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第199章(1 / 2)
第一九九章暂时安全
看着东睿宁王恭恭敬敬退出去,夏春秋阖上眼睛,继续打座。管进展顺利,但,其实事情并没有按照他预计计划发展。
从孔蓝到人间界那一刻,夏春秋就明白,事情已经脱离他掌控。
夏春秋与水伯纠缠多年,他对于妖神气息了解,胜于常人。他不是罗浮界那些粗暴家伙,以为靠蛮力就可以夺取妖神神力。妖神之所以被称为神,并不仅仅是源于他们强大力量。就是寻常妖物危急之时都可以自爆内丹,不要说朱雀有涅槃之能,稍一不慎,便是鸡飞蛋打。
想得到朱雀神力,并不是轻而易举事。
妖族,妖族人来了又如何?
林央现不过是朱雀转世,又非朱雀之身,只要稍避嫌疑,他对林央出手,就是妖族也无话好说。
唯一可惜之处,这次人间界之行,远不比当年与水伯并肩作战驰骋杀场来意,想到东睿宁王那满幅担忧模样,夏春秋不禁冷笑:这还是无数人仰慕东睿宁王呢?视贤名如性命。可笑!贤名有什么用!实力,只有实力才是重要!有了实力,不贤也是贤!名声,不过是做给别人看!
蠢货!
夏春秋成竹胸,只是,他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他这样心理素质。
继“东睿宁王用计借先帝之后鸩杀南安平王”流言再次兴起之后,再有“东睿宁王杀先帝篡皇位”流言传沸沸扬扬、天下皆知。
当然,此事若想传天下皆知,少不了穆流年配合。
穆流年能有如今势力,其智商是无庸置疑。知趣得知东睿宁王登基为帝之后,立刻促成了林央与穆流年之间短暂合作。
很显然,穆流年对东睿宁王没有半分好感,于是,两种流言林央与穆流年有效运作下,给东睿宁王带来了难以想像压力。
这个时候,依东睿宁王意思,自然是施恩于朝臣百姓以稳定人心。偏偏,夏春秋并不做此看,夏春秋眼里,朝廷百官已糜烂腐化至无可救要,军队里各方势力交错,想要稳住帝都形势,只有,血洗,血洗,再血洗。
与修士合作东睿宁王却不敢违抗夏春秋命令。
终于,等不到朝廷合理解释先帝之死林央,先帝发丧之日,打着“为先帝报仇,诛东睿宁王”名义正式对朝廷举兵。并且,林央不承认自己是反贼,他坚称先帝死于东睿宁王之手,先帝待他恩重如山,他要给先帝讨个公道云云。
总之,这一系列带有知趣鲜明个人风格举措,让穆流年看完一遍从林央那方流过来“讨逆檄文”后,穆流年险些没将昨天晚饭给吐了。
“阿初,你说,这恶心东西是林央那个做军师先生给弄,还是那位夏春秋后人编排出来。”穆流年问。
秦初是与穆流年一并长大发小,初就跟随穆流年谋反,如今自然是穆流年头号心腹,道,“要我说,应该是罗军师手笔。”
“是啊。”穆流年道,“不过,看来林央他们早有准备,不然怎么夏家后人说出现就出现呢。”说到夏家后人出现相当有传奇色彩,说话就前些日子,就先帝死后没几天,当年追随太祖皇帝逐鹿天下军师夏春秋坟忽然从中间裂开了,坟里跳出一石碑,上面一行字,颇令人心惊肉跳:夏氏兴之,夏氏亡之。
然后,夏春秋后人突然打着先祖之命旗号造访林央大营,受到林央热烈欢迎。听闻林央启蒙恩师,先时被任命为军师罗先生罗知趣一见夏先生,一番谈吐对答之后,罗先生对夏先生学识是仰慕有加,自愧不如,主动让出军师之位。
这一系列把戏,但凡如穆流年、东睿宁王等是死都不能信,一看就知是林央装神弄鬼,大人物不信,架不住天下愚民何其多也。
令人火大是,当初史书记载夏春秋之死与太祖皇帝有些说不清关系,后来传说夏春秋有神鬼之能,他坟是东一座西一座,全国上下有十几座,成为了游客悼念祭奠胜地,要说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谁也没大把握。
于是,十几座坟同一天开裂,纷纷往外喷石碑,石碑上有天机。
这效果,比知趣费了血劲发传单,散播流言,侮辱东睿宁王名誉,要有效用多。因为,这时候百姓,十有□是不识字。有关东睿宁王流言,百姓胆小,他们只敢私下叨咕叨咕,相对国之大事,他们关心自己一日三餐。
但是,百姓对神鬼之事,天性中就有一种说不清敬畏。否则,也不会有“不问苍生问鬼神”之言。
知趣此举,就是夏春秋也狠狠骂了回娘,这个阴损小子!
秦初道,“看林央战场上风格,与罗军师并不相似。”
穆流年道,“沙场之上本事,不是谁教。是自己打出来、自己悟出来。这位罗军师,还真是满肚子阴谋诡计。”
秦初想说什么,尚未开口,就见穆流年身边谋士任晓何进来回禀:将军,朝廷使臣到了,就城外,属下让他们进来了。
穆流年点了点头,接见使臣。
其实就俩官老头儿,后面还带着一串被锁着双手、身穿囚衣人。远路而来,官员尚且面目憔悴,何况犯人。
穆流年一看这排场,猜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几人皆是东睿宁王送来给他,说是当初调唆先帝杀害南安平王人,送来给穆流年处置。
穆流年冷冷一笑,半分不领情,“东睿宁王尚且活着,怎么能说犯人都这儿了呢!你告诉他!他一日不死,我一日绝不罢休!将来,我必定攻入帝都城,亲自取他项上人头!”
任晓何对这两位官员道,“先帝死因尚且不明,奸王已然登基,你们也是读过圣贤书之人,焉何为虎作怅、以助暴虐!”
身为使臣,别不好使,嘴皮子肯定是好使。
东睿宁王派他们来,这俩人已经做好穆流年一个不悦要他们脑袋准备。好穆流年暂时并无此打算,还听他们废话辩白几句,大家都是读书人,使臣与穆流年手下谋士种种唇枪舌箭之后,天已近黑。两国相交,不斩来使。
穆流年早自立为王,倒也守规矩,没要这俩老头命,命人带他们下去安置,第二天滚蛋。那些被使臣带来领罪人,穆流年根本未曾理会。听使臣讲,路上来途中已死了三人,当然,人死了,尸身也到了。这些人,怎么来,穆流年令他们怎么带回去。
事到如此,他反都反了,再无后路可退!不论他父亲死与东睿宁王有无关系,东睿宁王都不配坐到那个位子之上!
同一时间,林央也见到了朝廷使臣。
林央一身银盔软甲,袖系黑纱。虽然不大擅长哭功,林央还是按知趣建议很悲切悼念了一回先帝,并表示,“暗杀先帝反贼一日不服诛,他林央一日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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