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折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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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折磨

一股极其强大的真气,瞬间自头顶“百汇穴”涌入了他的身体。

这股真气的紧密程度,甚至比齐天大圣的真气都还要强上了一分。

至少在数量上,这股真气已是比齐天大圣对他的输入要多得多。

这股真气涌入他体内的速度,更起码也要比齐天大圣的施加快了十倍。

好象这样的一股真气,这样的一个涌入法,纵观整个神界的千亿之众,只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够轻易承受得了。

独狂只觉脑内和心胸一阵剧疼,象是被人用根八十万斤重的长长粗针当头刺入,几乎一下子就要痛晕了过去。

他不愿去发出惨呼,做出那种丢脸之事,只唯有拼命忍耐。

却还是不由发出了声闷哼。

他的一张脸孔,亦几乎是一下子就因着疼痛而导致扭曲变形。

黄豆般大的汗珠,也刹时就从他的面上滚滚落下。

这一刻,独狂所承受的痛苦,简直已堪称极端。

好在遭受了这份痛苦的只是他的身体,并非他的心。

也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令他的心变得更痛苦。

亦好在这种痛苦并没有被持久延续下去。

小小少女一发即止,收了催动之力,将这股真气停滞在了他胸前的一处经脉中,稚气一笑,道:“这种滋味,好不好受?”

疼痛之感登时已大减,但独狂还是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独狂摇了摇头。

小小少女道:“只要你哀求我,我立刻便将这股真气收回,保证不会让你感到一丝的难受。”

独狂还是摇头。

小小少女道:“你不肯哀求我?”

独狂不摇头,只点头。

小小少女道:“为什么?”

独狂已不能摇头点头,也刚好说得出话来,道:“好象我就不是一个可怜虫。”

小小少女道:“会去哀求他人的人,只会是个可怜虫?”

独狂道:“我就觉得铁定是。”

小小少女道:“但绝不会去哀求他人的人,只怕铁定要是个白痴。”

独狂微微一笑,道:“你岂非本该瞧出,我正是个白痴,不折不扣的白痴?”

小小少女拍起手来,更是如花笑起,道:“好玩好玩,有趣有趣!”

她似乎不仅特别爱拍手,也特别爱说“好玩好玩,有趣有趣”这句话。

亦似乎她这一句话的说出,也通常是别人要倒霉遭殃的预兆。

独狂正是马上就遭了殃。

小小少女刚刚拿了回来拍手的那只小小手掌,已又闪电般按在了他的头顶上,想躲都躲不开。

留停在了他胸前经脉中的那股真气,又被迅急催动。

一股真气狂涌,开始东走西窜在了独狂体内。

涌入他的全身经脉,四肢百骸。

独狂只有一个法子去应对。

他硬生生去承受。

没有人能想象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

没有人!

最终的结果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独狂并未被小小少女的这股真气的冲击全身经脉,活活折磨死。

他只是痛晕了过去。

太上老君打在洞壁上的那团三昧真火,亦直到此时方才熄灭。

火灭,人未亡。

暂时还未亡。

在这世上,每一个人也岂非只是暂时还未亡?

本正有谁能在这世间永生不死?

是人能?

还是神能?

只会是人神都不能!

这是否告诉了我们,应该去追求永恒?

一种绝对可以存在的永恒?

就在洞壁上的那团三昧真火将灭未灭之时,小小少女身影一闪,人已消失不见。

她去了哪里?

可是已打算就此放过独狂?

这老鼠洞里漆黑而安宁,简直就已是座坟墓。

已经变成了一座坟墓。

是否这便是独狂的坟墓?

即将成为他的坟墓?

他还能醒过来,还能有机会醒过来么?

许久许久过后,洞内的光线似乎明亮了一些。

外面怕已是天亮了吧。

时间又过去了更久,也许足足有十二个小时,当这洞中仿佛又黑暗了一些下来时,独狂终于醒了过来。

但他人虽醒了过来,身体却是虚弱至极,全身的经脉都似已断裂,不动都疼。

要命的疼。

艰难地睁开眼睛,他就看见了个人正站在眼前。

小小少女。

正是小小少女。

小小少女道:“现在你已准备向我哀求,求我不要再折磨你了么?”

独狂一字字开口道:“不准备。”

小小少女道:“我的那股真气还留在你的一处经脉中,你就不怕我继续去催动它们,令得你全身的经脉寸寸断裂?”

独狂想也不想,道:“我怕。”

小小少女道:“你既是怕,为何还不向我哀求?”

独狂微微一笑,道:“就因为我怕,岂非才更不能向你哀求?”

这道理对别人来说也许很难懂,但小小少女居然立刻就明白。

小小少女道:“你若不会害怕,向我哀求一下,那倒也没什么,是么?”

独狂道:“不错。”

小小少女看了他半晌,道:“现在我几乎已可确认一件事。”

独狂道:“什么事?”

小小少女又如花笑起,道:“这世上只怕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好玩,更有趣的人了。”

她不等独狂开口,紧接着又道:“所以我绝不能让你全身的经脉一下子就寸寸断裂。”

两根细小的手指突然穿出,点在了独狂的左耳旁。

独狂头一歪,人已软倒了下去。

神界原来也有点穴手。

自然也有点穴手。

却无疑,独狂被点的就是睡穴。

睡穴被点,有时绝非好事。

但有时也绝非坏事。

十天。

整整过了十天,独狂才再次醒了过来。

他不知道这十天中,小小少女是否离开过,只是一睁开眼,就又看见了她。

经过这十天的安睡,他几无一处未曾受伤的经脉,赫然好了。

纵算没有好上十成,怕也已好了九成。

但这是否也意味着折磨又将来临?

只怕就是的。

小小少女看见他醒来,脸上已是充满了兴奋之色,绝对比一个小女孩得到了九个最漂亮的布娃娃还要高兴。

甚至比一个头号酒鬼见到了酒还要高兴。

她开心,她兴奋,独狂只唯有苦笑。

他实已发现自己变成了个布娃娃。

完全任凭这小小少女摆布的一个布娃娃。

小小少女兴奋出手,一只白生生小手正又按在了他的头顶上。

留在独狂体内的那股真气,迅急被催动,顷刻间,已是遍行过了他全身的经脉。

这一次,独狂并未感觉到自己的经脉太过难受。

只是他深知这样子,又岂能让这小小少女感到好玩和有趣?

果然他心念才动,小小少女已施新招。

一股股极其强大的真气自小小少女的掌心泉涌而出,狂输猛灌入了独狂的身体。

她这样一个狂输猛灌法,独狂哪里还能吃得消?全身不停颤抖,生似打了最严重的摆子。整个人又象是都要炸裂开来。

炸裂成无数的肉沫碎片。

但独狂又还有什么法子可用?

他还是只有去生生承受这种新的**折磨与伤害。

用尽自己的意志力、忍耐力和傲骨来生生承受。

百余股极其强大的真气在他的经脉中狂冲猛闯,仿如有近百万只重拳在他的体内狂击猛打。

这种狂击猛打绝无停顿,反反复复不断进行,独狂最终又痛得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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