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爱(2 / 2)
这都什么跟什么,苏潜看够了热闹,还加一句,“趁曹家丫头没学坏,抓紧了。”
几个男人在庭院中论风月,管家都听不下去了,道:“凤寻,那姑娘现在何处?”
谢逊又多话了,“上海,她们在上海!”
苏潜挥挥手,“自己去看看,那有车,要不要司机?”
谢三哥又站出来了,“不用,我开车。”
谢逊去开车,易凤寻在庭院里没有说话,苏州的冬季很冷,竟刺得他有些脸疼。苏潜的手杖敲打台阶,敲出清脆音律,“亲眼所见都未必为真,去看看吧。”
宇文姿没喝什么酒,她喝了三杯咖啡,反倒是韩紫衫和温疏桐对饮几局,韩紫衫先前还有些拘束,等温疏桐露出无聊本性,大家相视一笑,才发现原来大家是同道,都是无聊人。
温疏桐敲桌子,“诶,明天我是评委,你想不想要一等奖,求我啊。”
宇文姿白眼都懒得给他,直摇头,“我病了,明天不能参赛。”
温疏桐去拉宇文姿的手,“病了,哪儿病了,我看看。”
啧啧,吃豆腐啊,韩紫衫去拍温疏桐的手,“温总,你别占姿姐便宜,人家有男朋友的。”
温疏桐将宇文姿上下一扫,“哟,失婚妇女有第二春了?”
宇文姿将杯子往台面上一跺,“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半夜拉着两个大美女听你说废话,青春损失费都不够你赔的。”
韩紫衫和温疏桐说了半天的话,大概有点思路,“姿姐,我怀疑温总要婚变。”
温疏桐老婆曲潇湘,妻子本身是暴风科技太子女,过来给温疏桐做陪衬,在皇风做个分公司总经理,本身就降了格调。如今还要被要求奉献家庭,夫妻之间有摩擦是应该的。
但离婚一事,皇风与暴风科技联姻,大女儿曲潇湘嫁给温疏桐,进驻皇风。二女儿曲残墨嫁给温家次子温云泉,温云泉进驻暴风,两家互相渗透,强强联合。
若要说分手,恐怕不倚仗温疏桐的意愿,更不倚仗曲潇湘的意愿,而是决定于两家是否还有合作需求。在皇风与暴风科技战略发展的今天,任何儿女私情都是要让步的。
温疏桐懂,并且很懂,他享受自己的地位,并受困于自己的财富。
他一手抓住宇文姿手腕,“阿姿,我们可以做情人,不谈婚姻,我不会亏待你。”
韩紫衫嘴角都要咧开半寸,“姿姐,温总喝醉了吧?”
宇文姿拉开他的手,“服务员,买单。”
温疏桐不依不饶,“阿姿,我是说真的。”
宇文姿掏了钱,同韩紫衫道:“打电话给范经理,说温总醉酒,让范经理处理。”
韩紫衫拍拍温疏桐,“温总,你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家。”
温疏桐口齿渐渐模糊,“范亚男和蒋嫣都是一丘之貉,不要她......”
宇文姿道:“打,让范经理来。”
范亚男其实已经沐浴更衣,接到韩紫衫电话,秉着职业精神,火速赶来,身边还带着程昆这个帮手。她接过温氏副总裁,“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和程昆送温总。”
程昆看宇文姿一眼,温疏桐还捏着宇文姿的手,程昆扶了他,轻声细语,“温总,您醉了。”
那三人打车走了,韩紫衫打个激灵,“姿姐,我怎么觉得不对啊......”
宇文姿点头,“嗯。”
韩紫衫侧目,回头去看那辆开走的车,“诶,程昆来做什么,范经理来就够了呀。”
宇文姿笑,“你最近变聪明了,不过那是浑水,让她们去。”
韩紫衫重重点头,“她们在献媚?”
宇文姿下了结论:“谁去谁倒霉。”
夜风一刮,两人都拉紧衣裳往回走。等回了酒店,宇文姿在大厅见到一人背影,熟悉无比。她上前两步,那人回头,说:“去哪儿了?”
宇文姿脸上由惊转喜,“你怎么来了?”
谢逊站在那头,韩紫衫瞧见他,拍他肩膀笑言道:“你怎么来了?”谢逊在韩紫衫和宇文姿身后左看右看,低声问:“奸夫呢?”
宇文姿拉了易凤寻的胳膊,“专门来看我的?哎呀,就在这儿住吧,明天再换地方,今天太晚了,好不好?”
前台问宇文姿,“要几间?”
宇文姿回头看见谢逊,“两间。”
四人一部电梯上楼,谢逊问韩紫衫,“我女朋友呢,她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
宇文姿侧目,“谁是你女朋友?”
韩紫衫此刻的反应出奇的快,“程昆吗?你们在一起了?”
谢逊根本不理宇文姿,只对着韩紫衫道:“你们把她弄哪儿去了?是不是她告发了你们,你们就孤立她了?”
宇文姿眼神都不对了,她看韩紫衫,两人一对眼,眼神里都透露着四个字,莫名其妙。
电梯到了,宇文姿与韩紫衫一间房,易凤寻和谢逊一人一间,易凤寻先到,宇文姿准备同他告别,他就牵了宇文姿的手,“进来。”
外头谢逊还在唠叨:“我女朋友呢,她人呢?”
韩紫衫推开门,又将门重重一甩,好大的一个闭门羹。谢逊犹自不觉,“我说,她人呢?”
外头更深露重,易凤寻的大衣上凝结了露珠,宇文姿拿了干毛巾出来,“脱了,我给你擦擦。”易凤寻勾了她的腰,在她脖颈边上嗅。
宇文姿笑,“干嘛呢,我没喝酒,真的,不骗你。”
男人在她唇边流连几番,“嗯。”
宇文姿推他,“你不是来看我的,是来捉奸的?”
男人不语。
女人脸色不好看,“易凤寻,你说让我相信你,你为什么从来不相信我。”
宇文姿头疼极了,后脑嗡嗡的响,就似被什么重击了一般,她扶着墙走到门口,“我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
她扶着门,声音有些艰难,“什么时候我们才能不彼此怀疑,猜忌让人难堪,也令人煎熬。”
易凤寻的声音很轻,房间里是如此的安静,他说:“或许这是爱,猜忌也是爱,怀疑也来自爱,我想我爱你了。”
宇文姿回头去看他,男人眉角发梢全是凝固的霜露,他站在灯下,沾风带雨,披星戴月,如何能说这不是爱。
宇文姿有点想掉眼泪,她嘟着嘴,“最后一次?”
那人笑,“只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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