封凌霄走到孙惟庸身边时,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他身边的年轻人。“这位莫非就是相爷的公子?”
皇上在这儿,孙惟庸不敢抬头,应声称是。
“这个季节又非战时,不顾百姓死活大张旗鼓征敛粮草不知所为何事?”封凌霄这话是对着孙玉鹤问的,可是眼神却飘向了身后的人。
孙惟庸为他这句话心凉了一半,抬头窥探皇上的神色,却发现皇上脸色阴沉至极,惶恐的低下头去不敢吭声。封王不一定就真看穿了皇上的秘密,可他起了疑心,鹤儿就难逃泄密之罪——这句“无心之言”真真是一道催命符呐!
封凌霄补上这一刀,事不关己的扬长而去,墨缎之上曳摇的那条气魄凌人的金龙深深刻印在孙惟庸的脑海。
白竞天站在回廊,看着封凌霄走远,轻轻挥手命侍卫将孙玉鹤拿下。突发的状况事先没有征兆,孙玉鹤傻愣愣的望着皇上望着爹,到了这会儿还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
“皇上!”
孙惟庸跪在他面前,哀声恳求,可白竞天连求情的机会都不给他,漠漠然道:“你并不只有这一个儿子。”
皇上这句话彻底绝了儿子的生路。
身体一晃,孙惟庸跌趴在地上,刘大人有心代他说情,却深知皇上的脾气,一声不敢吭。侍卫架起孙玉鹤将他带走,直到这会儿,他看到父亲和刘大人默不作声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我是冤枉的!爹,儿子是冤枉的!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孙玉鹤奋力挣扎,想要回到父亲身边。侍卫取下佩刀在他后脑砍了一下,他虚软的倒下去,身体没有了力气,意识却还清醒。“我是冤枉的……是有人教我那么做的!我是无辜的!皇上,您相信我,相信我啊——”
“鹤儿!”孙惟庸老泪纵横,抬手伸向越来越远的儿子。虽说是他自己造的孽,怨不得别人,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
刘大人见此情形,于心不忍,冒险在皇上面前进言。“皇上,臣以为此事必是另有内情,如能宽限几日,臣等一定会将此事查清楚!”
白竞天低眸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把目光落在孙惟庸身上。孙惟庸伏地哽咽,却是只字不提求情。白竞天不是不懂这位老臣的心思,孙家嫡系三子皆在朝中任要职,可他却独宠这个扶不起来的庶子,一个孙玉鹤杀便杀了,但若因此失了这位老臣的心……
“朕估且留他一命。”
今晚月色正好,如此良辰美景诱的人毫无睡意。祈云筝推开窗,望着挂在枝头的圆月,轻轻呼出一缕白气。
青莲和小橙子早就歇下了,小院里头静静悄悄,为了不打扰这夜色她没有掌灯,舒缓精神,融于黑暗之中。祈云筝低头,抬手捧起一缕月光,看着莹白的光芒将肤色映的苍白,心思有些恍惚。
她早已是一个死人,却因意外得了这副身体又重活了一次。这一个既定的事实,她身在此处,偏又觉得那么不真实。
轻浅的叹息在寂静中回荡,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杀气唤了她的警觉。祈云筝移步后退,几乎在同一时刻,一柄雪亮的长剑穿窗而入,直逼她面前!一击未中,杀手敏捷的跃入屋内,挥剑向她而来,祈云筝掀翻了桌子闪身避在后面,杀手高举兵器劈开了桌子,凌厉的剑气直面来袭,祈云筝闪避不及,右臂被划开了一道口子。祈云筝冲向门口,岂料杀手先一步洞悉她的意图跳到门口挡住了她!
出路被封死,祈云筝脸上却未见丝毫慌张,平静的直视对方的眼神。那把锋利的剑刃映着月华散出冷冷杀气,一击便可夺人气息。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