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怒了一头狮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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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来说,我来是偶然,离开却是必然的。睍莼璩晓三年后,我一定要离开菱国皇宫,重新寻找自由生活。

对于蓝月,我心底其实一直疑狐,她既是菱国公主,为何我来了两个多月,却不见她来向太后请安呢?照蓝月所说,她是她的后母带大,那太后是不是就是蓝月口中的后母呢?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后,奴婢进宫这么多天,为何却不见蓝月公主?”

一提到蓝月,太后忍俊不禁,“蓝月那丫头刁钻好事,那日蓝月私自出宫,被皇上发现,便命了琦儿去将她寻回来,哪知,蓝月贪玩,直至天黑才回宫。皇上见她生性贪玩,难以管束,便命她每日到藏心殿面壁思过三个月。你这才没见到她,不然成天就在哀家眼前晃着。搅着哀家都眼花了。”

我听说蓝月也在藏心殿,心底忍不住一喜,笑道:“那岂不是再过个三天,奴婢便会见到蓝月公主了。熨”

太后见我喜上眉梢,笑道:“蓝月和你在宫外就相见如故,这下见你进宫,她肯定比谁都高兴。”

知道蓝月就是公主,而且还在藏心殿,一扫之前阴郁,心情变得一下子大好起来。我第一次觉得,被罚了也是件美事。期待着三日后的重逢。

手上烫伤的地方,还是一阵阵麻辣辣的痛。许是没有及时用冷水冲的缘故,还起了好多水泡,着实触目惊心睫。

我从太医院要来了治疗烫伤的药膏,抹了些。看来要等水泡退下去,三天都不够。

一整日折腾下来,只觉疲劳过度,这夜早早熄了灯,就上床休息。浑身酸痛令我久久辗转难眠。

我闭上眸子,眼前皆是白天的一幕幕,还有高释玄冷俊的容颜。不禁会想,他今夜该是在朝凤宫安慰他的皇后吧!又或是在贤妃的华穆宫!思及此,我不由自嘲,他在哪里又关我什么事呢!

正胡思乱想,房门却被轻轻推开。

我不由心中一凛。朝门口望去,月光朦胧下,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眼前。

我短短一瞥,就认出了这熟悉的身影。

深更半夜,还有谁能在皇宫内院来去自如?而且还光明正大的来我房门。怕是世上只有他高释玄一人。

知道是他,我缓缓放下那颗半悬的心。但伴随着他脚步的慢慢逼近,我却很没勇气地又闭上双眸选择装睡。

他的脚步好似就停在我床边,我甚至感觉他周身还带着夜深的凉意。尤其那双凛冽而敏锐的眸子,似乎正牢牢注视着我。

这样咫尺的距离,不由令我一阵心虚。也不知我这样卖力的装着,他会不会觉查秋毫。

心底不停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睁开眼睛也不能动,既然装了就要装到底。

内心的不平静,令我感觉此刻是度秒如年。身子已僵硬麻木到不行。暗暗后悔方才的选择,也懊恼他怎就总是说来就来。若是他就这样站着不走,我岂不是要一直装睡?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我开始怀疑他到底还在是不在。开始犹豫要不要睁开双眸。

然正当我举棋不定,突然感觉一股男性气息喷洒下来,我心狂跳。没待我做出反应,身上一凉,被子已被人掀开一角。

突来的变故,令我顾不上装睡,猛然弹跳而起。惊恐的同时双臂抱膝,身子也随之卷缩在一角。一双眸子隔着夜色,直直望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听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隔空传来,还带着丝揶揄,“不装了?”

被他一语道破,我有些赧颜。不想看他,也无话可说。将头撇向一旁默着。

感觉到床的一侧微微下沉,我一回头,便见他坐在了床沿。

我很是一怔,如他这般高傲,怎会坐在我一个奴婢的床头。

但不知为何心底就是有些来气,负气的话也随之脱口而出,“皇上不是应该在皇后或者贤妃哪里安慰佳人吗?为何却要来打扰奴婢睡觉。”

此刻的自己浑然不知,自己的一番话,竟然酸味十足。

他似乎习惯了我的厉言厉语,也不同我计较。只是低低一笑,口气有些调侃,“朕可以认为你又在吃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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