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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偌德重臣从王宫大殿里出来,脸上都显得有些不自然他们相继走过大厅中心那座高四米长10米,完全用黄金打造的诺德第一代国王亚格兰迪斯的四米高的黄金雕像,

那是为了纪念五百年前,偌德历史上最伟大的英雄亚格兰迪斯,手执诺德人历代奉为至宝的王权之剑登上诺德王位的雄礀,虽然这个看似有些夸张的礀态,是后世的继承者依靠想象力塑造的,但大多数诺德人都认为,当时的亚格兰迪斯一定就是如此

,也是从一刻起,一盘散沙的诺德人联合在统一的王旗下,五百年间,诺德人南征北战,领土范围从原来的东南区域一直扩大到几乎整个中南部,兵强马壮,雄视大陆,如果不是中部芮尔典人的崛起,诺德人或者有机会成为伊卡迪瓦大陆的新主人

但那已经是过去,曾经的辉煌不会因为这座雕像的存zài而永远延续,

现在的诺德王国国势日渐颓败,在一系列的穷兵黩武之下,各种极端的税收政策,正在将国家推入深渊,一个季度收入暴涨8倍的背后,是即将崩溃的国内经济,是无数从商者凋零的悲鸣,是不堪重负的农业,王国就像一个满是腐朽的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在崎岖的山道上奔跑,谁也不知道,这辆马车会在什么时候散架

“艾凯斯大人,我们到底还能支持多久,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财务大臣哈里斯蒂公爵在大厅门口停住脚步,他目光深沉的看向大厅内的黄金雕像,沉重的脚步和语气,与他眼中充满华丽奢华的雕像显得那么不相称,对于哈里斯蒂的询问,内务大臣艾凯斯下意识的偏离了自己的目光,

“真的没有希望了吗?“哈里斯蒂有些不甘心的抬起头,乌云漫卷·大雨将倾,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内务大臣艾凯斯脸色难看的叹息了一声,才说道“128万金币听起来很多·其实你我都很清楚,5万前线大军的庞大开支,就像一个无底洞,就算是再多的物资也无法填满,能够支撑一个月已经是极限,我怕一个月以后,就……

艾凯斯的神**言又止·没有回答,却胜似回答

哈里斯蒂沉默了一阵,才继续问道“也就是说,如果在一个月内没有决出胜负的话,我们将自己从内部垮掉,士兵会因为没有军饷而哗变,市民会因为饥饿而暴乱,就算是最本分的农民·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起来反抗,是这样的吗?”

“是!或者比这个更严zhòng也有可能,比如全国性的大动乱“艾凯斯双眼闭上·似乎不忍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胡说什么呢!“最后走出来的军务部后勤负责人索格斯,作为军方的强硬派,他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们这些文职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杞人忧天!

“什么一个月就是极限的鬼话,难道我偌德王国会因为那些贱民而动摇!

索格斯向下方等候的骑兵挥了一下手,然后傲然的骑上战马,大声道”如果那些贱民真的干这样做的话,我会让他们的头颅挂满长街,我诺德大军必将取得胜利,一统大陆“

在两名重臣的视线下迅速离去·骑兵前呼后应的跟随在后面,沿途路上的人纷纷让开,与两位重臣的形单影只的摸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是因为有这样目光短浅的武将把持着权柄,才导zhì王国现在这种穷兵黩武的窘迫境地!“内务大臣艾凯斯站在哈里斯蒂旁边·目光注视着索格斯远去的背影,神色愤然的闷哼了一声,…,

内务大臣和财务大臣,在任何王国都是重臣中的重臣,但在诺德王国却不是这样,诺德以武立国,其核心的统治中轴把握在以王国为代表的传统武家势力,内务大臣和财务大臣这样的位置,永远只是军队的陪衬,

他们的作用更像是一部帮助军方管理的工具,在强势的军方眼里,两位重臣的话语权实在少的可怜,连索格思这样的后勤部负责人,都可以毫无顾忌的给两位重臣甩脸子,

“王国多难,你我只能相互勉励!愿天佑我诺德”哈利斯蒂叹息了一声,拍了拍艾凯斯的肩膀,钻进台阶下等候的马车,

“愿天佑偌德”艾凯斯抬头,遥远看来一眼屹立在大厅中的黄金雕像,手放在胸口,在不知名的失落中走下台阶,

这时,一名诺德骑兵从远处飞奔而来,艾凯斯凭借着直觉,感到这次一定发生了大事,那名诺德禁卫骑兵在王宫前大门前被王宫禁卫拦住

“什么事?”禁卫军军官大声问道

“前线送回的紧急战报!”诺德骑兵如同破风箱般的嘶哑声音回答道,

“来,先喝口水,兄弟是第几军团的?”禁卫军官将一只水袋递给她,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身风尘,铠甲和战马身上都是厚厚一层泥浆,一看就是全力策马奔跑的后果,但他脸上的神色表明,这次真的很严zhòng!

“我是第七军团的!”传令兵接过水袋,咕噜噜的猛灌了好几口,才气喘吁吁的说道“安若德方面的第三军哗变了,这件事必须马上上报陛xià”

“第三军哗变!”禁卫军官脸色变了变,虽然禁卫军很少上战场,但也知道哗变这个词的严zhòng性,他连忙让人将传令兵带进去,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远处有一匹战马迅速奔来,上面依然是来自前线的传令兵

“这是怎么回事?禁卫军官的脸上愣了一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此频繁的报告,是不是前线那场牵扯着所有人的战争即将大幕落下

“报,战报!“

后面来的这名传令兵满身狼bèi,说话的声音更是上气不接下气,骑在马上的身体左右摇晃,摇摇欲坠,比起刚才哪一个更是不堪,不但全身都是泥水,就连一向视为珍贵的战马也是喘着粗气·精疲力竭的一人一马,似乎都快到达晕倒的底限,战马在诺德军中极少,按照诺德军法·如果不是作战损失掉军马,骑兵会遭受极为严zhòng的处罚,

战马几乎是毫不减速的对着大门冲来,直到看见大门处竖起的禁卫军长枪,才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声,马蹄高高跃起,

“来人·把战马拉住“禁卫军官命令身后的士兵协助摇摇欲坠的传令兵牵住战马,并将这名脸色苍白的传令兵从战马上搀扶下来

被两名近卫搀扶下来的传令兵是个精神极差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紧握着缰绳的手,必须要用力掰开才能够让他松开,身体就像随时都会倒下,但是嘴里依然模糊不清的嘀咕着“快·快,提赫博格堡!提赫博格堡”

“快,去取一些清水和食物来!”

经验丰富的禁卫军官连忙向身后的士兵喊道·他知道这是因为连续的骑马奔跑,导zhì体lì消耗严zhòng造成的精神衰弱症,这是诺德人的通病,不擅长骑兵的南方诺德人,很少能够有人长时间的策马长奔,能够长时间骑马的只有北方的库吉特人,…,

在进了一些水和半片面包后,这名传令兵才从衰弱中清醒了一些,他先是眼神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定在禁卫军官的身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到了安全地方,连忙挣扎着要站起身

“慢点,你怎么了?提赫博格堡是什么意思?”

禁卫军官伸出手,一把扶住他的臂膀,神色紧张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肉跳的悸动,似乎自己正在面临一个极为可怕的秘密,

“快,快去禀报陛xià,提赫博格堡失守了!“传令兵脸色惨白的用尽全身力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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