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生米煮成熟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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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头是不仅是救他xing命的人,更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是的,刘戎早就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亲人了,甚至暗下决心要替他养老送终呢。只是,因为平ri里张老头人老顽童,喜好玩笑,所以刘戎才和他一起嘻嘻哈哈,渐渐失了礼数。可是事实上在刘戎心中,他是无比尊敬这个老头的。可是,现如今,这个陌生世界的最亲近之人竟然默不作声地走了。

刘戎知道他是个奇士高人,既然他想走,刘戎无论如何也不会找到他的。一时间,刘戎竟是好似失了神,呆立在那儿一动不动。

“这人是谁?倒是挺看得起你。”胡媚儿凑在刘戎旁边,信上的内容早就读了七七八八,却是看得不甚明白,似乎那留信的人还不知道刘戎的大汉太子身份。当然不知道了,又不是每个人的脑袋都像她那般简单。

“呵呵,他是我的恩人,一个十分可爱却也十分调皮的糟老头子。”确实是够调皮的,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他这个形容槁枯的老头眼里竟是这般的简单。刘戎说着,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胡媚儿一愣,想不到这人平ri里没心没肺,恬不知耻,竟然也有动情的时候。心里却也莫名一酸,赶紧转过头,又瞅了一眼家徒四壁的屋子,打趣道:“这茅屋可真小,似乎真的就只有我一榻之地啊,呵呵。咦,这不是药鼎吗?”

刘戎被她一提醒,这才想起张老头所说的炼药之事。这是张老头交待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他一定要认认真真做好。想到此,他将床榻上的一包药材尽数取来,蹲在丹炉边上,一丝不苟地炼起药来。永别亲人的感觉真他妈的难受,但是这种滋味短短三个月贼老天却是让他尝了两遍。炼药的青烟扑到刘戎的面上,刘戎咳嗽两声,眼里一辣,便是留下两行泪来。

“这老头走了你真的就这么难受吗?”胡媚儿蹲在一边轻轻问道。

“咳咳,这烟真他妈熏人,眼睛都被辣出泪来了。”刘戎连忙用宽大的袖口胡乱擦了两把,“老子吃他的喝他的,他现在拍拍屁股走了,老子吃谁的喝谁的去?”

“以后就让我来做饭给你吃吧。”胡媚儿伸出洁白的皓腕拿着一块绣花手帕轻拭掉了他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忽然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养尊处优的太子殿下,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孤独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像是和那riri折磨自己的一般无二似的。这一刻,那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也辛酸了她的心扉。

刘戎望着她苦笑了一下,胡媚儿觉得,这一刻,他望自己的眼神是纯洁的,就像是这十月天的云。

……

深秋的天还是挺冷的,刘戎这才想明白,原来那些装逼的的公子哥们整ri拿着扇子原来是为了挡风。刘戎去隔壁王大娘家死皮赖脸地借了一床单被,她二十多岁的长着朝天鼻招风耳的女儿小梅,忿忿地将那床单被扔在了刘戎的脸上,而后望着刘戎身后俏丽无双的胡媚儿一眼,跺了两下小脚,气哼哼地走回了屋里。

家里没有多少吃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胡媚儿只得将就做了两样菜,不过勉强还和刘戎的胃口。夜里寒冷,刘戎文绉绉地说拥抱着便可取暖,然后便被胡媚儿赶到拆房抱了一夜的稻草。

第二天,张老头交待的丹药也炼出来了,刘戎浑囫囵吞枣,却也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变化。

床榻下面的旅行包也取出来了,杂七杂八的,没有一样用得上的东西,于是乎,它便重又回归了原先的那个位置。

饭后,刘戎闭着眼睛靠在土夯的泥墙上懒懒地晒太阳,一件灰旧布衫上面扎满了稻草,一副游手好闲的二狗子模样。正晒得舒坦,忽然听得有人轻喝一声,道:“嘿,刘二,屋里的俏丽娘子是谁?”

“哦,那个小娘皮啊,她是——”刘戎恍然一惊,这胡媚儿可是官府通缉的重犯啊,泄露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连累乡亲们的。这三个月里,自己除了去了一趟长安城之外,便是窝在这个小小的大湖村里了。村子不大,村民朴素醇厚,毫无心机,除了村头富绅徐家之外,其他人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乡亲们待他不薄,他可不能因为胡媚儿的事害了大家。只能瞒!尤其是对面前这位,他可是民团什长,捉贼有责啊,不过看他那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样子也不会怀疑胡媚儿,不过是想来八卦一下罢了。

“她,她是我的姨家表妹啊,特地来看望我的,呵呵呵。”

“表妹?老吴我的眼睛多毒辣,想骗我也不找个站的住的借口。你小子是从渭水里面冲出来的,哪里来的表妹?”吴什长一本正经地说,在他眼里,估计刘戎和石头里面蹦出来的孙猴子差不多,自然是无亲无故了。

刘戎脸上一红,没好气地说:“知道是借口还问个干嘛?不如你就当她是个贼好了。”

“贼?你当我老吴的脑袋坏掉了啊?有长得这么好看的贼吗?”长得好看就不能做贼吗?真是一个天真的浪漫主义汉子。

“咋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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