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四四章参水猿(1 / 2)
“到底是太古水仙,在这种情况下还敢分心侵夺淮水本源,真不知道是该说你自信还是狂妄!”杜玄一声冷哼,山河社稷图飞速膨胀,重重空间之力释放,宛如一道道光环洒落,将水母直接给笼罩在了里面。
一转眼间,水母发现自己已经不在淮水龙宫本源大殿了,而是完全换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灵气丰沛,好似是一个非常庞大,非常高等的世界,但是,又似乎有一些不对。这个世界太单调了,不是山岳就是河川,虽然各个不同,各有特色,但是总略的去看,却好像大体相同,不够丰富。
“黄河本源?这里是一座大阵?”水母到底非同一般,在水道之上浸淫无尽岁月,对水力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仅仅一转眼之间,水母便感应到了黄河气息。
这里自然便是杜玄演化开来的天地山河大阵,至于那黄河气息,则来自于镇压水道阵眼的水盂。
水母一声冷笑,“还真以为是个人都能镇压我了?今日我就让你明白,不是谁都能得罪的起我的!”
说话之间,水母身上闪耀起刺目蓝光,压迫虚空,欲要直接打开一道通往黄河本源所在的通道。他能清楚的发现,这一座大阵之中,水力明显有所不足,阵势并不平衡,有所倾斜,而这个,就是致命的破绽。
发现了这个,水母对于杜玄这个水德星君就更加的不屑一顾了。连一点“家底儿”都凑不出来的神祗,能够有什么出息。然而,她很快便发现自己错了,这虚空,自己居然压迫不动,只有微微涟漪荡开,既像是一颗小石子砸入水中一般,就是个玩笑。至于通道,那就更不用提了,连点儿影子都没有。
“咦——”水母大讶,立身原地,不再着急动作,开始更加仔细的观察。
这时,杜玄身形显化在水母面前,笑着道,“怎么样,水母前辈,我这座阵势,没有让你失望吧!”
“这是麒麟族的天地山河大阵?你用的什么做阵眼,倒是有几分看头!”水母也开始对杜玄重视起来,望着他,脸上虽然还带着不屑之色,但眼神中却是有几分凝重。
“阵眼啊,岱舆、员峤,还有水盂!”杜玄没有分毫的隐瞒,坦然道出。
“居然是两座太古神山,怪不得有如此气象,倒是有几分本事儿,只是,那水盂应该是截取了黄河之力吧,这就差的太远了,你要是能够将太古黄河全部搬来,那我还真就麻烦了,现在嘛,哼哼——”说到这儿,水母面上又浮现出不屑之色。
“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赌斗一场如何?”杜玄见此,也不生气,面上一笑,道,“你想要我治下的水脉本源,我也想要你的水仙本源,既然我们相互需要,那就不如就用这一次的较量结果来分个高下。
你若是破阵而出,就此离开,我就将淮水本源和黄河本源分割你一部分,助你成道准圣。可是,你要是破不开,被我困在此地,那你就将自己的本源交给我,真灵转世,重修一回,怎么样?”
“呵呵,你想的倒是很美,你自己觉得公平吗?”水母又一声冷哼,道,“你输了,无非是一点儿外物,财货损失,而我要是输了,就赔掉了一切。我真不知道你这么多年修行是怎么过来的,我想,应该没有人愿意和你赌斗吧!”
“怎么?水母前辈不是很自信的吗?现在怎么这幅斤斤计较的样子,难道是自己也明白,把握不大,连我这有残缺的天地山河大阵都破不开?”杜玄面上一笑,反问道。这一刻,他的面上也毫不客气的现出满满的讥讽。
“你这种激将法,以前用还有用,不过,我上的当已经很多了,再也不会上了。不管我自己的把握如何,这既然是赌斗,就得公平。你想要我的水仙本源,就得将你的水道本源也加上,这样才公平!”水母完全不受激,显得非常平静。
杜玄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这肯定是不可能的。你我之间的身份不对等。我说句不客气的话,我之所以愿意开出这样的条件,完全是不忍心你这样一个从太古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老前辈彻底湮灭、死去,你要是同意,还有一线生机,若是不同意,也无所谓,不过,如果你败了,我可就不会再容情,会将你直接灭杀!”
“大言不惭,我先杀了你,看你如何嚣张!”水母说话之时,瞬间动了,身如长虹惊天,快到了极点,一只手张开成爪,直扼杜玄咽喉。
这一爪,法武合一,妙绝毫巅,水母看起来一个纤弱之人,但实际上在肉身的锤炼上亦有独道之妙,非常强悍。杜玄若是被抓中,这具本尊铁定是不用要了,会被水母之力侵蚀,彻底化作傀儡。
水母作为太古老前辈级别的人,哪里耐烦和杜玄这个小辈在这里唇枪舌剑的较量。他之所以如此,完全就是为了借机多观察一下阵势奥妙,待得发现的确不太好破之时,却是动了直接对杜玄动手的想法。
抓住了主人,搜魂之下,自然就洞悉了大阵一切的变化奥妙。
水母想的很美,但是,现实却是很残酷。杜玄没有任何逃遁的意思,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不是他来不及,而是根本不必要。就在水母指爪将要碰触到杜玄咽喉的那一刹那,些微毫发之地,一股莫名力量将其当了下来,让其再也无法寸进分毫。而且,这力量越来越强,越来越大,反倒是开始将水母的指爪往后推却。
那是一个微粒,飞速涨大,飞速强化,眨眼之间,便化作了一座庞然大岳,朝着水母砸了过去。
如果纯粹是重也就算了,关键是这大岳还有这专属的镇水之力,镇压水道一切变化,此为先天五行之妙,以土克水!
“唰——”
水母身形倒退几步,腰间丝绦一解,迎空一刷,那高山大岳仿佛灰尘一般,轻而易举的被拂去,飞出了百里开外。
“命数如此,该当陨落,奈何,奈何!”
杜玄望着水母,满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身心隐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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