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才是我男人(1 / 2)
外面的阳光依然炽烈,屋中却仍然阴冷,他从窗子看着外面,说道:“我带你去练剑吧。睍莼璩晓”
祁天晴知道他是有意要带自己从这屋里出去,却不管这些,只期待着和他“双剑合璧”的未来,高兴道:“好,我早就想练了,不只剑,你的暗器我也要学,那个才是取胜法宝啊!”
从藏书阁出来,苏幕带她到武器陈列室挑了把细长精美的剑,然后一起爬上金顶山。没想到才上去,祁天晴刚刚兴奋地拔出剑,下面就追上来一人,急道:“陛下,霍大人有要事求见!”
祁天晴继续试自己的剑,头也不回道:“忙完快上来,要是再让我等到天黑,我……我以后跟别人学去,而且一定是个长得俊朗的男人!”
苏幕轻轻弯唇角,回道:“我会尽快上来。”说完才转身离去。
阳光下,一身湖蓝衣裙的女子静静看着远方,旁边的贺云棠指着头顶的白洋槐道:“你看,我可没骗你,宫里这棵槐花千真万确,就是整个大昭开花开得最好的!”
女子轻声道:“将军,那是座什么山?宫里还有山?”
贺云棠顺着她的视线往远处望了望,笑道:“那就是个小矮山,叫金顶山。”说完马上就道:“你要不要去山上看,我带你去!这地方别人去都受批准,就我可以随便去!你看,那从山上下来走开的就是我和你说那个姓苏的,正好他走了,我带上去!”
女子点头,“嗯,好。”随后又微微皱眉道:“可是你之前不是说要在这儿等另一个将军,和他切磋一下么?”
“哦,那事!”贺云棠十分不屑道:“切磋什么,他肯定打不过老子,老子带你上山去,不用管他!”
“可你明明说很想和他比一比的。”女子低头道:“将军……我不想,不想让你因为我而放弃其他,不想给你负担。”
贺云棠正想说没什么,可一想长宁王妃的话,让他不要动不动表白,让他只默默做关心她的事就好,这才点头道:“那好,那我就先和那家伙比一比了,你——”
“不如将军先带我上去,我一个人在山上走一走就好。”
看着她满面的哀愁,满面的落寞,贺云棠不由心疼,却无奈道:“那好,我就先带你上去了。”
两人一同上金顶山,走到半山腰,贺云棠在女子的劝说下回去,女子抬头看看山顶,然后一个人慢慢往山上走。
山顶上,祁天晴比划着手上的剑,却想不出任何一式剑招来,最后无奈,只好把剑当匕首使,虽然别扭至极,但总算能挥一挥手中的剑。山边长着许多小灌木,她把剑往灌木上刺,并胡乱展示着各种姿势,眼看灌木上叶子纷纷被劈落,一时兴奋,“唰唰唰”挥得更欢。
没一会儿,她就在这唰唰声中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轻细的脚步声,尽管与苏幕平时的脚步有那么一点点区别,但想着这儿除了他能过来再没别人,她也没多想就喊道:“今天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急着要上来见我啊!”说着就回过头去,却见一名女子踏上最后一级台阶,脸上含着微笑往这边走来。
“夏侯嫣儿?”在这儿看见这人,祁天晴有种身在梦中的感觉。
夏侯嫣儿轻轻地笑,“好久不见,妹妹看上去更精神了,看见姐姐很吃惊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上来的?”祁天晴更加疑惑着这个问题。随后想,夏侯嫣儿在黎国走投无路了,她可以自己过来,可是这金顶山只有苏幕和贺云棠能上来,连自己都得苏幕带着,那她——难道是贺云棠?她就是贺云棠所说的那个让他心动的姑娘!
这个猜测让祁天晴觉得可怕,立刻试探道:“原来那女人真是你,看来你还真是费了些心思,竟然找到贺云棠身上了,他性子耿直单纯,看来是很容易就完全受你摆弄了。”
夏侯嫣儿一脸委屈道:“妹妹这可真是血口喷人,我的确是千里迢迢要来寻三皇子的,他来了,可和我他的婚事还没个说法呢。结果经过一处丛林,屋漏偏逢连夜雨,我本就害怕,竟然还遇上了一头野猪,好在贺大将军经过救下我,要不然……我可能就见不到妹妹这一面了。贺将军的确是心地善良,但他救我,收留我,我只把他当恩人,报答他还来不及,哪里会摆弄他?你我姐妹这么久不见,现在好不容易见面,妹妹何至于此!”
祁天晴气得牙痒,她发现一件事,就是夏侯嫣儿比以前更厉害了!以前她还只是能投其所好,能得大家的喜欢,现在她是升级了,玩得大了,竟然一下子就把贺云棠捏在了手中,她选的这个人可真是好,贺云棠虽然看着凶狠,但向来善良单纯没有心机,他那样的人怎么禁得住夏侯嫣儿的勾引!只是她投靠上了贺云棠这棵大树到底是要做什么?
心里揣测着,她冷笑道:“夏侯嫣儿,我劝你别再兴风作浪,以前的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对我百般设计,最后我那一番抖露只是报个小仇而已,现在仇也报了,我们算是前世之账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但你要是不知悔改,那可就不要怪我了。”
夏侯嫣儿朝她步步靠近,笑道:“你觉得是前世之账一笔勾销?夏侯翎,你可真是无耻呀,你欠我的,这一辈子也勾销不了,一辈子也还不清!”她笑意冷冽道:“我们都是野种,都不是夏侯锦的女儿,可是你一出生,就是小姐,就是郡主,我却连个丫鬟也不如。你是锦衣御食,我是残羹剩饭;你不愿学琴棋书画都有最好的先生教你学,我想读书,却连一本书都求不到;长大了,你随随便便,就许给了风姿翩翩的三皇子,而我呢?续弦,偏房,什么都能说到我面前来,偏偏你还盛气凌人,肆意炫耀,我是你姐姐,却明明就是你身边的一个丫鬟,你炫耀,我只能赔笑……夏侯翎,我的账,一辈子勾销不了,我上半生的恨,你必须拿你的下半生的偿还!”
祁天晴听得几乎无法反驳,老天,有这样反口咬人的吗?故意抢人家对象的是谁?派人准备毁人家清白的是谁?夺了人家婚事,后来还准备故伎重演的是谁?敢情她一直觉得自己才是最委屈的呢!她气结半晌,最后只明白一个理:坏人果然都不觉得自己是坏人,而且还都觉得自己是最大的受害者!
夏侯嫣儿朝她靠近,站在了她之前练剑的灌木旁,冷声道:“怎么?无话可说了吗?”
她懒得和她争道理,只一字一顿道:“夏侯嫣儿,我不和你争过去,我也不先对你出手,但我可事先告诉你,这回你要是再不老实,再动些花花心思,我就不是让你名誉扫地了,而是让你直接去见阎王!”说着,一剑指向她。
就在这时,一阵“腾腾腾”的脚步声传来。
“啊——”祁天晴还没反应过来,夏侯嫣儿就突然惊叫一声,跌在了地方,竟然马上就流下泪来,看着她哭道:“妹妹不要!”
祁天晴暗叫不好,立刻收回剑,果然下一刻贺云棠就冲了过来,急声道:“嫣儿!”
祁天晴这才知道自己是落进别人的圈套了,基本上没什么好争辩的,只一副无奈状站在一旁,而夏侯嫣儿则越哭越凄凉,泪水行行往下落,嘴上却只是嘤嘤小声哭泣,看着梨花带雨,万分可怜。她跌坐的位置正好是悬崖边,现在她还紧紧抓着身旁的灌木生怕掉下去一样,贺云棠急匆匆过去,吓得一把抱住她。
“怎么样,嫣儿,你没事吧?”
夏侯嫣儿咬着唇摇头,仿佛隐忍着万分委屈,“没事……”
贺云棠立刻回过头来:“长宁王妃,你这是做什么?老子可亲眼看见你拿剑要杀她,嫣儿哪里得罪了你?难不成你还想在这悬崖边上把她杀了毁尸灭迹?”
祁天晴叹一口气,无力地解释道:“你知道她叫什么么?夏侯嫣儿,她是我在黎国的姐姐,你知道我那姐姐的事迹么?就是找了一伙强盗毁我名声,然后自己和曾经的妹夫订亲的人,之后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把她当亲姐姐对待呢!”
贺云棠看向夏侯嫣儿,柔声道:“原来你姓夏侯?”
夏侯嫣儿点头,一边往下滴泪一边低头道:“我说过,我的名声早就是一片狼籍,我做尽了坏事,做尽了坏人,将军……我说的都是真的……”
“老子才不信,一定是有人陷害你是不是?难道就是这长宁王妃?”贺云棠语气十分肯定,回头看着祁天晴的目光都不再和以前一样友好。
祁天晴这才知道原来夏侯嫣儿早就把工作做在前头了,她已经说了自己恶名昭著,已经说了自己叫嫣儿,现在自己再暴露她的丑事,无非就是让贺云棠觉得她是被冤枉,而恶人反是自己罢了。
夏侯嫣儿哭道:“将军,你不要说她,妹妹她也和我一样是个可怜人,我们都不是父王的亲生女儿,她还在回府途中受强盗的掳劫,毁了名声,当时与她订亲三皇子退婚而又与我订了婚,她怨怪我要杀我都是应该的,只是无论我怎么解释,她都以为那是我害的……三皇子根本不喜欢我,我怎么去设计他不娶妹妹而娶我呀!”
贺云棠紧紧握着她的肩扶她起来,然后看向祁天晴道:“夏侯翎,老子给你说清楚,嫣儿以后就是我的人,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老子可不会顾念以前的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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