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画像(2 / 2)
出了明王府,外面早已有宫中的马车静候,喜儿就守在马车边,上了车,月公公一路上都在说上次殷芊表演的那个戏法,直说他当时也在场,看着也觉得惊奇极了,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殷芊但笑不语,也没有过多解释,神秘的东西大多数人都喜欢,这位在宫中三十年,见惯人情冷暖的老公公,自然也不例外。
到了皇宫门口,一番盘查后,马车直接驶进了内宫门,毕竟是宫里的马车,不像宫外的马车,到了内宫门就要下车步行。
又驶了好一会儿,马车最后停到了凤翔殿的正宫长梯下,殷芊在喜儿的搀扶下下了车,由月公公带着往宫内走去。
“明王妃,皇后这会儿子应当刚用了午膳在歇息,您小声这点,别惊动了。”月公公好心的提醒道。
殷芊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多谢公公提点。”她知道,虽说她是皇后叫来的,但是要没有眼力见,惊扰了凤驾,那罪名也是不小的。
大殿里安安静静的,殷芊乖巧的站在殿内等候,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一刻钟,两刻钟,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直到两个时辰后,殷芊依旧乖乖的站在大殿中央,面目悠然,一动不动的。
跟在她身边的喜儿好几次忍不住要腿软,但看到殷芊都站的这么笔直,也不敢怠慢,只能咬着牙继续站着。
月公公见状,笑面佛似的脸上露出一抹赞叹,足足两个时辰还能站得这么好,看来皇后应该满意了。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才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过了一会儿,静冉姑姑的声音由远而近的响起,“娘娘,小心台阶。”
皇后慢条斯理的跨过门槛,一抬眸,便看到殿中央面色轻然,站的笔挺的殷芊,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慢慢走进。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殷芊福身,道了一句安。
“嗯。”皇后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坐到凤位上,冷冷的开口,“其他人先退下。”
话落,月公公便带着一众宫人退下,硕大的殿内,不一会儿便只剩殷芊,静冉,皇后三人。
殷芊继续不说话,皇后喝了两口茶,又玩耍了半天茶杯,才慢悠悠的道,“叫你来是为了什么,你也知道了吧。”
“是,臣妇知道,皇后娘娘是让臣妇教凤翔殿的宫女戏法。”殷芊敛着眉,如是的道。
皇后抬眸看她一眼,点点头,“你上次的戏法很有意思,这两天太后都在念叨,本宫便想训练一队人送给她老人家,无聊的时候也能让太后解解意思。”
“是,臣妇一定倾心教导,请皇后娘娘放心。”殷芊再次乖巧的点头。
“最好是还有点新鲜的,变化多端一些,你上次那几样就别教了,太后都知道其中奥秘了,再表演就没意思了。”
“好,臣妇的确还知道一些别样的,一定与上次不同。”
皇后蹙了蹙眉,放下手边的茶杯,换了个坐的方向,又道,“一会儿静冉带你去挑人,你选着合适的与她说一声就是。”
“是,臣妇遵命。”
之后皇后又嘱咐了几句,殷芊也都一一认真的应下,直到都说完了,殷芊依旧是那个态度,乖乖巧巧,有言必应。皇后让殷芊去外头等着,自己则留下静冉问道,“这明王妃,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静冉也跟着点头道,“奴婢看也是,娘娘您都叫她来了,那意思不明摆着就是对她上次的提议有兴趣吗,她却装作不懂似的,您说什么,她应什么,却一点不提那日的事。”
皇后敛下眉,思索一会儿,垂眸道,“本宫就看看,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故意不提那日的事,必然是另有所求,那她就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求的。
静冉将凤翔殿的宫女都召集了,让殷芊挑选,殷芊看着那整整一百多人,走来走去最后就挑了三人,那三人一个是做洒扫的,一个是做烧火,的还有一个是整理书籍的,原本有信心被挑中的别的宫女都不服气了,就连静冉姑姑也满脸不解的问,“为何选着三人?”
殷芊先指着那洒扫的宫女道,“静冉姑姑您看,这位姑娘她常年扫地,下盘稳固,脚大,说明底子好,手粗,说明平时没偷懒,够实诚。”说着又指着那个烧火的宫女,“而这位姑娘两颊鼓腮,面色红润,烧火常需要以口吹火,她肺活量大,身板好。”最后在指着那整理书籍的宫女,“至于这位姑娘,我一眼便看出她不是凤翔殿主力的宫女,因为她身上的衣着衣料与站在第一排的那些姑娘们完全不同,但她身着朴素,却也能保持一份淡然的气质,身上干净,手指欣长,指腹有薄茧,这说明她常常阅书,有知识,脑子好。”
这下静冉姑姑更不解了,“那这些,与王妃挑人有什么关系?”
殷芊轻轻勾唇,微笑道,“一个够实诚,一个身板好,一个脑子好,若是有一个人能融她三人所长,那我必然选那人,可这三项有点偏偏落于三个不同的人身上,我便只能选她们三个,姑姑恐怕觉得我那两下的戏法没什么难的,是个人知道窍门了,学几天就会了。可其实不然,便是我当初学的时候也是日以继夜,天天练习,若是个没耐心,身子弱,脑子还不好使的,那怕是学一辈子也学不会,学会了,一表演也是错漏百出,唱戏不是有句话,叫台上一刻钟,台下十年功,这便是说,没有练习便肯定没有成果。”
“这……”静冉被她这番说辞给堵得哑口无言,顿了一会儿才说,“我还当王妃会选手指头灵活的,没想到……还有这么个说法。”但不可否认,这种说话也很对,努力,毕竟是做任何事都少不了的。
殷芊清眸一弯,笑道,“只要肯练习,手指头再笨的也能练好,但若是本身就不想学,将这件事看轻了,认为没什么难的,花一点点时间就能完成,那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堪大用,姑姑,有句话说得好,天才是由一分的天分,与九十九分的努力而组成,若是那九十九分的努力做到了,即便你不能成为天才,你也近似天才了。”
“哈哈。”静冉姑姑笑着拍手,打从心眼里赞叹的道,“王妃的心思与别不同,奴婢佩服。”
“姑姑说笑了,我只是怕挑不好人,教不会她们,回头耽误皇后娘娘为太后尽孝的心思。”
静冉姑姑再次满意的点点头,她到现在对这位明王妃已经很点好感了,从她挑人的方式便可看出,她的为人即便不是最出众的,却绝对是最诚挚了,她想她该去向皇后娘娘禀报了,不过在此之前,她还得确定一件事。
“既然人已经选好了,你们三个,这几日就跟着明王妃,其他人都散了吧。”
等到人都散完了,静冉又说,“明王妃,可否借一步说话。”
殷芊点点头,与她走到一边。
静冉斟酌了一下,才问,“奴婢知道明王妃也是聪明人,可既然如此,当初您又为何心甘情愿的嫁给明王?”
早猜到她们迟早会问这个,殷芊心中了然,但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道,“看姑姑说的,王爷丰神俊朗,绝世无匹,能嫁于王爷,能成为堂堂正正的明王正妃,是多少长安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我能有此荣幸,偷着笑都来不及了,哪还有什么甘不甘心?”
“长安女子梦寐以求,也不见得就是人人所求。明王妃,您还是给奴婢说实话吧,当然,您若是不想说,奴婢也不会勉强你。”
殷芊失笑一下,清丽的眸子里却映出了淡淡的怅然,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道,“我那时候,只想脱离苦海,哪里知道苦海之外,还有更苦的海,关于我的身世,姑姑必然也是知道的,我在殷家那样的处境,自然是想早早脱难的,坦白说,我从十三岁开始,便梦想着有一天你能有个男子,能带给我幸福,能解救我的苦难,我能与他共偕白首,比翼双飞。哪知……”
“哪知什么?”
殷芊苦笑,“哪知明王带给我的不是幸福,反是更大的侮辱,此事我已与皇后娘娘说过,我想与他和离。”
静冉敛眉,又道,“这事奴婢上次也听到了,可既然明王妃有如此魄力,如此机智,又懂戏法,为何当初在殷府会受到那样的待遇?为何您与明王成亲后,整整一年,又会过得那样清苦?”这才是她最疑惑的地方。
殷芊似也不打算隐瞒,继续道,“姑姑有所不知,在殷府,我几乎是从小就遭受不堪的待遇,起初我也有所努力,可后来我才发现,最讨厌我的不是那些姨娘,不是继母,也不是姐姐妹妹们,而是我父亲。所以无论我做什么,父亲也不会将我放在眼里,久而久之,我便唯有放弃,将希望寄予成亲后。其实嫁到明王府,我也是有过争取过的,可明王洞房之夜弃我而去,随后整整三个月压根不记得我这个人,姑姑,若是你遭受夫君这样的待遇,你还会想争取他吗?女子也是有血性的,他既不想娶我,为何要娶,娶了又这样对我,我殷芊难道是上辈子欠他的吗?姑姑,你可知去年太后寿宴,我与明王进宫贺寿,回府时,陪着明王坐在马车里的不是我,而是一位大人送给明王的新妾,从那日后,我便彻底绝望了,我努力等,等到今年进宫,我知道我求不了别人,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了,娴贵妃又本就对我不满意,我倚靠不了他们,我只能求助皇后……”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眼眶有点发红,“当然,我也不会要皇后毫无理由的帮我,作为交换,我能答应皇后两件事。”她神色顿时凝重起来,“第一,帮助皇后铲除娴贵妃,第二……稳保太子储君之位。”
“你……”前面那些还让静冉有点同情,但最后那一句,却让她猛然一震,眸子一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关于铲除娴贵妃,这个她上次已经说了,但是稳保太子储君之位,这个……只要有明王在的一天,太子的储君之位都不会安稳,那现在明王妃的意思……莫不是……
静冉垂下脑袋,阴暗的表情令人看不出她此时的情绪,殷芊也不理她,只继续道,“我与姑姑说这些,并非要姑姑帮我在皇后面前做说客,只是希望姑姑能明白,我殷芊并非婆婆妈妈,扭扭捏捏之人,我既然已说对明王死心,那便是真的死心。”
“王妃这席话,奴婢记住了,时辰不早了,奴婢派人为王妃安排住处,这几日王妃就安心住在宫里吧,有什么事,奴婢会派人通知王妃。”
殷芊点头一笑,“劳烦姑姑了。”
静冉走时,脚步都有些虚浮了,心里像是压了块沉沉的石头,压得她难受,她匆匆忙忙的赶回皇后寝宫,此时皇后正在看书,她凑到皇后耳边说了几句,皇后听完,放下手中的书籍,抬起头来幽幽一笑,“她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静冉说道,“不过奴婢对这明王妃还是有所保留,且不论她是哪来的自信能帮得了娘娘,就说之前您见她的时候,那番不动声色的摸样,奴婢就觉得她心思深沉。”
若没有点心思,也不敢找当今皇后谈交易,皇后勾了勾唇,脸上难得的露出几缕兴味来,“那本宫就等着,看看她什么时候才向本宫全然坦白。”
殷芊将那三个宫女带回了自己的客殿,将一些窍门交给了她们,三人先看也是啧啧称奇,之后听完她的解说才恍然大悟,接着殷芊便让三人回去练习,三人离开后,殷芊才对喜儿道,“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看会儿书。”
皇后给殷芊安排的这间房有面很大的书架,她刚才看了几眼,里面好几本书名都很有意思,反正也是一个等字,不如就找点好书看着,消磨消磨时间。
喜儿有任务在身,自是不愿离开殷芊,但想到自己房间就在殷芊隔壁的房间,若是这边出了什么事,她也能立刻赶来,便答应了。
等到喜儿也离开了,殷芊才在那一排排的书架上扫过,当她的目光被最角落位置上的一套白色的书皮吸引时,她停下脚步,伸手拿出那本书,可刚翻开一页,里面就有东西掉下来,她俯身一看,掉下来的是一张折叠着的宣纸,纸页已经泛黄了,她捡起那纸页,翻开一看……
这是一幅画,一副美人画,图中的场景是在溪畔边上,一位少女泛舟而来,她身穿一件逶迤拖地镂花纱绣裙,柔软的发丝随风而飞,头绾着风流别致的垂络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一根木簪,她脚上穿的绣鞋因为沾了水已经湿了,腰间别着一只竹萧,画中的她,面若桃花,美艳无双,尤其是那双灵动浣波的双眸,映着碧波如谭的溪水,犹如水中仙子,翩然临世。
这一霎那,殷芊看呆了,并非因为这画中女子有多美,而是因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不,不是现在的她,而是是前世的她。
这是怎么回事?
殷芊几乎是急着在画上找署名,可只在最下角的画着草丛的地方,看到一个繁复又模糊的签名,只有一个字,一个“箐”字。
盯着那行云流水的“箐”字,殷芊咬咬唇,清秀的脸庞早已苍白一片。
伸手轻轻抚摸着那画中的少女,少女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意,那笑很清,很浅,那双美丽的眸子似乎因为看到前方作画之人,而泛着浓浓的爱意。
那样的痴迷的表情,那样深刻的眼神,殷芊不自觉的羡慕起来,明明是与自己前世一样的眼睛,可曾今的她却从未那样笑过,即便是和那人相爱多年,可因为太过理智了,她对那人有钦慕,有感动,有爱情,却独独没有痴迷。
她这一生,从未对任何人痴迷。
痴迷的味道,到底是如何的?
看着那副画看了许久,久到不知不觉都忘了时间,直到殷芊回过神来,才慢慢将它叠好,移目看着那一直被自己忽略的白色书籍,书的封面上,行云流水的三个字写着——碧波赋。
这三个字,倒是与那画中的意境相同。
翻开第一页,是一首情诗。
碧树风花先春度,海门风起天将暮。青天碧海路悠悠,天地当中贯一柱。夜凉明月生南浦,心灵暗合行人数。
不知为何,殷芊硬是将这首诗与那幅画结合在了一起,就仿佛诗中说的就是那画中的情景。可那幅画到底是何人所画?画中人又是谁呢?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存在着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人?
心里莫名的开始紊乱,这时,外头有宫女进来,说是皇后要她过去,殷芊这才将画放回书页,再将书放回书架,才跟着那宫女出了房间。
只因为她走得太快,没注意到窗边一晃而过的黑色身影,那黑影在殷芊离开后从窗户一跃而进,进来的是个容貌普通,放在人堆里绝对找不出来的紫衣男子,男子定定的黑眸在房中搜索一圈儿,最后走到那书架上,很快的找到了夹在角落里的白色书籍,他快速的抽出,翻看,果然看到里面的画作,他松了口气,看看四周,将整本书直接塞进怀里,内力一起,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他的速度很快,内力也很纯,若是殷芊在,必然大吃一惊,因为此人竟然是君主中期的武息,君主中期,整个北乘国根本没有这等人物,就连以天才著称的太子,也不过年前是刚过君主初期而已。
等殷芊到了大殿,首先看到的不是皇后,而是正对宫女指手画脚的美丽少女,这少女生的一张芙蓉之貌,艳若桃李,美若天仙,可脾气似乎不好,此刻她正柳眉倒竖,将手中的茶杯丢开,对着上茶的宫女口出恶言,“这么烫的茶,你是存心要烫死本宫吗?你叫什么名字?”
那宫女吓得全身发抖,立刻跪下,连忙额头求饶,“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这就是去替公主换茶,求公主放过奴婢。”
“本宫为何要放了你?你是哪根葱?”霓薇公主满脸不屑的道。
那宫女嘤嘤嘤的都快哭了,埋着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霓薇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伸脚就往那宫女身上踹去,霓薇从小习武,如今虽也才武息二级,但一脚要踹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她这一脚下足了力道,可就在她的脚快要踹到宫女的肩膀时,突然一双素手将那宫女往后一拉,霓薇一时踩空,脚没刹住,整个身子的都往前面扑去,这一扑,差点就扑到地上了。
“公主小心。”她旁边的宫女立刻将她拉住,这才避免了她摔个狗吃屎的可怜下场。
待稳住了身子,霓薇一跃而起,嚣张的美眸死死的瞪着坏她好事的罪魁祸首,怒气冲冲的道,“你是谁?竟敢帮这臭丫头,你知不知道本宫是谁?”
殷芊悠然的冷笑一声,闲散的表情显得有点漠不关心,道,“知道,霓薇公主嘛。”
霓薇公主登时大怒,“你知道还敢帮这臭丫头出头,你是谁?凤翔殿的新宫女?你信不信本宫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殷芊嗤笑一声,清冷的眸里掠过一丝寒光,淡淡的道,“那你来碾碾看啊。”这里是皇后寝宫,娴贵妃的女儿居然敢跑到皇后的宫里还作威作福,这不是明摆着上门挑衅吗?不过皇后并没有出现,反而叫了她来,殷芊很理解的笑了笑,不就是想看看她的本事吗?没关系,做生意总是要拿出点诚意的。
“好,既然你想死,本宫就成全你,春桃,把这以下犯上的践人给本宫拖出去,重重的打,打死为止。”霓薇满脸残忍的道。
她身边的的宫女春桃,同情的看了殷芊一眼,刚要喊人来,就听殷芊冷笑连连的开口,“一国公主,专横跋扈,刁蛮任性,还特地跑到皇后的寝殿耀武扬威,这就是娴贵妃给你的家教?霓薇公主,若我是你,撒泼无礼成这样,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这践人说什么?”霓薇公主气得吐血,运起内力,伸手一招杀招直接朝殷芊袭去,殷芊动作快速的往旁边一躲,脸上的表情却冷戾成刀。
区区二级就敢这么嚣张,若不是她不打算暴露太多,依照她的脾气,这霓薇公主现在身上已经有个窟窿了。
“怎么,说不过人就动手了?堂堂公主的气度就这么小?”殷芊张嘴嘲讽道,“再说,你这说不过就打的脾性又是谁教的?娴贵妃?还是你哥哥明王?我看都差不多,一家子的人都目中无人,你哥哥自以为是,你恣意妄为,该说你们兄妹同心,还是说你们蛇鼠一窝呢?”
“闭嘴,你这践人给我闭嘴!”霓薇加快攻击的速度,可偏偏她怎么追,殷芊竟都能躲开,殷芊未出一招,却已经让霓薇累得精疲力尽,整个大殿都跑遍了,最后她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对着空中大喊,“都出来,将这践人给本宫抓住,本宫看她长了几条腿,还能跑到哪儿去。”
她话音一落,殿外三道黑色的身影咻的一下飞进来,这三人都是霓薇的贴身影卫,平时动用的机会少,但却个个都是顶尖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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