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奔(1 / 2)
在她的频频发问下,怀风说道:“你说像银骑这样的人,该不该去谈儿女私情?”
“当然不该。悫鹉琻浪”祁天晴马上道:“你们应该无情,无爱,把自己当一把剑、一把刀,这样才能做一个好的走狗,还是对主人忠诚,对目标残忍的疯狗。”
“不过儿女私情不是用理智控制的。”说完她又补充道,“你脑子里知道该不该,可你心里却会不自觉有感情,不自觉就去做了,到时候就看你爱得深不深,是感性还是理性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主要看你爱得深不深吧,如果够深,那肯定能冲破一切、牺牲一切,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怀风轻轻笑起来,“从未想过有一天这种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琼瑶说的……”
“琼瑶?”
“嗯……她是我们那里的一个……你为什么问我这么多?明明是我问你的,你问银骑该不该谈儿女私情,意思是你觉得自己不该谈儿女私情?既然会这么问,那肯定是有那么点东西让你想着了,说吧,你是不是看上了个女人?”
“王妃说呢?”他看着她问。
“呵呵……我说啊……”祁天晴笑了起来,将半个身子都趴到桌子上凑近他:“我觉得你看上了,而且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我,是不是?”
怀风低下头去,倒酒,喝酒,冷峻的眉眼露出几分落寞来。
“说话呀?不说就算你默认了。”祁天晴立刻道。
怀风仍然喝酒,并不说话。
这下子,祁天晴彻底愣住,将嘴巴微微张开,“不会吧……我就是随便说说的,因为我知道我人长得美,男人都喜欢美的,可是,原来你也这么肤浅?因为我长得好看,就喜欢我了?”
“我认识她许多年,她是那个,如果我会娶妻,就可能会娶她的人。”怀风声音低低地说,“可我并不要娶妻。所以我什么也没做,一心做着我该做的事,我想她应该也是如此。然后有一天,她忘了我,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他抬起头来看向她:“你说,我是该后悔遗憾,还是该顺其自然?”
祁天晴皱眉想了想,“你这问的太奇怪了,后不后悔这种事肯定是你自己说了算吧,你自己心里是后悔还是不后悔呢?”
怀风默默喝了一杯酒:“忙时不后悔,酒后……会后悔,会想,为什么要隐忍这些年,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如果选择和她在一起,做一对情人,做一对夫妻,会是什么样子。”
“所谓酒后吐真言,我觉得……”祁天晴近近地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眸光里透露出的几许痛楚,认真道:“我觉得你还是后悔的,只是因为你是银骑,你受过很多的训练,从小就有人告诉你情爱不足一提,任务、忠诚,才是你该执着一生的,你很厉害,所以你能把一切感情深埋在心底,这样,忙起来,有事做的时候,你就会忘记她了,可是当不那么有理智的时候,你又会想她。不过我觉得现在说这些好像有些晚吧,反正她已经爱上别人了是不是?你就算后悔又能怎么样呢?”
“不能怎么样吗……再也不能怎么样吗……”他喃喃回答,喝尽碗里的酒。
祁天晴也落寞地喝着酒,然后问:“你还没说那女人是谁,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我,又好像是我……”
怀风抬起头来:“是你怎么样,不是你又怎么样?”
“是我就很好啊,因为我虽然之前爱上了苏幕,但现在我正伤他的心啊,而且还在和你喝酒,更而且……”她看着他笑道:“我现在有点想找刺激,比如他和女人鬼混,我也和男人鬼混什么的……如果你正好喜欢我,我可以和你做点什么事啊,那你不是得偿所愿了?”
怀风也笑了起来,重复道:“做点什么事……”
“我们可以先酒后乱性,然后什么也不管地私奔,虽然他是大昭王,但以我们两人的武功要离开大昭肯定不再话下。我们找个好地方双宿双栖,做一对神仙眷侣去。”
怀风看着她,有些痴醉,又有些惊疑:“你以前从不会和我说这些,如果你和我说这些,或许……或许我不会让你嫁给他,或许我早就做了不受控制的事,酒后的你……竟是这个样子吗?还是你只是被苏幕所伤?”
“啊?这么说那个女人是我?真的是我?”祁天晴盯着他看着,突然笑道:“怀风,这样看你真好看,而且还比苏幕年轻,我看上他没看上你真是瞎了眼!”说完,她突然起身,抱起他的头在他脸上重重一亲:“怀风,我们私奔吧!”
怀风怔怔看向她,随后出乎意料地将她头按下,重重吻在她唇上。她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将她双唇牢牢占据,那样的吻,炙烈而不顾一切,好像要把他心底所有深埋的热情一起释放出来一样。
好久,他放开她,沉声道:“我们一起离开吧,离开大昭和黎国,去一个远远的地方!”
真的是……私奔吗?祁天晴隐约听到自己问出这句话,可仔细回想起来,她却又似乎什么都没说。怀风还在面前看着她,小酒馆中一片寂静,坐在脚落里的店家明显也因之前的那一幕惊呆了,盯着这边良久,直到撞到她的目光才匆匆逃开。
怀风起身,拉了她往外走去。
“那把剑原本就是你的,和我离开,今夜之后,我会告诉你一切!”怀风说。
祁天晴不知道自己怎么跟着他离开的,也不知道两人什么时候坐上的马,然后等头脑有那么一丝丝清醒时,她已经随着怀风策马往城门而去,冬天冰冷的风呼呼往脸上刮着,她将马儿驾得飞快,可自己分明不知道目的地,不知道方向。
到城门,守门士兵立刻就亮出长矛来将两人拦住,大喝道:“什么人?”
祁天晴从怀中拿出那块金灿灿的银骑指挥司高级官员的令牌来,“皇命在身,快开门!”
但凡是替大昭王当差办事的,都会知道大名鼎鼎的银骑,这样一块金牌,无疑权利有如圣旨,守门士兵一见之下立刻就将城门打开,让二人出了城门。
马一直往外行着,“哒哒哒”的马蹄踏着积雪,驶向遥远的黑夜。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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