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看中他的坏心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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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明试图从行李架上将自己的行李箱拿下来取出毯子,站在椅子上试了半天,箱子拉到了架子边缘,摇摇欲坠。

张大妈看的心惊胆战,连声喊道:“你等等,我找个人来帮你。”

“不用,麻烦人做什么?”陈明明说。

只听这句话,都知道这是个靠自己自力更生习惯了的女人。

白露从君爷肩膀上抬起了头。

“醒了?”君爷问她。

白露的手像是在他胸前摸了下,好像似醒未醒,问:“几点了?”

“不到下午四点吧,火车开了不到三个钟头。”君爷记得火车开动的时间,一点一刻。

白露在他口袋里摸摸,想摸出包纸巾。

君爷看她好像没全醒,在她背包里找了条毛巾,递给她:“走,我陪你去洗把脸。”

这不是在家里,实在担心她走路都摔到人家身上去了。她现在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像她喝醉酒的样子。

跟随火车摇摇晃晃的,好像打太极一样。

白露自己都觉得好笑,伸手想推他一把:“算了,我自己去,你坐着。”说完,瞧向对面那对已经看着他们两个傻眼的张大妈和陈明明,指着说:“帮人家把行李箱拿下来吧。这里,只有你一个男士。”

白露姐姐不说,君爷本也有这个打算。

因为陈明明那个动作实在太危险了,真的行李箱从上面砸了下来,砸到了人家或是她自己身上,事情有的麻烦了。

对君爷来说,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他自己开声,和白露姐姐开声,是两码事儿。

白露这样一说,那对母女都脸上略显尴尬,连声道谢。

白露手里拿了毛巾,起身对她们俩说:“我先生是个好心肠的人,只是脾气硬了些。你们多担待点。我去洗把脸。”

张大妈吃惊地看着她。

白露姐姐这样貌不止美,言行举止更是另有一种女人的风情,说起话来,温声细语的,不需要一点声张,霸气外漏,已经把所有主动权都握在了自己手里。

张大妈暗暗生惊。

这女人,很不简单,不知道是什么来历。

君爷这时候,已经伸出长臂,轻而易举的,帮陈明明将行李箱从架子上拿了下来。

稳稳当当地把行李箱放在了火车里的地板上。

陈明明连声感谢。

“不客气。”君爷三个字搞定之后,走回自己位上,揭开两个水杯盖子,见里头的水是有些冷的。

那是,白露倒开水的时候是两个多钟头前,自己一口水都几乎没喝,尽是看书和听张大妈发牢骚了。

君爷端起水杯,要喝一口。

陈明明说:“水冷了吧?喝了对肠胃不好。我去给你们倒点热的。”

“我们自己来可以了。”君爷没有理睬她阻拦,喝了一口白露给他装过的开水再说。

张大妈跟着在旁边插话:“让明明帮你们倒吧。反正都坐在一块儿,一路还有十个小时,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麻烦。”

君爷只见张大妈伸出去的手主动将他面前的两个水杯拿了去,他都没有开声答应好不好。

有时候,陌生人太过热忱,也显得一丝麻烦。

现在,君爷就是这种感受。

太热忱了,这对母女,好像是她们身边都找不到其他人似的。

君爷轻叹口气,坐了下来。

陈明明拿着他和白露姐姐的水杯,朝开水间跑去。

张大妈看没有其他人在,小声问起了君爷:“你媳妇在哪里工作的?和你一个单位吗?看来很能干的一个人。”

连张大妈都一眼看的出来,白露姐姐的气度与众不同,是把她自己认为不差的女儿都能一下子比了下去。

君爷淡淡地说:“不是一个单位的。”

“那是什么工作?”张大妈对白露姐姐显出更大的好奇心。

君爷简直要无语了。

人家一个大妈,对他老婆那么感兴趣干嘛。

“普通的工作。”君爷无奈,代替老婆公关了一回。

“普通?”张大妈不信邪,白露姐姐那气质,怎么可能是普通员工。

君爷只能说:“她在她单位里是科长。”

原来是女领导。

张大妈由衷钦佩:“你媳妇很能干!”

君爷忽然有种感觉,自己瞬间被老婆比下去了。白露姐姐的光环,罩过了他君爷的身影。

“女人在社会上本就难做。”张大妈说,“工作上的性别歧视到处都有。女人升职,比男人难多了。”

君爷貌似从没有听过白露姐姐与他提过这样诸如此类的牢骚。

白露姐姐好像并没有在自己工作上遇到什么不公平的待遇。

不过,白露天生丽质,喜欢她的人多着,不乏上级领导。

果然,张大妈说了:“女人长得美,好处还是比较多的。我看你媳妇不止长得漂亮,气度也好像是电视里那些大户人家出来的。”

君爷想说,白露姐姐是白家大小姐,你这不是废话吗?

可是,君爷一句话都不能说,只能听着张大妈不停地议论他老婆并发牢骚。

“我女儿是读书弄坏了眼睛,戴了眼镜,如果摘了眼镜,以前她没有戴眼镜之前,可漂亮了。一双眼睛大大的,像她爸。——对了,你媳妇什么学历的?”

女人戴了眼镜就不好看吗?君爷回想自己身边戴眼镜的女人,他妹妹囡囡,第一次见面时就是戴了眼镜,也不见得不好看,特别的气质,是丑陋的眼镜盖不住的。再说白露姐姐,偶尔,会戴眼镜,那是装饰,所以,更不会说不漂亮了。现在的眼镜多种多样,符合人们各种各样的脸型和美观,不能说女人戴了眼镜就不漂亮,关键还是看戴眼镜的那个人。

君爷突然觉得这对母女有点问题,是不是过于自卑了。

耳听张大妈忽然扯到学历问题上去了,君爷更有点受不了。学历,或许对评职称找工作都算是硬指标,在君爷看来,只拿学历来说问题,是肤浅。现在大学里学术造假的问题太多了,大家都只是为了一个学历一个名声在做事儿。科学严谨的问题,以及科学的目的,不见得很多人都能了解,搞科研的人,都被这个社会上太多的浮躁气息影响,越来越偏离了方向。

想着名声,想着钱,想着房子,想着车。

君爷突然特别怀念起小时候在村里过的苦日子,日子过的苦,但是,有一样挺好的,大家都是这么苦,反而没有了攀比的心思。

“她什么学历并不重要。”君爷说,“我的学历也不见得比她高。”

张大妈像是吃惊于他这个观点,唠里唠叨道:“话不是这样说的。难道你们单位不是?评职称,本科生,研究生,博士生,档次都不一样,工资单上的补贴差别大了。”

“不是。”君爷道这话斩钉截铁,他自己的单位,看重的不是学历,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能力,看重的是这个人为自己单位贡献了什么。如果同样是一个博士生,做出来的东西,比一个本科生还差,他君爷直接炒人鱿鱼了。

张大妈越说,越感觉他是外星人来的。和君爷给她的初次印象不太一样。

一开始,君爷给她感觉还是斯斯文文的,一个很有礼貌的男士。

现在,君爷给她感觉,是个说话有点怪怪的怪人。但是,君爷很照顾女士的那种态度,还是深得张大妈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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