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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胥一把拽住她手腕:“几日前我就让人给你拿了令牌过去,说可以随时进宫。好歹对外也算是我小时候的熟人,进宫来玩还需要理由么?我倒是头一回见你这么小心!”
崔季明嘟囔:“行了吧,你见我也没什么正事儿,在船上那几天你还不过分?中途不许船只再靠岸停泊,我想走都走不了,这才隔了几天,你能不能好好收心在政事上。”
殷胥才拽她到长案边,听到崔季明在教训他不务正业,都快气笑了:“原来留你几日你心里这么不满啊。说我不务正业,这几天你难道不是玩疯了么?朝堂上打瞌睡,一下了朝整个人都快蹦跶着出宫,你就都没想过留下来陪我!”
他确实是急了。愈是有她在的时候的热闹欢欣,越对比出他独自一人在宫里时的无聊无趣。殷胥也渐渐发现,他一直想压抑自己的情绪,希望自己能不要去多想她,然而在朝堂上移开眼睛已经是极限。
他盘腿在案后,崔季明嘴上说的不好听,却依然也坐下来朝他倚过去,脑袋枕在他肩膀上,伸手去捏他鼻子。
殷胥喜欢她一切的触碰,没有拨开她的手,低头道:“你回来之后吃胖了。”
被捏着鼻子,说话活像是个老黄门,崔季明扑哧笑了。
殷胥都难以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好像是她的表情动作一在,周围其他的景致都推远,成了虚光。他就想看她表情,被她闹着,听她一张嘴竟说废话。
崔季明忽然感觉他的手从她腿窝下抱住,将她整个人团了团,放在他怀里,崔季明伸出手挂住他脖子,道:“你可别真在书房里亲热,我想这我阿耶以后还说不定要过来在这儿跟你议事,真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殷胥埋头,在她颈窝里狠狠吸了一口气:“是谁说还要去弘文馆来着。”
崔季明:“咳咳,玩笑玩笑。”
殷胥:“今儿让内务府去办了,大内出的钱,把跟崔家同坊的一套院子买下来了,有点小,但就在隔壁,你去住那里吧。至于你那几个狐朋狗友,我会赏他们,让他们自个儿出去租房子住,别再赖在礼宾院儿了,高句丽来的使臣到现在还没地儿住呢。”
崔季明:“这算是什么?为了达到目的,要开始贿赂了?”
殷胥手按在她腰上,抬起脸来又道:“长安的勋国公府一直被朝廷留着,就等着交到你手里呢,这一两年渭水还没有通,估计长安周边状况还是不好,暂时回不去。等回头要是回了长安,你就搬去住吧。”
崔季明瞪大眼睛:“……你、你为了求欢,连这种底牌都使出来了么?”
殷胥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我压根就没这个意思!就是想见见你,我也没混账到敢在书房胡来!你倒是几日前又抓又挠,比谁都能闹腾,转头走了又说是我逼你的!你这人忒不要脸了!”
崔季明两只手,正在做贼一样扯着殷胥的衣领,好似能从他衣领里偷出金银似的悄悄伸着手指。
殷胥正抱着她,没空闲去拨开她的手,让她一招得手,发烫的指腹正探在他锁骨下,还有恃无恐的继续抚摸。
殷胥:“……你就每次都这么爱找事儿。”
崔季明笑:“既然你说在书房里胡来是混蛋事儿,那我这人偏就最爱干混蛋事儿了。”
殷胥抱住她,将她朝自己贴来,崔季明却伸直了胳膊挡住了:“真要脱衣裳,多不体面啊。你脑袋后头还挂着显宗题的四个大字呢,也不觉得廉耻。不脱衣裳能让你舒服的法子有的是呢,既然圣人这么欲求不满,我这个为人臣的自然要解忧啊。”
殷胥刚想说后头还有书架,就感受到崔季明的手指往不该游走的地方而去。
他哑了火,半天道:“……你真是个混蛋。”
崔季明笑:“我就爱看你一脸正儿八经,穿的衣冠楚楚,实际上却……情难自已的样儿。这几日了,没你在旁边念折子,我都睡不着。”她随手从身边案几上拿了一册,递给殷胥:“你不是爱念嘛。你念,我听着。你要是停了,我自然也没动力,停了手也罢——这样弄疼你也罢,可别怪我。”
殷胥让她动作逼的身子一弓,咬牙切齿道:“你疯了吧!”
崔季明摊开了折子,摆在自己胸口:“念吧念吧,我就想看你这个表情,这种语气,念出你那些什么吏部拨款十几万两,今年春闱如何召开——别停啊。”
殷胥显然让这玩法刺激的神志不清,一手撑在桌案上,瞪了她一眼,断断续续念道:“……截止五月十四,参加会试之人共七百八十……唔,崔季明!”
崔季明笑:“继续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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