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莽林迷影 第一百三十一章 灵魂的死亡需要第二次（1 / 2）

“哦！”我应着，人也跟着阿婆进来屋内。

阿婆忙着从锅里端饭，我一看全不认识。

我说呢怎么不见炊烟，原来都是拌菜，而且这锅也跟我们的碗橱差不多用处，并不是煮饭用的，而是搁饭用的。

“那盖着锅盖，这些菜不会捂馊了吗？”

“这不是锅盖，孩子，这是井盖，下边有冰，储存食物的！”阿婆一边说一边拉我过去看。

我这么一看，可不，一层层的类似锅篦子那种东西，下边看着很多层，而且一掀开，一股冷风，就像打开冰箱一样，原来这里还有这种原始的储存方法。

看来阿婆应该平时更多的吃拌菜。

她一边一样一样的端，一边介绍“你看着，别看色不好看，你尝尝，味儿可是绝了！”

这是一盘黑乎乎紫不溜丢的玩意，像是野菜，又像是鱼干条，我直接用手在碗边上捯了一根，恩，真他妈的好吃，可比我们林子里的野味都绝，主要是这味儿有一种韩国料理那种什么榆树叶子的特殊味儿，还有一股子太湖虾的味儿，果然看着跟吃着都介于野菜跟鱼虾皆有“这是啥东西，阿婆，这么好吃，我可长这么大吃的最好的东西了！”

“这是黄河草，阿婆自己捞的，回来晾干，就是撒上点盐沫子！”

“我的天那！”

阿婆好像很满足于有人这么夸奖自己的食物，找来墙上挂的长钩子，继续钩下边几层锅篦子，不一会就几十样五颜六色的食物上了桌，还有一坛酒。

看不出来这阿婆还喝酒。

“这是自己酿造的吗，阿婆？”

“不是，这是种的宝酒！”阿婆忙着找大碗。

种的宝酒，我记得猛子来时候路上说黄河摊子上最神秘的手艺人就是种宝人，难道阿婆刚才说的跟这个有关系，不能吧，我多少是个外人，这手艺不是很神秘吗，怎么会这么草率的就说出来？

“阿婆，啥是种的宝酒？”

“是当年咱们给黄河古道清理淤泥，从里边挖出来的，一般这淤泥里的宝贝可都是种宝人种的，要说这金子硬货没准是古暗道里的沉船留下的，这酒可更像是种宝人的手法！”

我一看阿婆这人不见外，就试探着继续这个话题，显然这个老太太跟猛子的姥姥一样，都是见着孩子就喜欢扯故事的老人家，于是我拉阿婆坐下，“阿婆，一路上猛子扯了很多半截的故事，他总是不服，说都是你们的迷信，可是我，我信，能给俺讲讲这种宝人的故事吗？”

阿婆眉开眼笑，但随即又脸色变了，我以为说错话了，正忐忑，阿婆说“就怕说了你们这些孩子不信，这可不是故事，这都是真事，孩子，你要是想听，不害怕，阿婆就讲！”

我一听，原来她刚才笑，是因为找到爱听这些的知音了，脸色大变，应该是这种宝人不是什么轻松的话题，一定充满了棺怪琉璃吧。

“这人老了吧，年轻时候想着烂在肚子里都不能跟任何人说的话，如今不这么想了，想想要死了，就这么带到土里也是个遗憾，要是遇不到你们回来，这辈子估计也再没机会跟谁说了！”阿婆叹了口气，这会外边传来一双脚步声，还有猛子的说话声，应该是跟山魈过来了。

阿婆一看见进屋的山魈，先是一愣，随即就是摆手让大家都坐下，猛子一边介绍我跟山魈，一边倒水，山魈叫了一声阿婆好，就木讷的坐下，我赶紧从山魈背包里拿出我们带的食物“阿婆，下次给你多带些我们那边的特产，这次就，嘿嘿！”

阿婆拿着我递过去的牛肉干，“这纸上的画真好看，这字也写的好！”

“阿婆，这是机器印刷得包装纸，可不是写的！”猛子纠正着。

“阿婆啥都见过，这些时兴东西可真没见过！”

“阿婆，这不是啥时兴东西，你肯定就没离开过这黄河摊子，要不，这次跟我们一起去我们那边？看看吧！”我不是客套，是真这么想的。

阿婆没拒绝，也没答应，投来眼泪摩挲的目光，这样的目光，让我深深触动，写满了孤独，这是一种不同于山魈那种孤独的孤独，也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其实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孤独的一面，也许更多人的孤独是因为不被别人理解，有一层别人永远走不见的空间，而阿婆的孤独绝对不是这种，我说不出来，就像我懂，但是我同样说不出来山魈那种孤独的味道一样。

而，其实，也许就在与阿婆眼神相对的那刻，她眼中的我，也一定写满了另外一种孤独吧。

比起种宝人的故事，满桌子的花样也成了配角，嘴里每一口都是独特的味蕾感觉，也插不进嘴问问都是什么，因为我们都被阿婆关于种宝人的故事迷醉了。

“先说说这种的宝酒吧，这酒啊，从挖出来到我手里也有几十个年头了，可是被他种下，估计要几十倍几百倍的时间都算少的！”

“他是谁？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