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起大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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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翻过他的身子,想进一步查看,然这一翻,却令我大惊失色。睍莼璩晓

我捂着嘴,脚步却不受控制地连连后退,一个踉跄跌倒在地。徒然睁大的眸子,震惊而茫然。心底反复在问,“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人根本不是夏孜珩!他怎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冒充夏孜珩?那夏孜珩又在哪里?这人是谁?他究竟是谁?

种种疑惑接踵而来,一时间混乱不堪。待我定下神来,方才这短短一瞥,却令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正想走近,去再次确认。身后却倏地响起一道冷冷质问,“你究竟是谁?攴”

熟悉的声音,似曾相似的场景,一如初见时。闻声便知来人,我欣然回首,脱口而出,“孜……”。

然‘珩’字还未喊出口,待我看清身后人,却一时愣住。

只见他脸蒙黑纱,一身阴寒,炯炯双眸此刻正冷眼相望。如此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令我好生陌生遘。

我静静回望,欲从他眸中找到昔日影子。尽管他黑纱蒙面,我早已认出他来。心底亦喜亦忧,瞧见他陌生的眼神,心好生酸涩。然此刻他好端端站在眼前,却令我心头一松。他安然无事就好。

终究是喜大于忧,心底按耐不住喜悦,浅浅轻笑。

他默默而望,许是我不经意间流露太多,他的眸光变得深深打量。

我此刻易了容,他不会轻易认出我。然方才那句“你究竟是谁?”,却令肯定,他一直暗伏屋中。

那我方才一连串的异常,他定是看在眼里。

然反观他自己,身在自己王府,却躲躲藏藏,白天蒙脸,这绝非正常之举。

不禁会想,这场神医行动,难不成是他设的一个局!只是这又是为何?

思及此,床上那人的身份,我则更为肯定。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与夏孜珩回都城时,等在城门口的柴将军。而眼下他身中剧毒,看其神色绝非伪装。他又为何会身中剧毒?而这其中令我最不解的,就是他为何要冒充夏孜珩的身份?

若只想替柴将军找神医医治,那大可不必对外宣说他夏孜珩自己身染重疾。这其中缘由,必定有其深意。

只是原本还想着同他相认,在眼下看来,却并非时机。他碰到的事情必定错综复杂,极其棘手。

思及此,我便放弃原先念头。几日担惊受怕以来,如今看到他平平安安,心刹那间释然不少,多日纠结也好似不复存在。其实相不相认并不重要,平安已胜过一切。还能让我见到他,我该知足。

平复所有悸动,我淡然道:“我是王府请来的大夫。你问我是谁?这句话该是我来问你才对。”

他缄默不语,打量的眼神渐渐变成探究,紧紧注视着我不放。四眸相对,他目光冷冽而复杂。

良久,他淡淡的问,“你认识他吗?方才是在为他而为哭?”他此刻专注的眼神,好似不想放过我脸上任何蛛丝马迹。

我静然以待,不疾不徐,幽幽道:“他的背影让我想起我一位朋友,看到他卧床不起,我一下子感同身受,忍不住就哭了。怎么,难道我哭也不允许吗?那我来问你,你又为何无端端出现在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王府,这里是王爷的房间吗?”

他愣了一瞬,撇开脸径自低低一笑,听不出是愉悦还是自嘲。

相默一瞬,他敛起笑意,转而幽幽望着躺着的柴将军,淡淡的问,“既然你是大夫,那他的病你能医治吗?”

我瞅他一眼,尽管他口气淡然,眸底却难掩担忧之色。想来他寻遍神医,眼下却无人能治。只可惜我并非真的神医,只为见他一面,才冒险冒充大夫进府。我只能看得出柴将军身中剧毒,但如何医治却是无从入手。

我心中一虚,突然觉得自己极其自私可耻。柴将军生死攸关,我却仅仅为了一己私欲。

我抱歉地直言道:“他脉象虚弱,应该身中剧毒。但请恕我无能,我无法得知他中的什么毒,也无法为他解毒。”

说罢,睨他一眼,瞧见他紧拧的眉宇,再次补充道:“虽然不知柴将军究竟中的什么毒,但我想可以先服用些土茯苓、马齿苋、鸦胆子、白头翁、白花蛇舌草等等清热解毒的药,缓解他体内毒性扩散,好争取时间,替他找解药。”

只见他的眉宇越拧越紧,眸光却望着柴将军愣愣出神,半响幽幽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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