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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言眉头舒展,勾唇欲吻下去,却听见她又喃喃道:“我的挡箭牌。”
他兀的沉眸,面容阴鹜的盯着她,本提着的嘴角垂下,唇线紧抿,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你、说、什、么?”傅蔓眉开眼笑的盯着他,挣开手戳了戳他的鼻尖,“恩?怎么了?”
江瑾言复又扣着她的手压在头顶,喘息渐渐粗重,“挡箭牌?”
傅蔓胡乱的扭了扭身子,眉眼弯弯,睫毛微颤,笑着道:“噢,钟易宁,钟易宁知道吧?”她小脸泛着潮红冲他咧嘴笑着,随后又说:“他啊,要跟我私奔,我哪儿敢,江禽兽又自个儿送上门来……”
“所以,我就成了你的挡箭牌是吗?”江瑾言喘着气胸口微微起伏着,触到她胸前的美好时微怔,他倏然低下头攫住她娇艳的双唇,不同以往的温柔舔舐,粗重狂乱的令她有些招架不住,身子一阵阵的发热,想推开他,却又浑身无力任由他索取,喃喃嚷道:“疼。”
他只觉心口处一阵阵绞痛袭来,痛的发慌,紧了紧压在她头顶的手腕,漆黑的眸子狠厉的盯着她,看着她在他身下懦懦的喊着“疼。”他一点都察觉不到快慰,只觉心上的痛又加重了一分,连着她那份一起。
直到灼热抵上她的缝隙,她也丝毫未觉,江瑾言却察觉到她眼底闪烁盈亮的泪光,松开了她的手腕,白皙肌肤已然印着一道红记,默然翻身下床朝浴室走去,里头淋浴声“哗哗”四起,傅蔓却已沉沉睡去。
江瑾言洗完澡裹着浴巾站在她窗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没有开灯,透着月光隐隐可以看清她微微皱着的眉头,他不由伸手抚上去,来回轻轻摩挲着,喃喃道:“我能不能等到你?”
微微弓着的背影,失魂落魄的耳语。
他替她掖好被子便转身进了书房,这个夜里,有人难眠。
翌日,傅蔓酒醒头疼愈烈,起床洗漱将房子翻了个遍也没看见江瑾言,肚子饿的发慌,钻进厨房煎了几个蛋,刚端出来就看见江瑾言穿着背心额上挂着湿哒哒的汗水回来,往日里看见他一贯穿正装,乍一眼瞧见有些不习惯,面露羞赧的端着盘子仰着小脸讨好似地问他:“我做了早饭,去洗个澡过来一起吃?”
江瑾言扫了眼金灿灿的荷包蛋又扫了眼她,只淡淡说了句:“谢谢,我吃过了。”说完便不再搭理她,转身往楼上走去。
傅蔓笑容僵硬在脸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嘴角撇了撇,“吃枪子儿了?”
傅蔓早餐吃到一半,江瑾言已经洗完澡穿戴整齐拿了个精致的盒子下楼来,走到桌前将东西递给她,面无表情道:“去换衣服,婚礼快开始了。”
傅蔓停下了往嘴里塞东西的手,愣愣接过,缓缓点了点头转身就进了更衣室。
没过一会儿,她提着裙角出来,红色的v领长裙裹着她娇小的身躯,露出雪嫩白皙的香肩,后背线条开到腰肢才堪堪收住,胸前的深沟若隐若现,仿佛蒙着一层纱布,叫人看得心猿意马起来,白嫩的纤腿隐藏的薄纱般的长裙内,朦胧却可以瞧见白色的底裤,这种要露不露的感觉才叫人心痒吧。脚底踩着一双黑色细跟凉鞋,小巧白皙的脚趾微微曲着。
江瑾言沉眸暗自咒骂一声:“*!”
偏偏她还娇羞的问他:“好看吗?”
江瑾言收起眼角的微动,只淡淡点了点头:“恩。”
***
两人赶到的时候婚礼差不多已经开始了,大屏幕上正放着江辰跟季子刚认识那会儿的视频,傅蔓跟在江瑾言身后不敢随便乱走动。两人刚踏进去,沈君成就嬉皮笑脸的迎上前来,搭着傅蔓的肩,揶揄道:“哟哟哟~嫂子穿这衣服真好看,风头简直要盖过新娘了哟!”
话音刚落,沈君成才顿觉江瑾言眼底的波涛汹涌,立马识相的闭上嘴,傅蔓笑着说了声谢谢,转头又看了看江瑾言,只觉得他今天的反应很奇怪。
晚宴时分,傅蔓突觉身子被人环住,耳边传来季子银铃般的笑声:“蔓蔓!”
傅蔓踩着细跟的鞋子本就站不稳,被她一个冲撞两人俱是站不稳,直直朝地上栽去,江瑾言沉眸,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随即扣着她的腰肢箍进自己怀里。
季子尖叫着被人扶在怀里,抬眸间便瞧见一道修长的身影,咋咋呼呼嚷道:“易宁哥?”
钟易宁嘴角勾着笑扶正她的身子,余光撇过边上的一对人影,道:“嗯,都是孩子妈了,怎么还是咋咋呼呼的。”
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咦,怎么嫂子没来?”
钟易宁神色一凝,“恩,身子不是很好,在家休息。”
江瑾言可以明显感觉到怀里人的身子蓦地僵住,蹙眉渐渐松了手,却听傅蔓声音闷闷喊道:“哥,这是我男朋友,江瑾言。你们见过。”
钟易宁狭长的双眸阴鹜的盯着她,一把拽过她的手,冲着江瑾言说道:“江局长,失陪。”傅蔓被他拉的踉踉跄跄,回头看了江瑾言好几眼,可他都没有看她,只淡淡地与身边的人说笑,她狐疑的蹙着眉。
季子转身嘣哒着回了房间。
沈君成捅了捅身侧男人的手肘,调侃道:“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眼光,挑的礼服还不错吧?嫂子那身材不用摸我都看的出来,□的,不用急着谢我,衣服钱还我就成。”
“摸?”江瑾言斜眼瞟他一眼,拿起边上的红酒唆了一口,淡淡道:“你们家管大裸背叫保守?你们家的保守是领子开到肚脐眼?”
沈君成无奈的哀嚎了一声,“哎——我说哥,你怎么比东子那家伙还难缠?这是我大半夜开着车吹了一夜的冷风能找到最保守的礼服了爱信不信!对了,怎么不追去?小心小白兔被大野狼生吞活剥了,那衣服可是我为你准备的福利,暗藏玄机——好撕的很呐!”
大厅里亮敞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江瑾言握着被子的手微微一滞,身子未动,一仰头将杯子里剩下的酒全数喝下,灼烧的刺激由喉头一路蔓延直胃部。
沈君成虽没有什么大智慧,但察言观色在部队里这几年也算是练的出神入化,随即会意的点点头,“噢——欲求不满?”
江瑾言不答,眼光直直盯着窗外那两道淹没在草丛里的身影。
“还是压根就没吃上?”沈君成见他瞬时脸色变得铁青,便明白了,连连啧声:“啧啧——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随即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要不要爷教你?”
江瑾言敛了神色,淡淡扫了他一眼,俯身凑近他耳边,缓缓道:“你以为每个男人都跟你一样是禽‘受’体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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